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彪表现出一种感激涕零的样子,在王大拿面前做足了戏,告诉他,自己啥钱没赚,是你可怜我。
“就它了,我们都准备交破烂了,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啊!”
王木生带着刘二彪下楼,指着楼下一辆桑塔纳说。
“谢谢王总。”
“小伙子要懂得感恩知道不?以后开着车的时候别忘了这车是谁给你的。”
王木生目中无人,看刘二彪就是个捡破烂的。刘二彪也不气恼,跟这地主家的傻儿子有啥见高低的必要。有那心思还不如怎么从你爹身上扣下两个铜子来。
“我会的!”
车倒是个好车,最顶级的配置,而且跑的路也不多,就是车里有些脏,脏的和外面的车身差不多了。
王木生双手插兜,看着刘二彪开车离去,他冷笑一声。转身上楼,回到王大拿办公室对着王大拿说:“啥人啊,简直就是个乞丐,啥破烂都要。”
王大拿看着这个儿子,心里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触,前些年为了生计东奔西跑,将儿子一个人丢下,等他回过头来才发现,孩子早已经长歪了。
“你干啥玩意啊?咋能这么想呢。”
“本来嘛,不是来要钱就是要车,我们还投啥呀,干脆改行做慈善得了。”
王大拿耐心解释着:“这玩意你的给他点利润他才能将事情办好,要是啥也不给,他指定会偷工减料,再说了不就是个破吗?我不要了给你你又不要,那还不是要当废铁卖吗?给他又能怎么滴。”
“它就是废铁也是我们老王家的废铁明白不?”
“你咋这么抠搜的呢?”
“你大方?我告诉你,我们老王家家产迟早要被你败光。”
在王木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大拿也彻底怒了。
砰——
王大拿一把拍在桌子上,对着王木生吼道:“干啥玩意?”
王木生嘻嘻一笑,手指指着王大拿说:“恼羞成怒了吧?”
王大拿一拍脑门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
刘二彪开车离开王氏集团,找了个洗车店,将车子交给几个洗车工,在门口点了一支烟。
“哥们这车好像不是你的吧?”
洗车店老板出来看了一眼说。
刘二彪递出一支烟给了老板,他问:“哦?你哪儿看出来这车不是我的?”
“谁不知道这是王氏集团的车?这可是当年王大拿的座驾,怎么就落到你手上了?能不能给兄弟透个底,这车怎么来的?”
“当然是王大拿给我的,总不可能是偷来的吧?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你确认一下?”
洗车店老板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一问。”
刘二彪问:“老板对王氏集团很熟?”
老板笑着说:“那当然。王大拿在整个本溪也是数一数二的人谁不知道啊?”
“我不是本地的,今日刚过来,这王氏集团为什么这么冷清,里面没几个人啊?这王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是干啥的啊?”
“说起这王大拿可就有说的了,这可不是个一般人,早年是个木匠,后来又开过理发店,再后来倒腾木材,又倒腾煤炭,反正就是啥能挣钱就搞啥,那些年带着刘大脑袋走南闯北,挣了老些钱了,刘大脑袋知道不?”
“知道,就是走路一瘸一拐那个!”
“他可是个狠人,当年的省散打冠军,一次去外面谈生意的时候被人打坏了腿,就这样还硬是将王大拿背着出来,全身而退。”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生意?”
“做啥?好像啥也没干吧,刚开始的时候这王氏集团还有不少人,慢慢的也就走完了,再说了,人家该赚的都赚够了,就是啥也不干,几辈人趴在那里吃也吃不完,还干啥啊?”
也是,只要不瞎投资,他这钱还真的几辈人够吃了。不过最怕的就是这一点,掌舵人太贪,不知道收手,还想着赚更多的钱。
刘二彪这么想着,他突然就明白了,王大拿为什么会吃上低保。他要是不瞎投资,估计就没这么多的事了吧!
“哥们你跟王大拿是什么关系?”
“一个远房亲戚,过来投奔王大拿董事长。”
“过来就给你一辆车?你还别说,这王大拿是真的仗义!”
车子洗完,刘二彪在市里找了个酒店住下来,给关勇打了个电话。
“阿勇,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往象牙山走呢?怎么了哥?”
“你明天早上将车开到城里后就别管了,坐班车来一趟本溪,将我的车开回去。”
“那你呢?”
“你来了咱俩一起回去,尽量早点过来吧。”
刘二彪回到象牙山,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自己的将车放在了城里,开着那辆桑塔纳。
刘大脑袋看到后问:“这不是董事长的车吗?你怎么开回来了?”
“你们董事长不要了,说是要卖废品,然后就给了我。刘助理这两天精神焕发啊。”
刘大脑袋嘿嘿一笑:“那必须滴。”
可能是爱情的力量,刘大脑袋一改往日的颓废,变得精神起来。王云又来了,就在谢大脚的超市里面帮忙。
刘大脑袋问:“董事长有啥指示没?”
“有指示也不能给我说啊,都是商业机密。”
刘大脑袋点点头道:“也是啊,说了你也不懂。”
王云从大脚超市出来,问:“你跟他聊什么呢?”
这话是问刘二彪的,他指的是刘大脑袋。刘二彪没有回答,而是问:“王云姐,你这是看上刘大脑袋啥了?”
王云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说:“我就看上他老实。”
刘大脑袋讪笑着:“必须滴嘛!”
正说着,一辆车从旁边驶过,刘二彪看了一眼开车的人,这人正是多日未见的王兵。
“这家伙怎么从那边过来了?他不是谢永强同学吗?老谢家也不在那边啊。”
谢大脚神神秘秘的说:“是找小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