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求您把大伯大闹魏府救我父亲那一段故事再说说吧。”陆舒羽双手缠着詹姑婆老腰不放。
陆舒羽自从知道晓哥哥的师傅就是自家大伯,他对大伯的崇拜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他开始狂热的崇拜自家大伯,想要了解大伯的英雄事迹。
姥成了为七少爷揭开历史面纱的人。
詹姥姥是陆府老人,对陆府的过往自然熟悉不过。
也就此她被撒泼的七少爷给缠上了。
“哎呦,我的小少爷。您今个是得了魔障不成?这个故事老奴已经讲三遍了。您没听过瘾?老奴嘴巴还嫌累。老奴还得收拾碗筷去,要不,厨房那边的人要有意见了。”詹姑婆笑着抗议。
“姥,最后一遍,我保证!咱家厨房的小姐姐们那也不差那一小会。”陆舒羽抱着詹姑婆的手臂狂摇晃。大有你不答应我不放手的架势。
“好,好。小祖宗。咱就说好了,最后一次。”詹姑婆放下手中碗碟喃喃说道。
“那时候我家幺姑娘可是京城有名的美人。既有才学身份又好相貌还是顶尖儿美。京城追求者可是络绎不绝。。。。”
“姥,这段我知道了,跳过,跳过。”陆舒羽不耐烦的催促着。
“嘿,刚开头就不耐烦了。那老奴就不说了。”詹姑婆笑答道。
“哎呀,姥。知不知道你一讲这段至少要用半柱香的时间。我怕厨房那儿等急了。咱挑重点说。”陆舒羽尴尬的解释。
他才不喜欢听大夫人的闲事。
“可老奴觉得这才是重点啊!”詹姑婆打趣道。
她当然知道七少爷想听哪些内容。
男孩嘛,无非就是英雄啊!仙侠啊!
“别介啊,姥。好姥姥。您就讲嘛!等下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背,你看行吗?”陆舒羽央求。
“小祖宗,老奴担当不起啊!行了,方才老奴逗你啦。咱继续。”詹姑婆怜爱的说。
“你知道魏国侯的大公子在京城人称‘魏楞子’‘魏疯子’。京城地界就没他不敢做的事。当年他也是我家小姐的忠实追求者。”
“也不知这厮从哪里听到我家小姐对姑爷,哦,当时要唤他陆公子挺有好感的。那家伙一妒忌,居然带着一帮人把姑爷给绑了。”
“那时候姑爷初到京城还没有功名,身边只带着的四个保镖。不过全被打魏疯子折了腿,还把保镖们弄晕了过去。”
“陆总管,哦,不,那时候我们叫他小陆子。他那时只不过是姑爷身边的书童。当时把他急的哇哇大哭,到处乞求姑爷朋友们去与魏府说情。甚至也求到我家小姐那。”
詹姑婆老眼眯起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
“外面谁在喧哗?”
当年还不算年老的詹姑姑恰巧出府去给小姐买些花红。
她刚回府就听见乒乒乓乓的打骂声和凄惨哀求的哭声。
隐约中,她还听有小姐的名讳。
她不由得好奇,便凑过来询问发生啥事。
“诶,是詹姑姑啊!没啥。也不知从哪里跑来个疯子。叫嚷着让咱小姐去救他家相公。还说他家相公是咱小姐的相好。姑姑,你说他这样诋毁小姐声誉,我等做下人还不把他的嘴撕了。”
门堂的狗二子跑过来巴结的对詹姑姑说。
“嗯,教训一下就行,别把人打死。别给老爷惹了不必要的麻烦。”詹姑婆交待。
“晓得了。我们手下有分寸的。”狗二子保证。
“等等,我还是得亲眼瞧瞧。别把人打太惨了,万一他家相公还真是咱小姐认识的人,到时候咱面子上过意不去。”
詹姑婆想想,还是决定先去看个究竟。
在狗二子的指引下,詹姑婆看见门堂边的角落处躺着一个人。
一个小后生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的脑门上生了好几个大包,两眼被打得淤青。
但那模样詹姑姑却是有几分眼熟,只是詹姑姑记不起是哪家公子的家仆。
“詹姑姑,我是陆忠啊,我家公子是博海县的陆英络。与贵府小姐相识的。”
“求求相爷小姐帮帮忙,救救我家公子。他被魏家公子给掳走了。”
陆忠见詹姑姑是自己认识之人便生出吃奶之力朝她爬过去。
“喂!打住,那个谁,你别乱说。也别怪我家小厮对你动粗。可能你家主子是与我小姐相识,可仅仅相识。你别把关系说的那样近。”詹姑婆教训道。
世家小姐的清誉是很重要的。
不过她记起是有陆英络那么一个人,而且自家小姐对那陆公子确实有几分好感。
她心想这事还须让小姐自己拿主意。
所以詹姑姑转头又话锋一转。
“但我家小姐也是个热心肠的菩萨之人,待我去与她说说。救或不救那就要看你家公子的造化。哦,对了你口中的魏公子是何人?”
“魏国侯的大公子,魏长庆。”陆忠愤愤而答。
“哦,那倒有些麻烦?”詹姑姑自语道。
这家伙的疯号詹姑姑也略有耳闻。
詹姑姑不再逗留,径直赶赴内院与小姐汇报。
詹姑婆刚把外面的情况与小姐叙述完,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陆忠,某是哑仆。你可在丞相府?若在,快快出来与某说话。”
这个声音不大但听上去却颇有些火气。
詹姑婆从小姐吃惊的脸色上看得出,显然她也听见了。
来者应该还在丞相府外,可是这里是内院,离府外至少还有两里地。
平常的府外的声音说什么也传不过来。
莫非?这是江湖传说的千里传音?
“我呸,这魏疯子还敢派人来丞相府撒野。追人追到我家,真当咱是软柿子。快快唤上兄长和府中侍卫,带上强弩与我一同出去看看。”
年轻的詹莹婉狠声吩咐。
她刚才也被那传音吓了,有几分惧怕,但现在已经被怒气填满。
丞相府中警钟大作,府中侍卫影影绰绰,来回穿梭。
一帮护院打手呵护詹家老幺朝着门口赶去。
那里早已严阵以待。
刀盾手在第一层,长枪侍卫紧随其后,后面还有几十副强弩对准一个身穿着灰色仆人衣裳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脸色蜡黄,身材瘦弱,似乎风一吹便会把他吹倒。
“丞相府的,你们推也推了,打也打了。之前纵然某有唐突之过也该掲过。某只问一句话,诸位可曾见过陆忠?”
面对刀枪相对,那汉子却是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