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沉吟半晌,恍然大悟,原来破浪仔的真正目标并非自己,而是车上那个和自己有冲突的小伙子。
就在赵沧澜和董溪儿踏出车站大门之时。
这位本想置身事外的司机,突然被一种强烈的正义感驱使,迅速离开驾驶座,疾步朝二人奔去。
“喂,朋友,请留步!”
司机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那辆可疑的白色马自达不在附近后,才放心地走向赵沧澜,低声喊道。
赵沧澜闻声,迅速转身。
看到是那位跟自己有过节的司机,看他眼神中不像有恶意,于是笑着说:“老板,有什么事吗?”
司机再次警惕地观察四周,然后给赵沧澜递去一个神秘的眼神,示意他跟过来。
赵沧澜心领神会,跟随司机来到车站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
司机又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低声对赵沧澜道:“兄弟,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我刚才开车时,发现有辆白色马自达一直跟踪我,肯定是破浪仔那帮人的,我觉得他们可能是针对你,你得当心点。”
说完,司机不再多言,拍了拍赵沧澜的肩膀,就匆忙离开了。
远处的董溪儿目睹了这一切,心里不禁暗自发笑。
这两个人,上车时还剑拔弩张,下车后竟然能这么默契地站在一起,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打不相识”。
董溪儿见司机走了,朝赵沧澜走来,好奇地笑道:“沧澜,你们俩大男人,刚才神神秘秘的,到底在聊什么呢?”
赵沧澜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轻描淡写道:“哦,司机就是提醒一下,说市里头小偷多,让我们注意看管好自己的财物,别被划了包。”
他故意隐瞒了真相,不想董溪儿为他担惊受怕。
董溪儿闻言,想起赵沧澜包里的那笔八千块钱巨款,误以为司机真的只是出于好意提醒,
便笑道:“看来这位司机还挺有心的嘛,刚上车那会儿我还以为他是个难缠的角色,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
赵沧澜朝董溪儿眨眨眼,做了个鬼脸。
笑着拉起她的手说:“溪儿,你的眼神可犀利了,不过这次你可看走眼了,那司机虽然脾气急了点,但心地还是不错的,能主动过来提醒,说明他是个热心肠。”
两人边说边走下车站的台阶,赵沧澜笑着问董溪儿:“溪儿,想去哪儿玩?哥带你去。”
同时,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果然发现那辆老式白色马自达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车内的人察觉到他的目光,迅速埋下了头。
赵沧澜心中冷笑,暗道这些地头蛇真是无处不在。
“沧澜,你不是说要去电子城买设备吗?我们快走,买完了我们去玩。”董溪儿摇晃着赵沧澜的手,笑盈盈地道。
可是这时候,有人跟踪着,赵沧澜哪还有心思买设备,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摆脱破浪仔的跟踪。
他不清楚破浪仔的目的,但心中已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危险情境,从车祸到暗杀,每一种都让他警惕万分。
“妈的,这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赵沧澜心中暗骂,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想跟我玩?那就看看是你们先把我弄怎么样,还是我先把你们揪出来。”
他心中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董溪儿,同时惩治这些黑恶势力。
赵沧澜的警觉性瞬间提升,他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着街道上的车辆,心中暗自戒备。
马魁与笵基霸等地头蛇为了维护自己的私利,手段之狠辣,让他深感愤怒,厌恶不已。
回想起自己被副县长袁呈序贬至江洲镇的遭遇,以及袁呈序与黄良的勾结,赵沧澜更加坚定了与这些黑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决心。
赵沧澜明白,要想在这样一个被黑恶势力笼罩的环境中把它们一网打尽,难度堪比登天。
但越是艰难,他心中的斗志就越发强烈。
一定要给马魁与笵基霸等人以致命的打击,彻底铲除这股黑恶势力,让江洲镇恢复往日的宁静与繁荣。
“溪儿,我们先不不去电子城了,我先陪你去玩,你想去哪?”
赵沧澜温柔地牵着董溪儿的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明媚。
董溪儿仰头望向蓝天,略一思索,突然兴奋地拍手道:“沧澜,我们去窝儿马买些零食,然后去灵龟山湿地公园划船吧。”
“好,听你的,溪儿。”赵沧澜高兴地举起右手,笑呵呵地说,“今天我的首要任务就是陪你玩好,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沧澜,你真好,我要抱抱。”董溪儿撒娇地说。
赵沧澜微笑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对街那辆白色马自达,依然静静地停在那里。
“溪儿,这里人多眼杂,当众搂搂抱抱的我不太习惯,等会儿到了灵龟山湿地公园,我一定抱着你划船,怎么样?”
“好,沧澜,你说话算话,到时可不许反悔哦。”董溪儿笑得眉眼弯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赵沧澜郑重地点头,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只怕你会在我怀里赖着不想下来呢。”
“讨厌,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董溪儿佯装生气地瞪了赵沧澜一眼,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赵沧澜打了一辆出租车,与董溪儿钻入车内,出租车缓缓开走。
与此同时,白色马自达如同阴影般紧随而至,破浪仔的声音透着几分急迫:“大壮,盯紧了,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壮猛地一踩油门,白色马自达猛然加速,紧紧咬住出租车不放。
破浪仔催促大壮一边跟着赵沧澜的车,一边又打了个电话:“义哥,目标人物坐着出租车,走在长岭路上,你准备好了吗?”
“放心,我罗成义从来没失手过。”罗成义非常自信的说道。
赵沧澜瞥见后视镜中破浪仔的车影,眼神一凛,对司机低语了几句。
司机一听,朝后视镜瞟一眼,眼中立马就亮了,兴抖抖道:“哼,我的技术不是吹的,这事交给我,坐稳了,各位!”
司机大喝一声,一脚地板油,出租车呜一声,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猛地窜了出去。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留下一串长长的黑色印记。
董溪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推背感惊得花容失色,她紧紧抓住扶手,道:“师傅,你……你开太快了,这样危险啊。”
司机一只眼看赵沧澜,另一只眼看着前面的路。
嘿嘿一笑,对董溪儿说:“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的意思,玩的就是刺激。”
“沧澜,你到底在干什么?开那么快,我害怕。”董溪儿焦急地看向赵沧澜,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