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太后就是在怎么也不可能认为是叶清妤下药毒害六公主,那是催晴药啊,多蠢的人才想出这样的方式害人。
太后冷着脸道,“康王妃,你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看她那对叶清妤咄咄逼人,恨不得杀人的目光,这个药是谁下的一目了然。
康王妃高呼道,“太后娘娘,冤枉啊,我可没害六公主啊!”
皇上早就对康王府那一家子没了耐心,如今康郡王躺在床上不能再出来祸害人了,他也算省了点心,没想到康王妃竟然愚蠢透顶!
在太后的寿宴上闹,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来人,给我查!查的一清二楚,你不是说冤枉你吗,朕就让你看的清清楚楚!”
这时太医匆匆忙忙的赶来,六公主已经被宜贵嫔抱着去了寿康宫的偏殿,太医看完诊,来同皇上禀报。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六公主中的是一种名为桃花散的药,因六公主就喝了一点点,剂量很少,臣开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太后娘娘听说松了口气,“如此便好,这桃花散是何物?”
陈太医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就是青\/楼里常用的药。”
太后和皇上的脸色皆是沉了沉,看来陆夫人的诊断是没有错的。
皇上开口问道,“陈太医,听说清远侯府的嫡女叶清妤,从小就青梅过敏,你曾替她诊治过,可有此事?”
陈太医一愣,还是答道,“启禀陛下,确有此事,臣还只在这位叶小姐小时候,也就四五岁之时,被镇国公请去为其诊治过,确实是青梅过敏,因为叶小姐这个过敏很稀少,臣到现在还记得。”
皇上点头,“辛苦爱卿了。”
陈太医行礼,“微臣告退。”
御林军统领押着一个丫鬟走来,“启禀陛下,这个宫女就是为叶小姐倒酒之人,这个酒壶是特制的鸳鸯壶,转动一下,就有不同的酒流出来。”
康王妃看着被压起来的丫鬟整个人萎靡。
丫鬟也是个怕死的,她哭着道,“陛下,太后娘娘,奴婢是被康王妃逼着给叶小姐下毒的,求陛下恕罪,求太后娘娘恕罪啊!”
丫鬟一边哭着一边磕头。
皇上烦躁的揉着眉头,“压下去吧。”
“康王妃,你还有什么说的。”
康王妃自嘲的苦笑,瘫坐在地上上,丝毫没有身为王妃的雍容端庄。
她是对清远候府有气,但她也知道轩儿出事责任不在清远候府,是她没有好好约束他的行为,让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人家是要杀了他啊,若是那日他不是去了清远候府,而是去了那个什么青\/楼,哪里来的护卫能救他,她气清远候府没有更早的发现刺客,也知道轩儿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有人在她耳边总是挑拨清远侯府的不是,她也不会做出今日这样不理智的事。
“是我,是我买通了丫鬟给叶清妤下药,我的轩儿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清远候府的儿女倒是活的快活自在,凭什么!凭什么!我气啊,我怒啊!”
“我就是看不得她好,要让她丢脸!我的轩儿活不好,我也不会让她活的风光肆意!”
太后娘娘指着她气道,“你,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
康王妃破罐子破摔,“我是疯了!自从轩儿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开始,我就疯了!”
叶清妤定定的看着她,道,“康郡王受伤到今日也不少时日了,臣女也并不是一直躲在府中不出门,王妃若是要为儿子报仇,为何不选在宫外的大街上,报仇的手段有很多,为何要给我下这种只是会毁了我名节的桃花散,为何要选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任是谁都应该清楚,今日是最不适合闹事的日子。”
“王妃之前许久都没有报复过清远候府的任何人,为何选今日这样的日子,独独对臣女下手呢,难道我父亲那边你也让人下了桃花散吗?”
康王妃似是想通了什么,她猛地抬头看向叶清妤,瞪大的双眸满是被欺骗的怒火。
魏公公开口道,“启禀陛下,男席没有任何问题,清远侯也好好的在吃菜喝酒。”
叶清妤在看到康王妃的神色后,她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借康王妃的手,故意的针对自己的。
前世她也参加了这场寿宴,当时康郡王也是在清远候府受伤,康王妃同样也参加了这场寿宴,却未曾对她下手,也只是看见她神色难看了些而已。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她挡了某个人的路,康王妃被挑拨了来害她。
叶清妤能想明白的事情,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谁能想不明白呢。
看向康王妃的眼底都是愚蠢的可怜,这样的场合,礼数出了错误都会被人嘲笑的,她竟然被人挑拨的当枪使,可真是愚蠢的可以。
康王妃恨的双眸发红,她转头看向一人,声音冰凉的如同“尹红秀,你敢害我!我杀了你!”
康王妃猛地起身,向着那人而去。
“啊!救命!”
早有宫里的嬷嬷拉着了康王妃。
康王妃恨的红了眼,“若不是你挑拨我,我怎么会在今日这样的日子对叶清妤下手,你个贱人,我杀了你!你害我!”
尹红秀是靖安伯夫人,她眼神有些慌乱,却是满是可怜的模样,“陛下,臣妇没有,康王妃要将自己的罪推到臣妇头上。”
她哭着道,“康王妃,我一直都在劝你该去谢谢清远候府,是你自己一直记恨着清远候府,我劝你你何时听过,如今你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就想赖在我身上,康王妃,亏我一直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就这样对我的,拉我出来给你顶罪吗!”
康王妃怒气冲天,“你胡说,若不是你一直说是清远候府害的轩儿成了废人,而叶清妤如今因为捐粮风光无限,成了人人想娶回家的好女子,我怎么会想要叶清妤丢脸而对她下药么,都是你挑拨我,你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