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家小姐的死讯传出,一时在a市闹出不小的响动。
人竟是死在三年前,各路媒体争相报道,都对这事关注得很。
有些人想要深究,但是斯家压得紧,只将这一消息发出,其他的一概不论。
宴会结束之后,斯棠雪即将离开之时,欧阳胤找了过来。
“是真的吗?”欧阳胤开门见山直接问,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斯棠骁知他心思,这三年来他处处查询,若不是自己动用了斯家的势力,他必然会查到些什么的。
“我亲自去的,多谢你对我妹妹的厚爱,以后,算了吧,往前看!”斯棠骁说道。
他说的是你我,并未称呼对方的身份,便是以一个她的哥哥的身份和家人说的这句话,欧阳胤眼底忽然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她真的死了。
斯棠骁绕开他径直离开了。
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陆子旬等人远远的看着,不禁唏嘘,欧阳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事人,今日是真的伤了心。
爱而不得,还未和那人多相处些时日,首先等来的便是她的死讯。
那惊才绝艳的斯小姐,就这么走了。
斯家庄园。
大厅内十分安静,斯越白揽着妻子,眉间沉痛。
斯棠骁进门时便是一副这样的光景,顿觉心痛。
“父亲,母亲。”
斯越白点了点头。
“兰彻斯特那边我亲自回去处理一趟,华国的事情你看着办,我和你母亲会在兰彻斯特多待些时间。”
“那边,没有消息也是个好消息,不管多久,都不能放弃,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和母亲。”斯越白冷声吩咐,依旧沉稳。
“嗯,您放心,我会盯着。”
“华国的事情您放心。”斯棠骁保证着。
夫妻俩点点头。
聂苏禾上前拉住儿子的手,温柔的说道:“你妹妹的事情怪不得你,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她那么机敏,一定不会有事的,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放弃找她,但是你自己也要好好的知道吗?”她知儿子心里的压力,这三年来,华国的事情他一手抓,又要随时关注那边的情况,都是她的孩子,她都心疼。
“知道了,妈,我会找到妹妹的。”斯棠骁点了点头,眼底的凛冽散了几分。
夫妻俩点了点头,上了楼。
斯棠骁去了书房,在书房内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整个书房被烟雾笼罩。
宣布妹妹的死讯,是没有办法了,兰彻斯特那边她已经三年没有露面了,在拖,瞒不下去了。
若是让后山那些察觉了这件事,到时候才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斯家的人,不管在哪里,每年春节必须回兰彻斯特,任何人都不例外,她消失了三年,宣称她在外养病三年,已经有人在怀疑她的动向了。
不能让人查到海岛,后山的人若是出手,海岛必定会被发现。
说她在海上丧生,便不用让人验其骨灰,这样一来,斯家人死后骨灰牌位必入后山这事那些人也不会紧盯着不放了。
斯家有自己的一套秘法,要进后山的骨灰和牌位会先验证,证实了身份无误再进入后山祠堂。
他们一家三口商量后决定先宣布她的死讯。
若是她还活着还能回来,她想回斯家便再说,若是她不想回斯家便能彻底脱离斯家,到时候斯齐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们无法脱离斯家也脱离不了,但是她还有机会。
这次是个机会,集一家之力,为她谋另一条生路。
她那般死心眼,怕就怕她舍不下那个男人,他们便为她多考虑一些,让她有选择的余地。
只是,她还能回来吗?
斯棠骁眼底的情绪说不出道不明,斯家这个偌大的家族,要扛住这一切便不能有任何闪失,他不能有其他的妄念,他脱离不了这家,也改变不了。
只能在这其中周旋一生,为家族付出所有。
仰光。
林特急匆匆的进了办公室。
“先生,出事了。”
伽则抬头,看着慌慌张张的他,没有言语。
“斯家宣布了斯小姐的死讯!”林特一直注意着华国那边斯家的动向,就在一天前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
林特不解,斯家这是什么意思,要放弃斯小姐了?
男人闻言,眼里浮上情绪,接过平板看着上面的消息眉头紧蹙。
斯家这是想做什么,斯棠骁又是什么用意,伽则不解,但是他也不在乎。
他们不要她,他要,他们不找她,他找。
就是死,他也要找到人。
“不用管,注意他们的动向就好。”男人声线清冷中带着几分漠然。
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方法去找她,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消失中反复被折磨,在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中反复失望。
多少人劝他别找了,但是他不信,他不信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要他活着一天,便不会放弃。
三年来,他多少次反反复复的来往两地,消耗的财力不可估量,但是无一点进展。
“把最近的工作排一下,我过两天去一趟。”伽则将东西放下,冷声说道。
林特点头。
“是,先生。”
“夫人让你晚上回一趟家。”
“司令也在,老爷子也在!”林特有些担心,这三年来,先生频繁的离开对外声称是工作,但是家里人是知道他的动向的。
也从三年前不知道哪里摸索出一些消息来,一直反对先生这般留念一人。
这三年夫人几乎把仰光所有的贵女都给先生介绍了一遍,无一例外,先生一个都不见,无论夫人用什么方法都没用。
先生这三年,空余的时间不是在海岛就是去泰国的乡村里小住。
无一人敢在他身边提斯小姐,整整三年,他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用来麻痹自己。
“嗯,准备吧,”伽则丝毫不意外,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林特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办公室。
伽则放下手中的笔,点起一根烟,注视着手机内女孩的照片。
三年了,他都三十岁的人。
他的小姑娘,也应该有二十二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变化,他想,应该有的,应该更美了。
压制着的思念在这一刻悉数涌出,男人狠吸了一口烟,她不喜欢自己抽烟,可是,这三年,他吸了多少烟,她都不曾在梦中出现过一次,那怕一次也好。
骂一骂他,和他使小性子,生气!
昔日的一切在眼前一幕一幕翻开,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天天都在想她,她怎么连梦都不让自己梦见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