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得告诉我离婚的原因和理由吧?”吴迪十分不甘心的问道。
文韵想也没想的回道,“你自己不已经说了吗?”
“我那是随口一说,是……”
“打住,你们男人不经常标榜自己是理智动物,一旦张口,就无法挽回吗?我不觉得你是随口一说,而是早有打算。”
“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歪门邪说?”
文韵准备拿出更足的气势,一锤定音,于是向前一步,却忘了自己伤势未愈。
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得‘哎哟’一声,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虽然被她很快就掩饰下去了。
但吴迪是何等身份,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文韵,你受伤了?”
“我,我回来的时候,被楼梯绊了一下,伤了膝盖。”
“严重吗?让我看看,如果太严重,最好是要去医院看看。”吴迪说着就起身走到文韵跟前。
文韵下意识后退半步,“不需要。吴迪,我在跟你说离婚的事,你能不能别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岔开话题?”
“文韵,我……算了,你既然伤了膝盖,我先扶你坐下吧,你就这样站着,可能会越来越严重。”
“我说了,不需要,吴迪,你是听不懂话吗?”文韵打掉了吴迪欲伸过来的手,怒喝道。
吴迪被吓了一跳,
但心里的疑惑却更重了。
吴迪虽然先是靠着文家,后又傍上安家,才有如今的地位。
但如果他真的一无是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背后有人抬,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察言观色是基本技能。
他顺势退了一步,却在文韵稍稍放松警惕时,抓住了对方的裙摆,往上一掀,刚好露出了膝盖。
只见文韵的膝盖处,确实有一块痕迹。
但不是淤青,有一片红印。
倒像是跪久了,形成的淤血。
这让他更加怀疑了,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冷声问道,“文韵,你这膝盖,怕不是磕的吧?”
文韵闻言,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内心早已慌得不行。
这要是被吴迪发现了端倪,别说离婚了,恐怕会遭受对方的报复。
并不是她自己吓自己。
吴迪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之所以,刚才表现的很颓废,是因为已经看不到希望。
但凡有一线机会,他绝不会束手就擒。
文韵恐慌的同时,也有些后悔。
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得意忘形之下,忘了自己还是个伤员。
也低估了吴迪的警觉性。
让大好的形势,一下子就来了一个逆转。
好在这些年也不是白过的,文韵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应对说辞,“不是磕的?难道是跪的?”
“吴迪,收起你的那点龌龊心思。”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身体都亏空了,玩的比谁都花。”
“文韵,你怎么又提起这一茬,我不也没说是跪……的不是?”吴迪老脸一红。
文韵见有效,连忙乘胜追击,“你没说,但你敢保证,没有这么想?”
“吴迪,我从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跟了你近三十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反倒是你,屡次让我失望。”
“男人嘛,有点成就,就拈花惹草,我也能理解。”
“这些年,除了你做的实在过分,我有为此跟你红过脸吗?”
“你倒好,这会居然开始怀疑起我来了?”
“吴迪,本来我说的可能还是气话,现在我告诉你,这婚必须离。”
吴迪一阵头疼,‘离婚’这两个字,就跟梦魇似的,还甩不掉了?
他也有了几分火气,“文韵,你还有完没完?”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离婚,当真我不敢和你离婚?”
在吴迪看来是威胁的话,但到了文韵耳里,就成了对方终于松口了。
心中莫名其妙的竟有些窃喜。
“好啊,吴迪,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就打电话叫相关工作人员上门。”
文韵说着,就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吴迪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一句话,心里叹息一声,走到了沙发边,掩面坐下。
很快,文韵就拨打完了电话,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吴迪,也不再说什么。
气氛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吴迪虽然失势了,但消息也只是在小范围圈子里公开。
他明面上依旧是东海市的二把手。
文韵作为他的夫人,一个电话打下去。
不到半个小时。
工作人员就上门了。
他们也不敢问什么,就按照要求,给吴迪和文韵办理了离婚手续。
有人要说冷静期。
不好意思,上门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敢提。
工作人员离开了。
婚,也就彻底离了。
文韵对着手上的离婚证,看了许久,神情有些恍惚。
她或许也没有想到,本来还好好的家庭,怎么就走到了离婚这一步,而且还顺利的完成了所有手续。
但,已成定局,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她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
看了一眼,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吴迪,“吴迪,我们既然已经离婚,我住在这里就不合适了,我会马上离开。”
“家里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找人来搬,你到时候配合一下。”
“对了,报备的事,你别忘了。”
文韵说完,就要转身就走。
吴迪依然什么也没说,连头都没回。
等文韵快走到门口时,他才突然问了一句,“文韵,能告诉我,昨晚跟你上……的人,是谁吗?”
文韵的脚步一顿,脸上布满了紧张而惶恐的神色。
原来,吴迪早就猜到了。
“不用紧张,我们都离婚了,你跟谁我已经无权过问,就是单纯的想要一个答案。”吴迪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很平静。
文韵心一软,“吴迪,既然你都猜到了,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吧?”
吴迪也没有否认,“有答案是一回事,你亲口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文韵,我都放你自由了,你不会连我最后的要求都拒绝吧?”
