“我不相信杨风没有赚钱!”
“一瓶药五千块钱,杨风怎么可能没有赚钱?”
“就算杨风卖的药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没有赚钱吧?”
“杨风卖药可是违法犯罪,如果不是为了赚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风说谎是为了脱罪而已,他不可能真的没有赚钱!”
“上千万的利润,最起码赚了几百万,杨风肯定要坐牢的!”
“……”
大家都不相信杨风没有赚钱。
他们宁愿相信杨风卖的药是真的,也不相信杨风没有赚钱。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犯法的生意有人做,但是亏本的生意没有人做。
如果又是犯法又是亏本的生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去做。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我根本没有想通过卖药赚钱!”
“我刚开始研制这种药物,是为了救我的女友马蓉蓉,所以我根本没有打算卖药!”
“为了研制药品,我花费了几千万,我到现在还亏了几百万!”
“如果我想要赚钱的话,一瓶药最少要卖一万块钱一瓶!”
“我之所以一瓶药卖五千块钱一瓶,只是为了保证可以生产而已。”
杨风一脸肯定的道。
“审判长,我这里有证据证明我当事人说的话是真的!”
“为了研制生产治疗渐冻症的特效药,我当事人确实投入了数千万,而且到现在还是亏本的状态!”
也就在这时,宁倾城再次向法庭递交了证据。
这些证据,都是杨风研发生产治疗渐冻症特效药的支出证明。
这些证据包括了,每一项支出,还有全部的收入。
从这些证据可以证明,杨风确实没有赚钱。
而且为了研发治疗渐冻症的特效药,杨风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难道杨风真的没有赚钱吗?”
“杨风不但没有赚钱,反而还亏了那么多钱!”
“如果这药品真的可以治疗渐冻症,一瓶最起码要卖上万块钱!”
“五千块钱一瓶药,已经算是非常便宜了!”
“如果杨风一瓶药卖一万块钱,还有很多渐冻症病人抢着要!”
“不要说一万块钱一瓶,就算是两万块钱一瓶,也有渐冻症病人要!”
“欠了几百万,难道杨风真的是一个大善人吗?”
“……”
看到这些证据,大家才惊讶地发现,杨风真的是在亏本卖药。
杨风明明可以赚钱,可他依旧坚持便宜卖药。
五千块钱一瓶药,听起来很贵。
但是对于杨风的投入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当大家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一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从这些杨风跟病人的聊天记录来看,杨风刚开始并没有想过卖药。”
“是这些原告苦苦哀求,而且还到医院求他,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
“再加上马蓉蓉暗中怂恿,杨风才决定卖药!”
“杨风知道卖药是违法行为,但是他依旧把药卖给他们!”
宁倾城再次开口,同时拿出了一些杨风跟病人的聊天记录。
通过这些聊天记录可以证明,杨风刚开始并不想卖药。
只不过因为这些病人苦苦哀求,他一时心软才卖药。
“原来竟然是这些人求杨风卖药!”
“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们一边求杨风卖药,一边举报他,这简直是狼心狗肺!”
“这些人实在是太卑鄙了,活该他们得了渐冻症!”
“亏我之前还同情他们,他们简直是该死啊!”
“那么杨风不是平白受到了冤枉吗?”
“他之前那么多人骂他,原来是我们冤枉他了!”
“……”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愤怒了。
他们之前以为,杨风卖药是为了赚钱。
但是现在他们才知道,杨风之所以卖药,是被这些病人苦苦哀求。
“既然你研制出了治疗渐冻症的特效药,你为什么不申请上市销售。”
“只要让药品合法销售,这样才可以帮助更多的病人!”
“你为什么要私底下卖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就在这时,审判长开口问道。
审判长提出得这些问题,直接指出了事情的核心矛盾。
“我本来是想要上市的,可是上市时间太长了。”
“我可以等,但是这些病人没有办法等!”
“等到新药上市,可能他们已经病情恶化了!”
“所以他们求我,把药卖给他们!”
“我知道我救不了所有人,我只是想救一个算一个!”
杨风的语气充满了后悔,他仿佛后悔以前的决定。
可是杨风越后悔,就越让所有人为他感到不公。
“杨风,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是他们恩将仇报,你不要后悔!”
“杨风实在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这些人告上法庭!”
“杨风一定要无罪释放,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了!”
“……”
所有人都在支持杨风,大家都认为杨风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不公。
真正应该后悔的人,是那些坐在原告席上的病人。
如今这些人,已经被所有人破口大骂。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杨风。
“我本来想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到时候就可以申请上市了!”
“等到时候药品大规模生产,成本就可以降到最低!”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可以吃上便宜的药!”
“但是我错了,我简直是大错特错!”
“我现在已经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杨风这番话,让所有人感觉他的心已经被伤透了。
杨风是对这些病人彻底失望了,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些人了。
看起来杨风在自责,其实是在鞭打每一个人的良心。
“审判长,我当事人承认违法出售药品!”
“但是我当事人,并没有从中牟利!”
“而且我当事人这么做,是为了救人!”
“请审判长看在我当事人救人的份上,轻判!”
这个时候,宁倾城也开口道。
她能够做的,已经全部做了。
现在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审判长的身上了。
与此同时,整个法庭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