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葛狗剩对上恶狠狠地看着他的蒋家村的人,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什么大话也不敢说。
村长现在已经不会被葛狗剩这个窝囊样欺骗了:“葛狗剩,既然你想偷俺们的粮食,那你的粮食也一点也别想带走,蒋家村也留不下你了。”
蒋家村其他人有些不满意:“为啥不打死他?他偷俺们的粮食不就是想让俺们死吗?”
村长:“现在就算大旱了,也是有官兵的,你想去坐牢吗?”
他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当上蒋家村村长的时候,他就发誓要让蒋家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的,现在就算乱了,他也不想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沾上人命。
本来还有些不服气的人听到村长说的话也明白过来了,但他还是觉得这个惩罚有些太轻了,双手交叉抱胸,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蒋宇偷偷在那个伯伯耳边说了几句话:“伯伯,你别生气了,村长爷爷也是不想让你们的手上染上血,而且他没有粮食,没有水,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直接死太便宜他了。”
他的声音说小也不小,正好让除了葛狗剩之外的人全能听到,村长赞许地看了蒋宇一眼,终于能有明白他的人了。
葛狗剩早就被吓破了胆子,他哪里还敢讨价还价,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这些人改变主意,又不想放他走了怎么办?
他连忙开口求饶:“我知道错了,不要杀我,粮食你们都拿走……”
他哭的眼泪鼻涕一直流,整张脸高高肿起,上面还分布着不少淤青,要不是现在他还被绑着,蒋宇怀疑他会磕几个头。
虽然葛狗剩现在很可怜,但蒋宇一点也不同情他。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想偷别人的粮食的,要是008没有发现,就让他给逃跑了,被偷走粮食的人连哭都没地方哭。
村长指使着人,让他们把葛狗剩解绑,然后扔到了路边,能活就活,活不下去就算了。
葛狗剩的粮食只剩下浅浅的一层,有个大汉又踢了他一脚,啐了一口:“怪不得想偷别人的粮食,原来是自己没有啊。”
蒋宇眼珠子转了转,葛狗剩他一点吃的都没有了,他竟然不害怕,会不会留有什么后手啊?
他仔细观察了一阵葛狗剩,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地护着自己胸口的地方,为了观察的更清楚,他还特地多走了几步,最后他终于确定了,这个葛狗剩的胸口一定放着什么好东西。
葛狗剩还在洋洋得意,就算他们拿走了吃的又能怎么样,早在有了这个计划之后,他就已经把粮食吃得差不多了,他捏了捏胸口的小包裹,有了这些银子,他一点都不害怕被饿死。
但蒋宇说的话成功把他的幻想打破了:“村长,葛狗剩的胸口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葛狗剩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本来还躺在地上随便别人打,像是破罐子破摔,听了蒋宇的话之后,一下子开始挣扎起来了,看样子还想逃跑,可他坐起来都费劲,又怎么能逃跑呢?
村长刚开始还感觉蒋宇说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到葛狗剩这么大的反应,他心底也有了答案:“按住他,看看他胸口放的是什么。”
蒋家村的人上手一掏,竟然在葛狗剩的怀里一个小包裹来,打开之后就看到一些细软,不算里面的碎银子,光银票就有三百五十两,还有一些看着就很贵的首饰。
蒋宇用吃惊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眼葛狗剩,真看不出来他竟然这么有钱。
随即他又有些暗喜,这些东西现在可就是他们的了。
所有的东西都被抢走了,葛狗剩现在也不装了,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说,但别人一点也不感觉生气,他们现在就凑在村长身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呢。
村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把银票又点了一遍,拿出里面的一百五十两和碎银子:“留下二百两,当作以后蒋家村村费,剩下的银子按人头分,这首饰咱们也不知道值多少银子,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葛狗剩心都要死了,他还在这里,这群刁民就开始商量起瓜分他的银子了,欺人太甚,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他一定要和他们拼了。
其他人分了银子正高兴,今天耽搁的时间已经很多了,也没心思再管葛狗剩了,把他扔到地上就开始赶路了。
葛狗剩只能在地上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牙都快咬碎了,开始想办法让自己解绑。
这一弄就是一天,不是这绳子难解,是因为他浑身都很疼,动起来呲牙咧嘴的,弄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下,解开绳子之后,他又累又饿,更记恨蒋家村的人了。
他刚出破庙就看见了一伙土匪,为首的那个人拿着大刀指着他说:“老大,这里有个人。”
这伙土匪面容凶恶,一看手上就沾过人血,葛狗剩双腿颤颤巍巍,被刀指着一点也不敢动,突然他感觉身下一股热流——原来是他被吓得尿裤子了。
他这个怂样都把土匪给整笑了,他有些稀奇地看了眼葛狗剩身下湿润的土地:“啧啧啧,大哥,这个人都被吓尿了。”
土匪头子也笑了,要是之前,他高低要谋财害命,不过面前这个人把他都给逗笑了,这次可以放他一命:“把他的吃的喝的还有银子全抢过来,人嘛……就先别杀了。”
小弟领命走上前去,嫌弃地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搜到,有些气愤:“大哥,这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
葛狗剩就看见刚刚还说放过他的土匪头子一下子就竖起眉毛,恶狠狠地说:“什么?搜仔细了吗?是不是让这个人给藏起来了?”
说着,他还踹了葛狗剩一脚,把葛狗剩踹到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