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最点头。
这没什么好回避的，他要是回避了，对不起赵总监也对不起邱婉和许教授。
听到肯定的答复，当和事佬的人事主管看向方卓：“小方，市场部的职责是开拓市场，好像并不管宣传部的事情吧？”
方卓讪笑着说：“我这不是和许教授熟悉，想帮着公司和许教授搞好关系吗？”
赵总监气笑了，“昨天许教授亲自找我说的，你跟许教授有关系，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说的关系难不成只是许教授教过你几节课？”
陈最也有点迷。
许教授什么时候和方卓有关系了，当年许教授的课是另一个教授讲的。
许教授连课都没给他们上过啊。
方卓硬着头皮说：“我有个学弟和许教授挺熟的，我就想着让他引荐引荐...”
赵总监看向人事主管，“你看，半天说不明白一个事儿，我的建议就是辞退方卓，公司不需要这种擅做主张的员工。
幸好许教授和小陈的关系亲密，否则换一个同事，方卓这样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形象和效率。”
人事主管看向市场部的经理，“你什么意见？”
市场部经理一脸平静，“我尊重公司的评定考核。”
意思就是不管了。
反正市场部这边的人也不喜欢方卓。
方卓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不是，人家部门的总监知道保自己的员工，你怎么和一个怂狗似的？！
邱婉那边也一副点头理解的样子。
方卓怒了。
再不怒就彻底在公司怒不了了。
他一拍桌子，笑着说：“说来说去反而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了，难道你们就没有问题吗？”
几个领导一愣，失笑。
“我们有什么问题？”
“首先是邱婉。”方卓先向邱婉开炮，“邱婉她自己负责我们这十个管培生，但公平吗？陈最连二轮面试都没有，直接被内定。
然后分配轮岗的时候，别人都去了比较好的部门，他们好好的，我待在市场部打电话。”
“还有市场部！”
方卓再向市场部经理开炮，“我们是管培生，我们是来轮岗锻炼的，不是真给你做业绩的啊！
你给的那些客户都是什么客户，一句你好，我是方舟营销的方卓，直接就要挨喷了。
全是些垃圾资源，能起到什么作用，好客户全是老员工的，你一点没有藏私？”
赵总监看着火力全开的方卓，松了口气，还好她没的喷。
结果下一秒，方卓沉声说：“还有宣传部这边，我难道不是好心吗？不是为了给公司争取利益吗？
我承认，我低估了陈最和许教授的关系，但我不是好心吗？而且我也没有办坏事吧？
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讨要说法，有这么打压一个员工对公司奉献的积极心呢嘛！”
赵总监翻了个白眼...
邱婉先站起来，说，“我还是那一句话，陈最进公司是领导点头，轮岗是根据能力还有面试体现的各项数据弄的。
况且，谁都会轮到市场部，并不是到一个部门就一直待在那里了。”
市场部经理皱着眉头说：“我这边，都是从淘金池开始慢慢开发的，能一下子接到优质客户。
要么就是有老员工离职分配到个人，要么就是在宣传部的活动中，自己接到的优质客户。
或者寒暑假以及各大电商节爆单，我来分配。
其他情况下都是自己淘金，别说你，我还有其他老员工也会去淘金池打电话，谁手里的好客户都来之不易。
直接分配给你，老员工心里怎么想？那样才是不公平吧。”
赵总监点点头，“方卓，你总是在抱怨其他人，你有没有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是我小题大做？部门之所以分开，就是为了分工明确。
而且陈最这边沟通没有出问题的情况下，需要你去接人？你想为公司考虑奉献，你座谈会结束的时候和许教授说两句话不是更好？”
行政主管看着大家，皱眉，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方卓你觉得公司对你的分配有问题，我跟你换个部门。
从今天开始，你和陈最对调一下，可以吗？”
说完，主管先看了看宣传部的总监，毕竟对方比她级别高，就问：“赵姐，你有没有问题。”
赵总监冷哼，“我犯得着和他一般见识？只有一天，在宣传部听话，好好给我工作，别闹事！”
“你们呢？”
主管又问其他人。
陈最表示没问题，市场部那边就更没问题了。
方卓在心里冷笑，要是敢开他，他就把陈最和邱婉的龌龊事给捅出来！
我也是留了底牌的好吧！
几个人出来的时候，邱婉和主管说：“主管，这件事这么处理对陈最公平吗？”
主管叹了一口气，“都是签了三方协议的，再看看情况吧，你不是也说市场部谁都能轮到吗？
而且听赵姐的意思，对陈最的评价还挺高的，就当陈最在宣传部轮岗结束吧，这样也缩短了陈最的轮岗周期。
当做对陈最的补偿。”
邱婉点点头，这就去办。
这件事在公司里也闹出一点风波。
齐玲玲得知要和方卓共事，吓的和杨思成换了一下工位，让杨思成坐两个人中间。
杨思成也不喜欢方卓，小陈多好呀，不声不吭有能力。
市场部这边高兴。
换来一个有能力的，要不是陈最不抽烟，带陈最的老员工恨不得拉着陈最去抽一根。
和另外两个管培生打了一个招呼后。
带陈最的师父刘齐低声说：“方卓桌子上应该有话术本，你看看，咱们有一个方舟系统，进入之后咱们市场部能看到一些被放弃的客户池子。
里面都是一些不好难以沟通的客户，但当时没有需求不代表现在没有需求，你打打电话，别学方卓好高骛远的。”
陈最点头。
扫了一眼话术本之后，拿起工位上的固定电话开始打电话。
之前看到别人轮岗到这边他就有心理准备，迟早他也要来，第一次打电话不紧张是假的。
第一个电话陈最就被客户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第二个电话他话都没有说完，直接挂断。
第三个电话好一点，对方礼貌的说了一声拒绝后挂断电话。
一连十几个打出去，陈最有点受挫。
师父刘齐笑着说：“别打了，换换心情，我这边有昨天座谈会拿到的号码，我从我名下分给你几个。
先说好，这些也是我搞不定的，只不过比较新，大家说话也客气，虽然开不了单，但你可以尝试着沟通一下，就当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