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是真一点调查没做？
不至于吧....
法伽不禁嘴角一抽，面色变得奇怪。
莱卡恩则是在一旁捏了捏鼻梁，无奈道：“霍尔斯，过往的寒暄可以放在以后来说。不妨先步入正题，看看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哦哦，这不是才想起来嘛...过来吧。”
霍尔斯抓了抓头发，旋即又咳嗽了一声，转身朝一边走去。
众人默默地看着他走向的那个方向，那里正巧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缸，里面都被高浓度的福尔马林填满了，用来给一具半身残疾的牲鬼防腐。
“这是当年吸血鬼族群派来追杀你的牲鬼？”
艾莲歪着头，望着里面奇形怪状的牲鬼略感疑惑，不解道：“可我记得那只牲鬼被埋进纪念碑里了。”
“当然不是。”霍尔斯摇摇头，叹息着又朝玻璃缸旁边走去，“当年那具牲鬼我没时间回收。现在你们看见的，不过是我拙劣的模仿品罢了。我并没有将它完整造出来的能力...看看这个吧。”
很快，霍尔斯又从玻璃缸旁边的书桌上拿起了一沓装订成册的稿纸，在手中掂了掂。
法伽授意，立马接了过来，在得到霍尔斯的点头默许之后，他开始翻页。
艾莲、丽娜立刻都围了过来，一人抱着法伽手臂，另一人悬浮在法伽脑后。
随着稿纸哗啦哗啦被翻开，一行行文字在三人眼眸之间飞快闪烁，他们仿佛看见了一段岁月，一个背井离乡的老人为了一个执念筚路蓝缕。
忽地，正在翻开稿纸的法伽忽然手指一顿，眉头皱得很深。
稿纸前半部分的内容都是在分析牲鬼的能力与结构，揣测到底是什么样的材料和代码才能将牲鬼制造出来。
这一段法伽只是浅尝辄止地看了一下，因为对他而言没什么大用。
毕竟他自己就吃了与昆木图融合的牲鬼二号，牲鬼有什么能力法伽可太清楚了。
可接下来的内容，法伽就看得触目惊心，就连手指都在不经意间抽搐一下。
只见那稿纸上手书的文字突然就变得龙飞凤舞了起来，字里行间都能看出霍尔斯当时的激动，就连配图都是歪斜的，主打一个个性。
而在那稿纸的正上方，赫然写着：牲鬼毁灭试剂！
“这是...”
法伽下意识抬头看向霍尔斯，喉结似橄榄般上下蠕动，声线都忍不住颤抖。
正是因为拥有牲鬼，所以法伽才更加清楚牲鬼这种造物到底有多难杀。
就拿曾经在纪念者广场上的那只牲鬼出来举例。
它都被压在废墟下这么多年了，出来后依旧生龙活虎的。
只要找到以太造物融合，它又变得精力充沛，连法伽自己都得费点劲才能搞定它。
可数遍整个新艾利都，有几个代理人能在战力层面达到像法伽这样的程度啊！
却没想到，竟然能在今天看见能够成功毁灭牲鬼的试剂！
霍尔斯洋洋得意，骄傲地望向四方，很是享受众人惊叹的目光，自豪道：“没错，虽然我不能完整地研制出牲鬼，但在研制牲鬼的过程中，我发现了毁掉牲鬼的办法！”
“牲鬼体表防御很高，能硬抗上百吨重物的急速撞击；进攻稍弱，但只要融合了以太科技那就都不是问题。”
“这么看来，牲鬼唯一的缺陷，就在其融合的以太科技上。众所周知，只要融合了以太，那弱点多半也与以太相关。”
说到这里，霍尔斯转身拉开面前书桌的抽屉，从中取出一把手枪和一颗子弹。
“这是普通的自制手枪，从叛军手里就能买到，重点是子弹。”
霍尔斯拿起子弹在其手中掂了掂，毫不犹豫地朝莱卡恩抛了过去。
莱卡恩随手接住，仍其躺在手心之中。
“好浓郁的以太浓度！”
掌心里的以太子弹随着杜苏拉和安娜塔莎两只小邦布的拨动而来回滚动，所有人都不禁面色一凝。
莱卡恩更是惊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
法伽低头翻开稿纸，很快就找到了这枚子弹作用：“【对牲鬼专用拘束子弹】，能够在命中牲鬼的一瞬间爆发出超高以太浓度，进而使牲鬼体表以太钝化，生成以太结晶以束缚牲鬼。”
“由于以太钝化的作用，牲鬼不具备独立破坏以太结晶逃脱束缚的能力；又因为以太钝化，导致牲鬼体表极其脆弱，哪怕快要没电的邦布都能挥舞着民用菜刀将牲鬼斩杀....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实验了很多次了，不会有错的。”
霍尔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轻松地笑着。
显然，法伽的质疑完全不足以使他动摇，反而令他兴奋。
废寝忘食这么多年，做出这样的成就却不出去炫耀，那不跟白做了一样。
“而且，这还不止，我跟你们说，我还有更多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做。他们都在我脑子里，只要有时间，我一定把它们都做出来！”
还在炫耀，霍尔斯他还在炫耀！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让吸血鬼族群不好过！”
意志坚定，掷地有声，就连法伽这个吸血鬼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
就是...
“可是，只要吸血鬼族群想，他们随时都可以毁掉这些东西吧？”
说话没轻没重的艾莲突然开口，霍尔斯当场愣住。
并且，艾莲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继续低声嘀咕道：“而且，话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吸血鬼族群还没追杀过来。想要查清楚霍尔斯的住址对他们来说应该很容易才对。”
想到这里，艾莲立马抬头。
一双赤红的眸子眨呀眨，直勾勾地打量着霍尔斯。
霍尔斯当时汗都下来了。
这份鲨鱼的不屑远比刚才吸血鬼的质疑更加有用。
就好像在说：霍尔斯做的一切都微不足道，吸血鬼族群压根儿不在乎。
“这个...好吧，我承认，我个人的努力对于吸血鬼族群来说实在过于渺小，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就像是把我忘掉了一样。”
霍尔斯有些忧郁，没什么比生死大敌的忽视更令他感到悲伤的了。
但很快，霍尔斯又重新燃起斗志，握紧双拳：“但没关系，我会让吸血鬼族群知道，忽视我将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让他们后悔把心思都花在别的地方上！”
闻言，法伽歪头：“别的地方？什么意思？”
“你们还不知道？”
这下，轮到霍尔斯惊讶了，他很快拿出了手机，滑着页面来到了论坛，指着上面的热搜道：
“你看，吸血鬼族群的注意力一直在topS财联身上，就今天，他们就珀尔曼一事直接把topS财联告上法庭了。”
“啊？”
维多利亚全体都怔住了，纷纷掏出手机。
都不用专门搜索，搜索引擎上弹出来的一个热搜就与珀尔曼有关——
《震惊！天价悬赏犯珀尔曼居然是冤枉的，在吸血鬼族群的帮助下重返故土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