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归挑眉,一脸自然地把手收回身侧,语气中多少能听出几分无奈,“阿川误会了,愉卿身子不舒服,差点便摔了,我这才扶着她。”
临溟川一听到苏愉卿身子不舒服,只好憋着满腔怒火,跨着几个大步子便把清瘦的人儿打横抱起。
“我带阿卿去给月三叔看看。”
丢下一句话便抱着人走了。
终于如愿抱到心上人,临溟川心中的郁闷总算是消去几分,嘴角都不自察的微微上扬。
苏愉卿撇撇嘴,赌气道:“我没事,不用小舅舅看。”
临溟川眸光微闪,软着嗓音哄着,“阿卿,乖~你要去哪儿我都依你,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啊!”苏愉卿眸底划过一丝狡黠之色,笑眯眯地仰着脑袋。
临溟川颔首。
竹林处
柳衡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神色隐隐有些许兴奋。
“一起上。”
“小子,交出草皮图,我等饶你不死!”黑衣人剑指柳衡,喝道。
柳衡眯了眯眼睛,突然,他的身体如猎豹般猛地向前冲去,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踏在最合适的地方。
柳衡的动作简单而直接,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烈的杀意。他的剑法犹如狂风暴雨,瞬间就击散前来围杀他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迎了上去。他的武器是一把巨大的斧头,斧头上镶嵌着一颗颗闪耀的宝石,看起来十分华丽。
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柳衡的剑法犀利无比,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人不敢小觑。
“哟,这大白天的穿黑衣,生怕人家眼瞎看不着?”
“哎~这把斧头上的宝石不错,撬下来让我赏玩一道如何?”
柳衡一面接招一面轻松惬意的调侃。
为首的黑衣人眸中掠过一抹惊惧,再不敢小瞧了这位瞧着清瘦的男子,使出了所有所学的本事。
柳衡许久未与人动手,正浑身痒痒没劲儿,这边有人送上门了,可不得好好切磋一番才是。
于是,出招越发犀利有力。
然,这可就苦了与他对战的人。
砰!
柳衡一脚将黑衣人踹飞老远。
哐当一声,斧头连同黑衣人的身体一同砸落在地,嘴里猛地喷出一口血。
“倒是……小瞧了你……”
柳衡眼神褪去几分戾气,言笑晏晏的走近,单膝蹲下。
“你们教主是没脑子不成,派你们这等酒囊饭袋来围杀我?”
“敢打草皮图的主意,你们也配!?”
“投胎做人擦亮眼睛,莫要惹不该惹的人!”
话音刚落,一道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随之响起。
黑衣人,卒。
柳衡利落抽出剑,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另一边
临溟川浑身散发着闺中怨妇的幽怨气息,一双墨眸委屈巴巴的盯着带着面具的男子。
又是男的!
来了一个又一个!
何时才能停?!
苏愉卿可不惯着他,自顾自地和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容玄聊着天。
江容玄自那日瞧见苏愉卿,便按捺不住心中想要再次见到她的冲动。
一连问了好几次,自家爹爹才松口告知于他。
不曾想,她的身份竟是如此的尊贵。
“阿卿,我可能这般叫你?”江容玄试探性一问。
苏愉卿含笑点头。
临溟川眉头紧锁,简直气炸了,能什么能,不能不能!
和一个第二次见面的陌生男子都能言笑晏晏的,偏偏不愿理睬他。
阿卿当真是偏心没边了!
江容玄不经意间与临溟川对视上,那眼神不正像是……
倒是有趣儿。
想此,江容玄勾唇轻笑,故意亲昵的凑近苏愉卿几分,柔声问,“阿卿,听闻你身子不舒服,可好些了?”
“好些了,再躺下去,人都要躺散架了。”苏愉卿无奈点着头。
临溟川眼神都冒火了,屁股几乎已经离开凳子,他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人扯开。
聊什么不能好好聊,非要贴这么近,又不是小姑娘家家说悄悄话。
苏愉卿完全不知道两人的交锋,只是满心的愉悦。
原主曾说过她自己能感觉到……
据说双胞胎之间会有心灵感应,那岂不是,原主哥哥和原主长得一模一样?
这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怎样,总归有个线索。
“阿卿,如今正是冬笋生长的季节,不若相约去采些冬笋尝尝鲜,如何?”江容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完全不惧临溟川那杀人的目光。
临溟川脑门青筋暴起,起身来到苏愉卿身旁坐下,捉着她的小手,皮笑肉不笑的,“这位江公子,阿卿身子还抱恙,怕是不能前去了。”
苏愉卿双眸微瞪,谁抱恙了,胡说八道。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接近人,要是坏了她的好事,这狗男人绝对别想进她屋!
苏愉卿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临溟川抿着唇角,脸上带笑,“过几日等阿卿身子好些了,再一同与江公子你前往如何?”
江容玄眸中的笑意越发浓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