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给刘二彪打了个电话,问刘二彪在哪儿?
这会儿刘二彪刚刚从酒店出来,接了李涛的电话,摆摆手示意刘亚丽先走,他说了地址,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涛车拉着一个年轻人到了路口。两人下来之后李涛介绍起来:
“他叫林兵,以前给人开了一段时间的出租车,一直都在跑晚上,嫌太累就不去了,这几天一直在找活,我给你带来了,看看行不行。”
林兵有点黑,长的黑黑瘦瘦的,一米七几的个子,脸上干巴巴的没有多少肉,年纪不大,额头却能看见皱纹。
刘二彪看着他,他带着笑意回应。
“我这没有夜班,基本上早上去下午就回来了,一个月一千八,能干就干吧!”
刘二彪少说了一句,不能干就算了。
“能干。”
路边有一个早点摊,刘二彪请二人吃了早点,他给关勇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接人。
李涛吃完就走了,早上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不敢耽搁。
等关勇回来,车上也拉着一个年轻人,可能也就二十左右,和关勇差不多年纪。
“哥你不是招人吗?这是我邻居家的,是我发小,”
“走吧,回去再说。”
几人回了象牙山,李大国的车果然还在路上堵着,见几人疑惑,刘二彪说了昨天的事,自然是李大国开车不注意,撞在了电线杆上,这与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
“车就停在这儿吧?咱走过去。”
叫了赵玉田的三轮车,几人将水转移到汽车上,刘二彪叫关勇带着林兵出去熟悉一次,将他那发小留在了象牙山。
“你叫啥名字?”
“我叫杨宏刚。”
刘二彪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搬到了外面院子里,将厂房里面让给了杨宏刚。
“这地方你先用吧,晚上想睡就睡这儿,要是想回去,晚上可以跟着关勇一起离开。今天停电,也没啥活,你看着能干啥就干啥吧。”
刘二彪闲来无事,出去溜达了一圈,走在谢广坤家门口碰到了刘能,他正跟刚刚回来的赵金凤掰扯着,刘二彪看了一眼就走了,离免得惹火上身。
“你家广坤和驴把我家苞米地祸祸了,这事得怎么赔偿?”
赵金凤气的骂道:“刘能你啥意思啊?我家广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那广坤在医院里躺着关我啥事啊?是我造…造成的吗?啊?我家刚…刚出苗的苞米就这样被祸…祸…祸祸了,难道就我活该倒霉呗?”
“这不是都是那李大国害的吗?我家广坤也是受害者啊!”
“那我不管,我家苞米地就是你家广坤和驴给我祸害的,要…要是你不答应赔偿,我就把你家驴牵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啥?你要把驴牵走,那可不行,广坤回来要跟我拼命的。”
“我不你赔偿,要不我把你家驴牵走,反正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赵金凤拦不住刘能,他牵走了谢广坤的驴,回到家里,妻子李秀莲问:“这不是广坤的驴吗?你咋牵回来了?”
“广坤不赔我损失,我就把驴牵来抵债。”
李秀莲说:“刘能啊刘能,你可真是个人才,你牵了广坤的驴,他回来不得跟你干仗啊?”
“小样,我怕他?”
“刘能你就等着挨揍吧?那谢永强和皮长山你干的过啊?”
“干不过不是还有玉田吗?还有我那侄儿,他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我吃亏不成,他可是连长贵都敢干的人。”
“人家管你这破事,再说了刘能你想过没有?这驴回来吃啥?”
刘能一拍脑袋说:“我咋把这茬给忘了?你等着,我找老四去。”
“人家老四家里也没个牲口啊,你将驴牵过去干啥?”
“你就别管了!”
刘能牵着驴走了,气的李秀莲大骂:“刘能你就等着挨揍 吧!”
赵四家里正蒸着包子,王美兰给赵四说:“一会儿包子熟了你给英子和玉田送过去。”
老四嘴抽了一下说:“哪有老人给小的送饭的?我一会儿去花圃看着,让他们回来吃就成了呗!”
王美兰听到外面有声音,问赵四道“老四你听见什么声了没?”
“老四,老四——”
赵四竖起耳朵,突然说:“是刘能,你赶紧将门关上,我去外面应付一下。”
赵四从厨房出来,刘能问:“老四你咋不答应呢?”
赵四回头看了一眼说:“我这不没听见嘛!你咋的,有事啊?”
“是这样的,我牵了一头驴来,你先拿去使唤着。”
赵四一激动,差点想请刘能吃包子,他突然想到刘能是什么德行,岂能无缘无故的牵一头驴回来,难道这驴是偷的?
赵四双手插兜,抽着嘴角问:“刘能你实话告诉我,这驴啥情况啊?是不是你偷的,跑我这儿销赃来了?”
刘能讥笑道:“老四你想啥呢?偷的?我刘能是啥人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
刘能气急道:“老四你是要气死我啊?我能干坏事吗?”
“刘能摸摸自己的良心说话,自打你生下来干过啥好事没,大年三十给人家厕所里丢炮仗,这事好人能干出来吗?”
“老四啊,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真的要气死我呀!”
刘能出去,从门口牵着驴进来,赵四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谢广坤的驴。
“这不是广坤的驴吗?”
“广坤赔给我的,你爱要不要,好好喂养着,我过段时间来取。”
刘能走了,赵四无奈将驴牵到院子里。
“你咋把广坤的驴牵来了?”
王美兰问。
“是刘能牵来的。”
“他牵来你就要啊?”
赵四说:“我当然不要了,我这不是回来吃包子吗,一会儿就给刘能牵过去。”
刘能回家,见媳妇一个人吃着饭,问道:“你咋一个人吃饭呢?咋不喊我?”
“哦,就你也想吃饭啊?想吃自己做去。”
“不吃了,气死我了!”
刘能脾气上来,直接上炕躺下,李秀莲见状,从柜子里拿出剩下的半瓶酒倒了一杯,她轻轻抿了一口,将刘能气的从炕上坐起。
“咋啊,诈尸啊!”
刘能气急败坏的指着李秀莲道:“你、你,竖子不足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