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一件事。”顾长安竖起了手指。
“虽然说被抽走了愿力,被掌控了身躯,但是因为这一切...那位关圣帝君本身的真灵似乎是得到了重塑,你们可能不大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我们可以尝试复活这位关圣帝君了。”
“问题是,关云长的一身实力其实大多都集中在自身的愿力之上。”
“毕竟这个更是后来成为神的关圣帝君,而非是那位三国年代纵横天下的武圣人。”
“我不知道复活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毕竟多多少少沾染了一点浊世的气息,而且就算复活出来了,也不会有多少的战力。”
“更重要的一点是。”顾长安顿了顿,“关圣帝君没有锚点留在这个时代,除非把武侯重新从天外喊下来,但是天外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武侯暂时不能够离开。”
“所以就只能让我们几个做决定了。”顾长安开口说道。
“你有没有考虑过,唤醒关圣帝君,并不是为了实际战力,而是为了一点别的东西?”
“现如今的状态,你觉得谁能够把整个神州上下的普通百姓,全部都整合起来。”诸葛司开口说道,“这个年代的人,有,确实是有这样的能力,你把阵绝喊出来,也可以做到。”
“但那仅限于绝大多数的觉醒者,普通人呢?”
“普通人知道神州有这么几个大人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如果把关圣帝君捞回来,然后往人堆里一丢,能够造成多大的轰动?”诸葛司开口问道。
“整个神州都会沸腾的,这是一个上到老下到小,近乎全民信仰的人。”
“心理上提高了,会带来的,是神州气运的进一步上升,给你提个醒。”一边的白泽接过了话茬。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李齐序那个家伙,快要和苏叶,李乾夜两个人走到同一个层次了。”白泽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子感觉根本就没怎么修炼啊?”
“文以载道这种序列,说是来自于孔夫子,但是实际上呢,是神州万千文道之人汇聚起来的力量,偏偏李齐序的道果是春秋。”
“春秋本身就是历史,将历史串连起来的,就是文化,文脉。”
“他将这条路走到了一个就连全知都不知道极限在哪里的程度。”
“所以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该如何去规划李齐序的路。”白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全知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路怎么走,只能代表着,春秋这玩意,已经走到和源初一个级别层面了。”
“苏叶的源初道果,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到底怎么来的,本来我们当初对他的安排,就是让他继承帝俊的群星道果。”
“在他刚穿越到五千年前的时候,身上几乎只有群星之力一种力量,甚至身上的那种大日之焰,本质上也是群星的延伸之一。”
“然后仅用了三个月,将水属的能力推演到七阶,又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同境界扛着女魃的排斥之力击败女魃。”
“苍天之气,祝融之火,加起来不过用了半年的时间,然后只是进了一趟浊世入口。”
“为了后天返先天,伏羲把他丢到了一个新世界之中,让他通过各种资源淬炼功体。”
“结果淬炼完功体,这小子就直接摸到了源初道果的门槛,而在这之前,对于这种道果,我们连奢望都没有。”
“这就相当于给了一个电脑,而且你在这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
“只是看了一眼,你就自己手搓了一台更好的出来,这是完全超出认知之外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什么天才,妖孽的范畴了。”
“这小子纯纯是世界的宠儿,世界天选的救世主,到了这个程度了,你知道吗?”
“鬼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有多惊讶。”白泽没好气的开口说道,而顾长安只是瞥了一眼身边的白泽。
“回到正题,照你现在的说法,我们还是很有必要把关圣帝君捞回来的。”
“仅凭这一点真灵,肯定是不够,我们还需要一点点的众生愿力,众生愿力这东西,除了目前正在建立天庭之中的龙虎山之中,我们还有哪里可以接触收集的?”
顾长安翻出了神州的地图。
复苏历之前的名山胜水不少,很多都有着寺庙道观,还有各式各样的神明坐镇。
“目前来说,最简单的,是这里。”白泽走上前,指了指地图,“天山。”
“道理也很简单,天山山神...是醒着的。”
“上古时期的大战结束之后,大多数的山神因为后土的战死,要么陷入了沉睡,要么干脆同样战死了,而天山山神依托于天山雪莲,成功的活出了第二世。”
“这么多年,天山的愿力被凝聚出来,然后放在山神的手中,至于你们想要怎么取到这一份愿力。”
“黎太岁,应龙,直接过去就可以了,上古年间的山神尊敬的只有两位至强,一位是昆仑之主西王母,一位是后土娘娘。”
“黎太岁是噎鸣转世,后土娘娘唯一的后裔,他过去的话,天山山神一定会相当好说话。”
“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顾长安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白泽,而白泽双手一摊。
“天山山神的身上,有当年后土娘娘留下的后手,留给噎鸣的。”
“黎太岁如今的功体是人族,而且是油尽灯枯的人族,天山本身并非是山,或者说在很久以前,这座山就不再是山了。”
“那是噎鸣的功体,来源于岁月之隙。”
“只有神的功体,才能完全发挥出命格道果的力量。”白泽很是认真的说道。
“而这还代表着一件事...”白泽顿了顿,看向眼前的顾长安。
“神州的黎太岁会离去,而作为神的噎鸣会回来。”
“由人而归于神。”
“当然,这件事还是要看黎太岁自己的意愿。”
“我只是一只白泽而已。”
白泽低下头,又重新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