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楼景渊搂紧怀中的女子,背过身去,不让别人瞧见她这副模样。
方昊犹豫了片刻,目光在姜时蕴身上飞快的瞟了一眼,见主子没有说话,这才开口:“是关于丽妃娘娘的……”
姜时蕴醉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耳边聒噪,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唔,好吵……”
“嗯……烦死了……”她说着,眉头微微皱起。
楼景渊目光宠溺的看向她,随后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顺带把她另一侧耳朵轻轻一带,刚好抵在他胸前,顺便提醒方昊,“你声音太大了。”
方昊:“……”
他分明已经尽力压低声音了,这又不是什么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情,但谁叫厂督怀中的小祖宗觉得吵。
方昊委屈的压低声音,继续汇报。
结束后,楼景渊缓缓弯腰,掌心扶稳了她的腰肢和后膝,把她直接打横抱起。
他本想直接把她抱到屋子里休息。
可怀中娇软的可人儿用头蹭了蹭他,指着一簇开得正盛的腊梅,“楼景渊,那个好看。”
“好,摘给你。”楼景渊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姜时蕴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忽然借了些力,吻在他喉咙某处,楼景渊的呼吸瞬间一滞。
他只觉得脊背一僵,下一秒他的视线撞上了那双醉眼迷离的美眸,他分明没有饮酒,仿佛醉入那滩迷离之中。
她的眼睛仿佛是在笑,漾着几分醉意,媚眼如丝,就像千万条钩子,把他拼命的往她哪里靠。
楼景渊放缓了呼吸。
只觉得小腹紧得厉害,这小狐狸,醉了也这般的吸引人,他喉结上下吞了口唾沫,才继续抱着她往前走去。
偏怀中的小人不安分,搂着他的手不断探索,在他身上肆意妄为,楼景渊只觉着,身上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条路他从未觉着有这样漫长,终于把她抱到屋子里,放在塌上,他才松了口气。
“楼景渊,好冷。”
她迷迷糊糊拽住了他的袖子,语气软的要命,“楼景渊,我冷。”
楼景渊只觉得脊背一酥。
他原本准备要出去的脚,就像被钉在原地一般,怎么都挪不动一步,忍不住坐了回来。
姜时蕴安静的抱着楼景渊的胳膊。
也不闹腾了,乖巧的闭上眼睛,时不时用头蹭一蹭楼景渊,然后闭着眼睛,嘟囔些什么。
楼景渊盯着她微微上翘的眼角。
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就在方昊的第三次扣门时,楼景渊伸手去掰开嵌在自己胳膊上,那粉嫩如葱白的手指时,一直搂着他乖乖睡觉的姜时蕴,忽然一用力。
楼景渊猝不及防,整个人往下栽去,他腾出一只手撑住塌,整个人悬在她身上。
是比刚在更近的距离,近到他仿佛可以看清楚,那轻轻颤动的如同蝉翼一般的睫毛。
她的呼吸忽然间缠了上来。
那双柔弱无辜的双手再次攀上了他的脖子,裹挟的酒香的气息,冲进他的口中。
楼景渊下腹紧绷得难受。
察觉到一团柔软毫无预兆的撞了上来,他的理智在一瞬间被冲散,幽深的眸色在一瞬间凝结,随着沉重的呼吸,和她彻底缠在一起,最终彻底化成一句低哑的“蕴儿”。
娇俏的面容近在咫尺,明眸微眺,皓齿轻启,两瓣唇朝他贴过来,是无声的回应。
心跳得紊乱,他的掌心扶着她的后脑,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甘愿被她引诱,沉沦。
暧昧的空去在屋子里升温,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唇齿间的那一处柔软,越发紧密的交织。
深夜寂寂,呼吸缠缠。
昏黄的烛光微微晃动,交叠的人影倒映在窗上,交织相融,
方昊的手停在半空,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
在要紧的事,估计此刻厂督也已经顾不上了。
宴会结束。
翠竹心跳加速,小姐方才出去还未回来。
如今就要到出宫的时辰了,这可如何是好,她焦急的在原地左顾右盼,忐忑不安。
“翠竹。”
姜国公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忍不住问,“怎么了?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说着,他又往翠竹身边扫了一圈,问她,“小姐呢?”
翠竹就要哭出来了,她也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刚才小姐说有些闷得慌,想出去透透风,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她也曾想过去找小姐,但是都被楼厂督身边的小太监拦了下来,只说她家小姐如今正在同楼厂督谈话,不方便打扰。
见翠竹左顾右盼的模样,姜国公也察觉到不对劲,他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语气也冷了许多,“怎么回事,说。”
翠竹低头轻声说,“小姐,小姐她,她似乎如厕迷了路。”
姜国公一巴掌直接扇在翠竹脸上,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翠竹忙爬起来,“国公饶命,是奴婢没有看顾好小姐,国公饶命。”
国公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深寒,“混账,还不实话实话。”
翠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始终一言不发。
一旁宫里尚仪局的姑姑从外面步履匆匆的走来。
她先朝姜国公屈膝行礼,继而才开口,“国公莫急,姜小姐宿醉有些倦了,故安排她已经在尚仪局歇下了。此事,已经禀告丽妃娘娘了,明日便送小姐回去。”
国公的脸色这才缓过来,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也缓了些,“既然如此,那小女便麻烦姑姑了。”
只要不是和那个楼景渊厮混在一起便行。
他现在实在再听不得楼景渊这个名字。
既然是丽妃允许的,大概是同楼楼景没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如此看重一个阉人,不过他是不屑同一个阉人打交道的。
地上的翠竹还在跪着,姜国公一脚直接朝她踹过去,声音里带着警告,“你留在宫里服侍小姐,明日同小姐一道回府。”
“是,奴婢遵命。”
翠竹口中有腥味,她不敢抬头,直到姜国公的脚步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
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别跪了,快些起来。”
她抬眸看去,是太监小六,她疑惑的问:“小姐不是被楼厂督带走了吗?怎么会去了尚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