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张阿俏知道我爸给人冤枉吗?为什么他只字不提这件事的。”杨芳本是很不客气地喊着廖炳坤的,这个时候,突然又喊起廖总来了。这叫人寻味。
起初,杨芳并不想相信廖炳坤的话,认为廖炳坤这个人诡计多端,极有可能是欺骗自己的。但这阿杰都出来点头承认了。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个消息对于杨芳而言可是喜忧参半呢!
自己的父亲给人背黑锅,足足是背了二十几年,杨芳心里一想到便气愤得要爆发小宇宙了。但是,想到父亲是无辜的,心里不由地又高兴兴奋起来。作为儿女的能为自己的父亲洗掉冤情。这可是大功德一件。再说了,杨国生就是杨芳引来警察抓走的。杨芳觉得这个时候没什么事情比要证明父亲无罪更叫迫切了。
这个时候,廖炳坤看着杨芳皱眉思考的样子,不由地欣赏了起来。杨芳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就是平板一块。但那浅浅的皱眉在瓜子脸的映衬下,有些看头。不过呢,廖炳坤这一把年纪了,更加风华绝代的女子都见过,所以眼前的杨芳除了能让廖炳坤联想到权力之外,没一丝的东西了。
“杨芳,我想你也是相信了你父亲是给人背黑锅了。这个事情,我也是从阿杰的口中得知的。我还听说是你亲手将你父亲送进监狱的。现在我觉得你要拿出全身的力气来营救你的父亲。因为你的父亲是冤枉的。如果当初,你没大义灭亲的话,或许现在你的父亲早都证明了自己是清白了。就是你,你一手促成了杨家四分五裂的。杨名恨你,杨丽也很恨,赵曼更加的恨你。”
廖炳坤不断地质问不断地煽动杨芳的情绪,叫杨芳的内心苦不堪言,如火烧的感觉。
不过一会儿,杨芳的眼泪都急出来了。杨芳很难过地走到阴阴一笑的廖炳坤跟前,继续质问廖炳坤。
“你说,你说呀,张阿俏是不是也知道我爸是给人背黑锅的。说呀。”
杨芳情不能自己,对着廖炳坤哭喊着,眼泪从眼睑处流到了眼角处,之后就从脸颊掉到了她弯弯的嘴角上。杨芳给寒风吹乱的几束头发都给不停滴落的眼泪湿透了。这个杨芳呀,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到了今日今时,发现父亲竟然是给人冤枉的。对于杨芳来说,这信息的冲击不亚于彗星撞地球的冲击呀。
但廖炳坤却对杨芳流眼泪的做法没一丝的可怜之意。这特么地叫人闻着伤心,听着流泪的话,在廖炳坤看来却是可笑的。
“杨芳,你是脑门给夹得很要紧很紧要呀。连你父亲的司机都知道的事情,你说作为鲁国生的私人助手会不知道吗?这应该是稍微在曼生集团待久了的老人们会知道,即使是不知道也是有所耳闻了。这并不是空穴来风吧。”
廖炳坤的话还叫杨芳心惊胆战。杨芳即刻就冒出一个念头来。这个张阿俏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给人背黑锅的,为什么对自己的父亲是完全不谈论呢!会不会这个张阿俏也有份参与这个时候。会不会是张阿俏这个狗娘养的逼迫自己的父亲就范的呢!
杨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还看了看廖炳坤。因为杨芳不仅对张阿俏产生了极大的想法,对廖炳坤这神秘莫测的人也感到恐惧。杨芳清楚地知道当时在蘑菇屋里,就是杨芳和张阿俏两个人在里面。张阿俏亲口跟杨芳说他是鲁国生的私人助手。但刚刚,廖炳坤即刻便脱口而出。杨芳觉得阿杰不仅仅是告诉了张阿俏自己的父亲是给人冤枉的事情,或许还告诉了廖炳坤其他的事情。
“好,我可以带你去找张阿俏。但是我们有言在先。我必须要第一个问张阿俏问题的人。而且在张阿俏没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你不能出现。之后,你要怎么处置张阿俏,是你的事。我不会关涉。但有一条,可不要搞出人事。”
我靠,这杨芳是要出卖张阿俏的节奏吗?哎,看来,杨芳是给仇恨冲昏了头吧。
“好,好,好。看来,杨芳你终于是开窍了。既然你那么开窍,我打算给你一个好消息。不知你要不要听?”
廖炳坤本是叉腰,这个时候便转身过去,看着眼前那高喷泉。
这个时候,往天上喷的河水正在飞快地往上空上喷。这个喷泉头就跟一条白蛇的蛇头一样,飞快地往上去。不过一会儿,这喷泉头部就在巨大的动力下看不到了。随着便是一阵的骚动和欢呼声,廖炳坤也大叹真是漂亮。
而就在廖炳坤不过五步之远的杨芳却没心思关注着喷泉的壮观景象。当杨芳感受着冷风把喷泉周边的水沫吹到了杨芳那冰冷的脸颊时,杨芳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
“廖总,你这是要看这个该死的巨型抽水机弄成的喷泉,还是要告诉我你所谓的好消息。我可是没啥子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下去呀。”
“别着急,杨芳。你还没跟我说,啥子时候去见张阿俏呢!”
“不好说,张阿俏,一般都是他联系我的,我可联系不了他。而且就在今天他告诉我,他要离开一阵子,我可是真的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出现。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是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信守诺言的。只要一有张阿俏的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有很大的漏洞。你这口头上答应了我,这特么地有个屁用呢!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规定的时间。不然,你老是拖着,我还心里不舒服,一不舒服,我就会不小心地指示张小美到陈玫甚至是鲁国生的面前。我想你懂的。因为要弄明白你父亲的事情,你还必须要留在曼生集团。”
“廖总,我真的是联系不上他。不管你信不信。不过呢,我觉得你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我想您也是有把握了。要不你是免费送我一个好信息呗。”
杨芳本是对着廖炳坤的,但见着廖炳坤继续在欣赏着眼前的喷泉盛景,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也转身双手攀在木制的河廊的栏杆上。
这个时候,廖炳坤不由地瞄了杨芳这也在很气定神闲地欣赏着喷泉盛景,看着水沫弥漫在半空的梦幻景象,心情大好。
“好吧。我想你的话没毛病,逻辑也说得过去,我就告诉你吧。胡风来找过我。他说要找陈玫报复。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你一定是懂的。是吧。没关系,我姑且你相信你的话。张阿俏一联系你,请你立刻就通知我。可以吗?不然的话,一切就不好说了。”
“还是廖总,您通情达理呀。谢谢您了。”
这话音还没断,这个时候,突然杨芳的电话响了。
接了电话后,杨芳愣了一下,就哭了。
“什么事?”廖炳坤很惊奇地问道。
“曼生大厦的电梯发生了事故,里面有一个人。是胡风。胡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