文韵咬了一下嘴唇,“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吴迪沉默了一会,随即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咆哮道,“文韵,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不想再看到你,哪怕一面。”
文韵浑身一个哆嗦,忍着疼痛,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她真的担心,吴迪会失去理智,冲上来,暴打她一顿。
在他快要走出别墅时。
还能听到吴迪自言自语的声音。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文韵你好狠的心……”
文韵已经没有勇气回去为自己辩解,她来到停车位,上了车。
关上车门,隔绝了室外的声音,车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闭塞的环境,让文韵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眼泪再也绷不住,在脸颊上滑落。
……
十月中旬的东海市。
酷暑已退,日渐凉爽。
叶安此刻,人已经不在东海市,而是再次踏上了缅国的土地上。
此行,除了徐天华和白喜庆,还多了个徐世泽。
公盘过程,如上,不再赘述。
不同的是,今年的时间只有七天,取消了明标环节,只剩下暗标。
主要是,也没什么可描述的。
去年还有个主动送钱的冤大头,何正明。
今年,何正明也来了,但明显变乖了,全程老实的不行。
非要说的话。
去年坑了一个小日子。
今年坑了一个阿三哥。
说起三哥,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养育了一群神奇的人。
神奇到什么地步呢?
一个他们自己搞出来的名义调查,居然有40%的国民,希望自己是大夏人。
更奇葩的是,大夏人当初打败了他们,却撤离了,他们有人说是大夏人看不起他们,居然不殖民他们。
他们事事学大夏,却事事学的不像。
比如,他们神奇的摩托车表演。
其实,学的就是当初大夏的摩托化部队。
只不过,大夏当年是受条件限制,加上地形需要。
他们完全就是为了表演而表演。
言归正传。
叶安在缅国公盘上,中了一个亿的标,能解出来大概4亿的翡翠,净赚3个亿。
徐氏珠宝那边,还能拿一个多亿的分红。
加起来就是四个多亿。
这些钱,一时半会回笼不了。
但叶安也不缺钱用。
放在那,迟早能回来,又不会跑掉。
叶安回国的第一天。
接到的第一个电话,不是姜月等女,反而自从上次分开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的文韵。
而她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居然是要约见他。
叶安打开了文韵的数据面板。
“人物:文韵。”
“年龄:48。”
“身高:165。”
“体重:55。”
“颜值:91(极品)。”
“身材:95(超品)。”
“体质:90(正常)。”
“意识:72(出众)。”
“品性:98\/99\/100。”
“好感度:69。”
服用过三次体质提升药剂,因为体质跃升到了90点,身体机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颜值和身材跟着恢复青春。
纵使没到巅峰期,也相差不远了。
这些没什么好稀奇的。
让叶安略感意外的是,对方在上次自己离开时,经过一晚上的滋润,好感度也才堪堪突破60点。
这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就69点了。
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不重要。
回头见面就知道了。
叶安答应了见面,地点依然在江湾别墅内。
他此刻,正在辅导员张竹的办公室,是来销假的。
销完假。
看着眼前愈发帅气,或者说不能用帅气这个词来形容,俊美更合适。
也得亏,叶安身材挺拔,五官立体,肌肉线条明显。
否则,就容易让人产生阴柔之感。
就算张竹有着辅导员这层身份在,也难免有些失神。
她现在对叶安的事,多少知道一些。
一个在读的大三学生,身价已经超百亿。
要不是她亲眼见证。
实在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张老师,没事,我就先去上课了。”叶安查看了一眼张竹的数据面板,好感度不知不觉间,还是突破了70点的门槛,达到了79点。
看来,还是自己太优秀。
让东海曾经的大才女,如今的辅导员,也没能守住本心,沦陷了。
造孽啊!
这不是逼着自己要冲师吗?
“啊,等,等一下。”张竹回过神来,脸蛋微红,叫住了叶安,并解释,“那个,前几天,校长找到了我。”
“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我没有隐瞒,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了他。”
“嗯,我知道了。”叶安倒也没多意外,平静的回复。
“叶安,我说的是咱们东海大学的校长,你这反应也太淡定了吧?”张竹还以为叶安没听清楚自己说的是谁。
东海大学作为国家中枢直接管理的名牌大学。
校长一职,行政级别是省级副职。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般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别说普通人了,就是体制内的一些人员,想见一面都难。
网上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很多人一生能接近的顶层人物,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大学老师。
这句话听着很有趣味性,何尝不心酸。
但有很现实。
从这句话中,就知道,东海大学校长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即。
也难怪家里不缺钱,还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张竹都如此反应了。
“张竹姐,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他校长再牛逼,也管不到我这个学生头上不是,我不这个反应,还能有什么反应?”
“就你?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你要是普通,那其他同学岂不是连普通都比不上?”张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叶安的凡尔赛,吐槽不已。
“张竹姐,话不能这么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在大学里,一点官职都没有,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你不会是想在学校里谋一个一官半职吧?”张竹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
叶安立马摇头,“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外面的事,已经够我头疼了,学校里,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学一些知识。”
“我还以为你……算了。”张竹没好气的瞪了叶安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头疼的恐怕不是公司的事。”
“而是你的那些好姐姐好妹妹吧?”
“见过花心的,但像你这样的,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