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起大将军惊讶地看着子阙,道:“难道说,战胜饥荒的是你,是你强行将粮价打了下来!”
子阙道:“不然呢?我不仅将粮价打了下来,还在各个城镇都安排了施粥。
“唉——,要不是顾忌施古老儿的滔天权势,我定将他那邪恶的粮铺,打到血亏!
“您是不知道,他那姬掌柜可是招揽了大批游手好闲之人,打砸我的施粥铺,在我粮铺门前生事。
“我也不敢深入追究,只能隐忍不发!
“真是没了天理了!”
听闻子阙之言,施起大将军也是怒火中烧,他站了起来,怒道:“简直是没有王法!这个贼骨头,完全被金币迷惑了眼睛。
“这一个国家都是他的,居然还想着这点蝇头小利!”
子阙见大将军终于开始认识到施古的贪婪,接着又加了一把火,道:
“大将军认为铜甲军因何反叛?”
施起道:“难道不是任仲瑀那老家伙,为了复国,而蛊惑了铜甲军随他反叛的吗?”
子阙道:“铜甲军部署在南境,本有震慑薛国旧部的意思,现在却被任家利用来反叛,其中必有蹊跷。”
施起认同地点了点头道:“确实,玄锋将军与任仲瑀那老家伙,向来是进水不犯河水,他俩走到了一块儿,确实是让人非常意外。”
子阙道:“他俩并没有走到一块儿,是整个铜甲军将士,自发地,想要进京为玄锋将军鸣冤,只是,这事儿被任城主给利用了。”
施起疑惑道:“鸣冤?哦,对了,他们是想替玄锋将军鸣那莫须有之冤啊。”
子阙道:“其实,他们不仅是为玄锋将军鸣冤,他们也是在替自己鸣冤。”
施起这下就不明白了,问道:“为自己鸣冤?为自己鸣什么冤?”
子阙道:“叔父,您想想,任谁刚刚为国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结果却是要被问罪,罪名还是说自己破坏了与敌人的友好关系,他都受不了。”
施起道:“我听说了,铜甲军和南方那些城守军合力,将黑鳞军给打败了!这真是一场了不起的战役。
“试问,即便是由我指挥,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子阙道:“所以,是施古下的命令,要将玄锋将军捉回吕城问罪,这才激起了铜甲军的哗变。”
施起道:“施古长老再昏庸,也不会昏庸到要将玄锋将军抓回吕城问罪吧?
“即便玄锋将军真的犯了该死的大罪,聪明一点的做法,一般都是将玄锋将军骗到一个地方,一个他脱离了自己军队,形单影只的地方,再安排一干得力干将一拥而上将他拿下,或者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直接将他干掉。
“这明目张胆地跑去人家地盘上拘拿人家,这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故意将玄锋将军逼反的做法。
“那贼骨头,一向阴谋狡诈,不可能出这昏招吧?”
子阙笑道:“也或许是施古那老家伙太过自信,料定了玄锋将军不会反抗,而是会选择被押解回吕城,再行当面对质理论。
“只是施古千般算计,却把铜价军将士对玄锋将军的深厚情谊给算漏了?
“也或者,施古长老,根本就不太懂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友谊。
“所以,才做出了。这百密一疏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