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鲁总，我有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问问您？”杨芳一身的冷飕飕的，对着鲁国生这基本判了死刑的话，心里不由地生出悲凉来。杨芳见着鲁国生的动作就跟张阿俏的一样，手抓着铁夹子很熟练的夹起一只在热烫烫的开水里泡了许久的紫砂小杯，放到杨芳的跟前，然后很平淡地望了杨芳一眼，之后拿起刻着白色小鸟在枝头的紫砂壶，给紫砂小杯倒了醇香扑鼻的普洱茶。
“喝吧。待会，陈玫就会过来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业务部老总的位置是不是您有人选了？是陈玫。”
鲁国生没说话，摇了摇头，鼻子发出噗嗤的声音。很明显这摇头可不是告诉杨芳老总的位置不是陈玫，而是对杨芳问这个问题不屑得紧要。
“业务部老总的位置，待会你就知道了。我会宣布。但是呢，现在我需要你跟我说一个事情。”
“鲁总，您请说。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涵跟陈玫在搞办公室恋情？”
鲁国生歪着头，瞄了杨芳一眼，嘴巴一扁，明显在等待杨芳的肯定回答。
“鲁总，您到知道了这个事情，为什么要来问我呢？我觉得您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我这个妹纸就没必要说了吧。”
“要是，你回答的这个问题跟你是否上位有关系呢！你会跟我说实话吗？”
很明显，鲁国生这个曼生集团的创始人可不是盖的，杨芳明白自己现在正慢慢进入了他考察的范围了。这问题可有诱惑了，但却不容易回答。
我靠，这鲁国生是要给套我钻，还是这说明我还有机会。事情往往就特么地是这个几把样子。你不去争取，特么地没一点机会，但你去争取或许有机会，但却大部分没几把用。只是，你不去努力争取，可以说就没一点的机会了。哎，杨芳也只能如实回答了。
杨芳可是非常清楚，这个鲁国生铁定是啥子情况都摸清了。就是要看看杨芳对自己，忠不忠诚了。杨芳似乎很清楚这个套路。于是，杨芳端起陶瓷小杯，一饮而尽，之后便开腔了。
“鲁总，您明察秋毫，我杨芳也不敢有半点隐瞒。据我所说是这个样子的。陈玫为了上位，或者说为了不给开除，就献身给张涵了。俗话说，哪有不偷腥的猫呢！很自然地，张涵精虫上脑，就爬上了杨芳的床上。至于鲁总口中所说的办公室恋爱，我觉得这不过就是一种交易，各取所需而已。”
“看来，你似乎在避重就轻呀。”
鲁国生对着杨芳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一样，之后，他又拿起铁夹子把杨芳跟前的紫砂小杯，夹到了他的茶几盘上，然后他很缓慢地拿起烧水壶往这紫砂小杯上浇上了白开水，接着就是白腾腾的水汽，在杨芳的眼界内散发开来。这时，杨芳思虑得飞快，这避重就轻是啥子意思？杨芳苦思了许久，直到，鲁国生又给杨芳倒上一杯醇香的普洱茶后，杨芳才捋出特么地一点头绪了。
“鲁总，您指的，避重就轻是什么？是否可以明示？”
杨芳这是故意在问，她又见鲁国生微微一笑。这笑很叫杨芳浮想联翩。杨芳心里一下子就想起了那香艳的照片来。但杨芳想试试鲁国生是不是那么神通广大。
“明示？这个事情，还要我明示。难道你的脑子给门缝夹住了吗?”
鲁国生突然一手撑着腰，声音又再次地提起来，叫杨芳整个人都惶恐起来。这一惊一乍的，杨芳可是领教了有些年份了。现在杨芳彻底明白了张涵是从鲁国生这里学到的驭人之术的。所以，杨芳这一想，心里即刻便一阵的慌乱。这张涵都那么高深莫测，这鲁国生不是跟海一样的深邃。这个时候，还是妥妥地坦白从宽吧。
“鲁总，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把照片发出来，威胁张总和陈玫，让我的预案胜出。我当时也是情非得已的，因为张总说过二选一。当时胡风已得到了你的免死金牌了，二选一不是就是我跟陈玫呢！而且陈玫却已跟张涵混到床上去了。我只能这样做了。不然，我就到财务部领薪水，卷铺盖走人的。”
“但你这行为龌龊，可耻。你特么地知道吗？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好好干工作，却来去干涉人家的私生活，曼生集团可是不私家侦探社，你不要操心你的上司，你的领导。真的一个狗急跳墙的小妮子。”
“鲁总教训的是，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改一定认真工作，为公司为集团创造更多的利润。”
“少来这套。你这表忠心，可没什么分量呀。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呢！”
“我真的没了啥子要说的了。”
“真的？现在我要你说，你没什么好说，之后，我可就要陈玫来说了。到时陈玫说什么，我可就不能保证，她有你那么守口如瓶呢！你自己可以好好考虑下。”
鲁国生这话是句句直插心肝呀。杨芳听得是胆战心惊的。这鲁国生是要她跟陈玫狗咬狗吗？杨芳可是领教了陈玫为了自保可是能不要命的。这命都不要的人，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事了。杨芳想了想还是要露出一点鲁国生感兴趣的东西来了。
“鲁总，他们混在一起的地方是华盛酒店。就在1203号房。”
“不错，不错，看来你脑子还是没给门夹坏了。似乎能想出一点东西来了。继续想。譬如说，这香艳的照片，是你用啥子拍的，还是你知道的这些都是别人告诉你的。要是别人，那个别人是谁？趁陈玫还没来，你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这个人很公正的，也是爱惜人才的。但我选人用人的头一条就是忠诚。你懂我的意思的。说吧。”
杨芳没想到鲁国生肚子里真正了解多少东西，而且鲁国生还想知道什么东西。但有一条，杨芳必须要坚守的。那就是绝对不能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张阿俏这个名字。
“我跟踪她们。提前知道了张涵定的房间，于是，一切就都很顺当了。”
“她们是什么时候进的酒店，什么时候出的酒店。你老老实实说。不然，我想曼生集团并不需要肚子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员工。赶紧说吧。”
我靠，杨芳这是说还是不说张阿俏。这搞不好是要开除的。可不是能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