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清了清嗓子,“这是怎么了?”他冲必安使了使眼色,“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必安见陆平进来赶紧退了出去。
恒毅瞥了一眼陆平,半晌后开口,“这个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陆平先是一脸不解随后反应过来,“你说今天早朝上的事情,”他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兵部也是今天刚知道的,至于,”他看了一眼恒毅继续道:“至于守初是否知道我就不清楚了,我想这是牛大帅的主意,守初怎么可能做西北那边的主。”
恒毅冷笑一声,“他多大能耐啊!”陆平一听想要为贾璞解释一番,“你别说了,他若真有心,牛大帅怎么可能不跟我通个气,陆冕去了这些日子他们也没有将他当自家人他什么不知道!”
“殿下!”陆平觉得恒毅有些胡搅蛮缠,“这个事情......”
“行了,”刚好这会儿来了几个议事的谋士,恒毅打断陆平的话,“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见陆平没什么动静,“还是说你要留下来听听!”
陆平见状无奈道,“你们说的我都不懂,有什么你使必安过来跟我说一声吧!”说完恭敬的行了个礼出了恒毅的书房,没有去理会那些同自己殷勤行礼的谋士。
出了秦王府陆平长长吐了一口气,“这都什事儿啊!”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必安?你怎么还在这,没去铺子里?”
必安苦笑的摇了摇头,“殿下吩咐我去办点儿事情,晚些去铺子。”他看着陆平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陆平皱眉道:“有话你就说,”说着还踹了一脚必安,“扭扭捏捏的做什么,”细说起来他也算是同必一起长大的。“说呀!”见必安还是没有说话,他瞧了瞧四周,“我在外头等你!”必安一听松了一口气,待陆平离开一会儿之他也跟着出了秦王府。
西北这边,李贵一早就在书房等着贾璞,见他过来赶紧迎了上去。“三爷。”
“李贵,”贾璞打了个哈欠,“用过早饭了吗?这么早你上哪儿去了?”
李贵随着贾璞进了书房,“三爷,我去李稚那边了,”贾璞拿过火柴将要烧水的炭点燃,李稚将水递了过去道,“那个人活了!”
“你坐,”贾璞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嗯,他搬出去了吗?李稚准备怎么安排那个人?”
李贵谢过贾璞后将李稚告诉自己的话同他说了一遍。“三爷,您看呢?”
贾璞沉思片刻,“就按照李稚说的办吧,”他叹了一口气,“毕竟也为咱出生入死的!到时候再送他一些银两,你找时间送点儿钱过去,”说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单子递给李贵,“这是咱们从苏州到西北之后书院那边的支出,你给李稚看看让他别总挂着那边!”
李贵接过那张单子,“多谢三爷,多谢三爷!”他看着上面每一笔支出都清清楚楚,并且单子的最后面发现还有结余,“家主没有信错人!”
“不说那些!”贾璞笑道:“来,喝一杯,”说着将泡好的茶给李贵倒了一杯,“李贵,你说李稚除了这个营生还能干点儿别的不?”他见李贵不解,“我想你也知道他那个营生是将脑袋挂在裤腰上的,虽说能及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三爷?”李贵将到嘴边的茶又放下,“这个,您的意思是?”
贾璞午夜梦回之时偶尔会想到李稚,虽说对自己来说是一种助力,可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人性本善,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李稚拿命去搏。“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说还是安稳过日子的好,你找时间和李稚聊聊,如果他有什么想法到时候来跟我说。喝茶,喝茶,这是个题外话!”
“诶!”李贵一头雾水,可也没有继续问。
李贵离开之后贾璞又将定苍取了出来在阳光下继续擦拭。“这都被你擦出花来了!”林黛玉拿着一个托盘进来。
“这是什么?”贾璞见托盘里有个炖盅问道。
“莲子汤,”林黛玉说,“你最近心火旺!”说着舀了一碗递给贾璞,“有悟出什么吗?”
“你看我这样像是开悟的样子吗?”贾璞苦笑道,“还望先生指点一二呢!”林黛玉一听这个掐了他一把,“哎呦,忘了!忘了,”他躲开林黛玉掐自己的手,“等会儿!”
“哼!我看你有什么话说,”林黛玉嗔怪道,“这是什么?”她见贾璞递来一个信封不明所以。
“柱子带回来的,”贾璞边说边端起那莲子汤喝了起来,“你看看!解了和没解一样!”
林黛玉好奇的打开那个信封,“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这是什么机锋?”
“玄化道长说羊皮卷上面他能解出来的就这一句,”贾璞放下碗,“其他的他也解不出来,说如果咱们这边解出来一定要告诉他!”
林黛玉没有说话,而是将那羊皮卷的内容又拿了起来看,然后对着玄化道长写的那个对照看起来。
随着齐王和秦王还有李满率先说要捐献建城墙其他大臣也纷纷效仿。可话虽说出口,还没见到银子。“难道都是口头上糊弄朕吗?”宣历帝从那折子堆中抬起头来,“都有谁将银子提过来了?”
“预算还没有出来,”李满在一旁笑道,“齐王和秦王说随时可以将钱送到兵部,臣也已经让账房在准备了,”李满心说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要就有。“陛下稍安勿躁。”
宣历帝哼了一声,“皇后已经减少后宫的不必要开支,还将自己宫中的份例减少了三四成!”他瞧了一眼李满,“你觉得满朝大臣能捐献多少?户部还能拿出多少?”
“这?”李满被这话问住了,他苦笑道:“陛下,这可是在为难老臣了!”
“哼!”宣历帝将批好的折子放到一旁,睨了一眼李满,“你这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