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顾凡意味深长的道出这一句话。
下一刻，他反手便取下挂在墙壁上的一根铁鞭。
上面还有根根散发着寒光的倒刺，‘啪’的一声便是向老不死身上抽了过去！
“啊！！”
老不死如今就和一个废人差不多，又本就受有伤势，如何承受的了这一鞭子，当即便惨嚎了起来。
顾凡毫不‘怜惜’，‘啪啪啪’的又是接连几鞭子抽了下去，让得这座牢狱一时间响起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别打了！别打了！！”
顾凡停手。
他看着气息奄奄的老不死，接着迈步上前，递上手中的储物戒。
“将上面属于你的印记抹掉...我就不打你。”
顾凡不知这枚储物戒中有什么。
但想来，如此老旧的痕迹，必然也跟随了老不死很久很久，里面定然也珍藏着真正珍贵的宝物。
只是。
老不死的印记实在太强。
半步十阶！
顾凡根本做不到在不损坏储物戒的前提下将其打开！！
“桀桀桀...”
老不死很是瘆人的笑了笑，“姓顾的，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局面，你真当...老夫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
“啪！”
不等老不死将话说完整，顾凡抬起铁鞭，‘啪啪...’又是抽了过去。
“啊！别打...别打了！”
谁能想到。
受人族敬仰了整整两个纪元之久的‘荒州大人’，如今竟然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但该说不说，老不死的骨头也的确很硬。
顾凡都快要活生生将其抽死过去，愣是不将那枚储物戒打开。
............
“姓顾的，我告诉你一个秘辛！关于你们顾族的！！”
受这句话影响。
那条挂满根根倒刺的铁鞭僵在了半空，顾凡目光闪烁，死死盯着老不死。
“我知道...”
老不死如今几乎全身都是烂肉，看着格外凄惨。
他喘着粗气，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对顾族有很多疑惑...老夫经历过上古那一场大战，对顾族也有一些了解，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顾凡将铁鞭放下，他平静了片刻，方才问道，“你知道多少。”
“老夫知道的可多了去了...”
老不死惨笑了一声，“你也不想想，老夫活了有多久，但凡是这几个纪元发生的事，就没有老夫不知道的！”
闻言，顾凡将沾满碎肉的铁鞭扔在了地上。
却听老不死忽然又道，“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
这句话刚落，顾凡就弯下腰想要去将铁鞭给拾起来。
老不死见此忙开口，“并不是什么太过苛刻的条件！只要你不对老夫用刑就可！”
顾凡将之无视。
他将铁鞭拿在手里，面色淡漠，“顾某耐心是有限的，再者，就算你不说，外面那么多魔族，顾某若是想知道一些事，迟早都能知道。”
“你就如此冷酷不成？！”
“啪！！”
老不死惨叫一声，“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
顾凡想知道的有很多。
但，他最想明白的，是顾族究竟在何处。
当初！
在大乾王朝的顾族地底，顾凡曾见到过一双极其恐怖的眼睛注视自己，顺便还将族长等虞族之人全部用大挪移般的手段带走。
那时，顾凡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那就是顾族还存在着，只是在自己所不知晓的地方。
“这个...”
然而老不死对此却有些尴尬，“你这不就为难老夫了吗？若是知晓顾族人在何处，魔族早就已经打过去了。”
眼见顾凡又要施刑。
他怒吼，“老夫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仅是你在找顾族，魔族也在找，他们都已经找了数个纪元，仍是不曾找到！你让老夫如何知晓顾族人的下落？”
顾凡幽幽目光盯着老不死。
他忽然想起一事，“你是如何知晓...我对顾族一无所知的。”
“哼。”
老不死冷哼，“你难道忘记了背叛你们顾族的那个顾天歌？他早已将他所知晓的全部告知了魔族，生你的大乾王朝，魂魔大人当初也曾派人去查探过。”
顾凡面露恍然。
换句话说，他的跟脚、底细，如今在魔族眼中已是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了。
............
牢狱外。
看着从中走出的顾凡，庄元奎三人顿时行礼道。
“阁主大人！”
顾凡点了点头。
他向庄元奎问道，“庄老，我不在的这几日，玄天阁可有什么伤亡？”
“回禀场主大人，倒是有一人受到伤势，便是被那些想要作乱的人所伤，但好在并不严重，修养些时日就能痊愈。”
“嗯...”
顾凡随即让门口的数头大妖以后就守候在这里，看守里面唯一一名囚犯，也便是老不死。
“如若他有何异常，可在不经过我的允许的情况下...将他就地格杀。”
“嗷！！”
大妖们怒吼着回应。
“阁主大人。”
庄元奎这时出声，他说，“...昨日我曾派人外出玄天阁世界去源雷城查探过。”
“如今城池已然重新建立起来，我们的玄天拍卖场也经过了重建，据说，源雷城的百姓为了感谢场主大人的付出，还将拍卖场装饰的十分豪华。”
“您看...”
顾凡不置可否，“庄老想要说什么？”
庄元奎讪笑一声，“小老儿也是听说源雷城的百姓都在等待我们的拍卖会，热情似火，就是不知...阁主大人是如何决定的？”
顾凡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源雷城，我已经不打算回去了。”
此话落下。
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特别是庄元奎，他自身境界本就很弱，唯一能够帮助到顾凡的地方就是为其主持拍卖会。
但！
如今听顾凡的语气，似乎是不打算再离开玄天阁世界一般，那他岂不是没有了用武之地？
“阁主大人...当真决定了？”
看着庄元奎的神色，顾凡能够看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温和地笑了下，“庄老不必着急，只是不回源雷城而已，并不代表...我们就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