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沉默一瞬,抬眸看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种伤心的话题呢?”
她一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了起来。
“论优秀,你们俩不相上下。”
“无论是家世、相貌、能力,你们谁也不输给谁。”
“但我哥占着天然的优势,作为他的亲妹妹,那肯定是偏向他的。”
“所以下次别问这种让你扎心的问题了。”
“作为兄控,无条件觉得我哥最好。”
陈行简扯了扯嘴角,他就是嘴贱了。
“那我和其他人比呢?”
陆兆川不一样,他比不得,和其他男人比一比总行了吧。
“那你肯定是完虐他们。”
“和你能力差不多的都是老头子了,比你帅的也少有,不然你怎么会是黄金单身汉?”
“你这么不自信?”
陆知鸢像是发现了盲点。
怎么他这么喜欢和别人比较呢?
不对!
她掐了掐大腿,这种现象好像不是攀比。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那些恋爱的男女,总是喜欢问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陈行简这也是?
她有些迟疑,陈行简说的追求的话她其实不太认真。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她也是存了坏心思,只是想和陈行简玩玩,做个纯洁的床上伴侣啊!
他怎么就认真了?
“不自信?圈子里能和我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陆兆川了,其他人怎么可能比得上我?”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眼光有没有问题。”
陈行简淡淡答着,对自己他是非常自信的。
那淡淡的王霸之气,一下让陆知鸢的怀疑彻底消失。
也对,霸总怎么可能喜欢听自己不如别人呢?
再说他的优秀又不是假的。
“我的眼睛没有瞎,在我心目中你暂时第二。”
她轻哼一声,如果没有亲哥光环,她估计很难抉择高低。
“我去个洗手间。”她说完放下餐具,朝他微笑致意。
水喝多了,人有三急,实在是没办法。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见一个男人倚靠在一旁的墙上,见她出来了又朝她笑了笑。
“陆小姐。”文承翼拦在陆知鸢面前。
陆知鸢皱了皱眉,“我们应该不熟吧。”
文承翼她见过,但两家一直处于竞争关系,并没有过什么交流相处。
更何况文家对着她和陈行简下药,关系更是恶劣。
这由来的打招呼,让人莫名觉得讨厌。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聊聊也就熟悉了。”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是一个神经病?
不说是血海深仇,但也积怨已深,有什么好熟悉的?
她没想着打死文家人都是好的了,还想要和她做朋友?
难不成她是香饽饽了?
“有病。”她翻了个白眼。
和文家人做朋友,那和小说里那些有病的女主有什么区别。
她脑子不好,又不是脑子坏了。
文家这种卑鄙无耻的坏东西,指不定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
文承翼一愣,“我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的。”
“商场上哪有永远的敌人,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不好吗?”
陆知鸢笑了,看来不是她脑子不好。
是这些人脑子不好了。
一个家族里也就只有几个聪明厉害,剩下的都是吃喝嫖赌的蠢货。
眼前这男人,好像是文家的私生子,他上头有个聪明的大哥。
“你想怎么化干戈为玉帛,说来听听?”她饶有趣味看他,想听听他有什么惊天发言。
文承翼心中暗喜,他摆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
“自古最快的方法就是联姻,我觉得我也不差,陆小姐考虑考虑?”
“文家与陆家实力相当。”
就算是他们两家有仇怨,结了婚成了亲家,哪里还有仇呢?
要是他们结婚了,文家也有他的一席之地,陆兆川肯定也愿意扶持他这个妹夫。
手握两家资源,干倒文承飞指日可待。
他眼中燃起一股斗志。
“可是你知道吗?我有男朋友唉。”陆知鸢憋着笑,将陈行简拉出来了。
她还想看看这些人能扯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那又怎么样,换一个男朋友又不是什么大事。”
“分手多常见啊!”
与其让陈家和陆家一块壮大,不如便宜他。
要不是宁成天闹出这事,他都想不出这种缺德事情。
不过宁家想得不错,这个法子现在是他的了。
他又不是宁成天那肥头大耳的死胖子,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陆知鸢肯定不会拒绝的。
“陆小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陆知鸢扶了扶额,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自信?
“不怎样。”
男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陆知鸢的眼神里带了些气。
“是我哪点不好,让你不喜欢?”
“只要你说,我就改。”
他深吸一口气,女人嘛,有些条件很正常的。
陆知鸢托腮认真看他,又上下打量着他许久。
文承翼见此,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果然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有男人主动追求,勾勾手就来了。
他的魅力怎么可能一个这么普通的女人都追不到手呢?
“你会呼吸,这点我很不喜欢。”
陆知鸢淡淡地看他,将那经典的话说出了口。
文承翼一愣,手不由攥成了拳。
“你在开玩笑吗?”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
“怎么可能?我是认真的。”陆知鸢板着脸,一本正经说着。
这种爱算计的讨厌鬼,活着有什么用?
她顿了顿又道:“你要是觉得这个不行,我那我再换一个。”
她上下仔细打量着文承翼,“脸型太圆了,一点少年感都没有;眉毛太细像是公公,眼睛太少了,还没有双眼皮;鼻子塌,嘴大;最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高,有一米七吗?”
每一句话都像是钢刀一样扎进文承翼的心。
“我……我就这样一文不值?”
“陈行简有这么好?”
文承翼的指甲掐进手心,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迹。
“他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他又没说要改,就算是不好也无所谓啊!”
陆知鸢无所谓地耸耸肩,想要变成完美男人,这不得按照纸片人的标准来吗?
“他不用改,凭什么我要改?再说这些要怎么改?你就是故意为难我。”
“你终于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