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筝没理他,坐下继续看书,心里却在嘀咕,狗男人,就会看戏,还打趣她。
“行了,你也不用在心里骂我,我向你道歉,刚才确实是想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不过现在知道了。”
所以呢。
“你们家就他一个邻居吗?好的不玩就挑这种玩!”
姜楠筝心里喊冤啊,不是她啊,是原主那恋爱脑啊,可是说出来他也不信,干脆直接不解释。
一下午她除了偶尔去外面溜达溜达,就是在病房里看书,这一天正常,两天正常,一个星期就不正常了。
这不,她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两个小护士在嘀嘀咕咕,
“你留意到了没有,新来的那个医生整天整天待在106病房,她不会是看上那个叫徐砚修的病人了吧?”
“不能吧?我听说106病房那个可是重要人物,院领导可重视了。”
“那有什么的,就因为是重要人物才有人向往身边钻啊,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呗!”
......
姜楠筝嘴角抽抽,她看了下四周没人,又瞥了眼角落里有个桶,里面正好还剩半桶水,她提了起来,走过去,往其中一个格间倒了下去。
下一秒,传来一阵惨叫声。
而姜楠筝在她们出来前,早已逃之夭夭。
躺在病床上假寐的男人看到她推门进来,心情还似乎不错,眯着的眼睛往那小脸上打量了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又闭上。
姜楠筝看他睡着了,走到他床边,弯腰凑近些轻声喊道,“徐砚修?徐工?我觉得你这好得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出院吧?”
她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待在医疗站,又安逸也没那么多碎嘴婆。
没反应!
“徐砚修?”
还是没反应!
姜楠筝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一天睡到晚也不知道腻,睡什么睡,起来嗨呀!”
“嗨什么?”徐砚修睁开眼睛看向她,姜楠筝没想到他突然行了,一时语塞,“没什么,我是觉得你这回去也能休养,这里住着哪有在家里舒心,是不是?”
姜楠筝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点头了,“行,你是医生,听你的,反正我有什么问题,肯定是你这医生担主要责任!”
姜楠筝,“......”
狗!
真是够狗的!
“那算了,你住着吧!”她怎么担责,拿什么担责啊。
她刚走到门口,准备出去,身后传来徐砚修的声音,“去办出院手续!”
他刚才跟她开玩笑的,要不是领导要求住多两天,他前两天就想出院了,对他来说,在这里住着,实在烦闷,也耽误时间。
姜楠筝回头看向他,“不用我担责了?”
“不用!”
“得嘞!”姜楠筝爽快的应了声,然后麻溜的去办出院手续去了。
而她刚走到走廊,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说谁在卫生间被人整了,姜楠筝嘴角憋着笑,和那两人擦肩而过。
手续办完了,行李也收拾了,可是没有车来接呀,最后不等了,两人决定就这么走着回去。
徐砚修把行李袋都背自己身上,只留一网兜子装着的脸盆给她提着,就这样还远落在后面。
姜楠筝顶着大太阳,晒得眼冒金星,恨不得也有双那大长腿,朝他摆了摆手,“你继续走吧,不用管我!”
她话刚说完,一辆车从后面开过来,是医院的车,直接来到他们跟前,驾驶座上的人从车上下来,态度恭敬的道,“是徐工吧?领导知道你出院了,让我来送送,他正开会走不开。”
徐砚修看了眼姜楠筝,然后点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两位请上车!”
姜楠筝麻溜的绕到另一边上车。
车子摇摇晃晃的,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工地家属院。
姜楠筝下了车,提着自己的行李袋,看着那车开走了,又看向旁边站着的男人,将手里的脸盆给他,“我回宿舍去了!”
徐砚修接了过来,“你跟我去一趟吧,我找些书给你拿回去看!”
不是吧?姜楠筝一脸痛苦的跟在身后。
前面走来一婶子,看到徐砚修热情的打招呼,“徐工回来啦?您这伤好了?”
徐砚修点点头,“已经好多了,多谢春苗婶的关心!”
“不用谢!”她说着眼尖儿的看见了跟在身后的姜楠筝,“这位姑娘咋没见过啊?是新来的呀?还是徐工您对象啊?”
徐砚修还没来得及解释,姜楠筝摆摆手,“婶儿,您误会了,我是新来的医生,就在咱们医疗站上班!”
春苗婶一副了然的表情,“是新来的医生啊?那辛苦你照顾我们徐工了,有空来家里坐啊?”
“好的,婶儿!”
徐砚修看着春苗婶走远了,回头瞟了眼姜楠筝,“你倒是挺自来熟啊?”
姜楠筝白了他一眼,“那长辈问话不得热情回答啊,而且我就在医疗站,打好关系那对以后的工作也是有帮助的呀?”
她话音刚落,又走来俩嫂子,但是这回没打招呼,而是目光不断往他们俩身上瞟,还低头咬耳朵。
姜楠筝不用看都知道在八卦,赶紧催促徐砚修快点儿走,她不想人不在这住着,还到处有她的传说。
徐砚修反倒一脸平静不紧不慢的往家走,待快走到门口时,就看到门前站着个人,姜楠筝也认出来了,正是上回哭着从病房跑出来的那姑娘。
郝萌听到脚步声,一抬头看到人回来了,眼睛亮了下,随即抿着唇上前打招呼,“徐工,你回来了,刚才在路口碰到春苗婶,她说看见你了,我就过来看看,你这伤都好了吗?”
徐砚修将行李袋递给姜楠筝,然后掏出钥匙开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谢郝同志的关心!”
对于徐砚修的冷淡的态度,郝萌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是离开还是跟着进去。
准备进去的姜楠筝回头看向她,“这位同志,徐工他还需要休息呢,要不,你改天再来?”
郝萌抬头看向她,想说什么,最终点点头,然后走了。
“诶,我算不算帮了你一次,下次......”
她话还没说完,徐砚修就塞过来一摞的书,她下意识伸手抱住,“不是吧,这都要看啊,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啊?”
徐砚修纠正她,“不是要看,是要记,所有的重点都要记,没有扎实的理论支撑,怎么去做实践?”
姜楠筝点点头,谁让她好死不死,穿到了原主是个医学生的身上呢,“得,我记!”
“每隔两天就过来一趟,我抽查!”
“啊?这不好吧?”怎么还搞得跟上学的时候,老师抽查作业一样呢。
但是对上男人那严肃的目光,她又妥协了,“行行行,抽查就抽查,但是我事先声明,白天我得上班没空记,只能晚上!”
“这个随你!”
姜楠筝撇了撇嘴,抱着怀里的书,回了她那破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