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修士齐聚于此,所有人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牢牢锁定在那高台上。
台上,一个幽邃的黑洞静静悬浮,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这黑洞,由瑶池台三位隐于虚空的小祖开启,而天命之子就要出来了,自然引得众人翘首以盼。
这是东海本纪元浓墨重彩的一天,是东海的大事件。
究竟谁会成为天命之子 ,成为瑶池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云人物!
或者说,谁才是东海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这一切,始于三个多月前,今日,终于要有结果了。
台下的修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觉得绮罗胜算最大!”。
“苟启胜算也很大。”。
“玲珑仙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蛮牛呢?怎么没人提蛮牛尊者呢?”。
众人听闻这句话,四处张望,如此重要时刻,竟然不见了神虚宫老者?
“许是自知无望,提前走掉了。”。
就在众人热议之时,黑洞深处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一个黑影裹挟着浓烈的混沌雾气,从中缓缓浮现。
“出来了!”。
不知是谁率先大喊一声,刹那间,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黑影。
随着黑影逐渐清晰,人群中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呼。
“竟然是苟启!”
刹那间,台下长生庙的众修士沸腾了。
“长生庙!长生庙!”。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骤然响起,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似要冲破云霄。
他们高举双臂,手中的法器闪烁光芒,与阳光交织,绚丽夺目。
有的长老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有的长老虽努力克制,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苟启成为天命之子,一切都对得起长生庙的付出,从此以后,这东海最神秘的瑶池台,将要和长生庙捆绑在一起了。
如今,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他们相互拥抱、击掌,欢呼声响彻天地,经久不息 。
“有些不对劲。”。
台下众修士中,有老派长老已经在捋着胡须,发现问题了。
“确实有些不对劲,我觉得这场景好熟悉。”。
当苟启的身影从黑洞中缓缓浮现,众修士的目光瞬间如聚光灯般全部聚焦在他身上。
转瞬之间,气氛就发生了大转变。
“扑通!”。
苟启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毫无征兆地直直向下栽落,摔在高台之上,扬起一片灰尘。
众修士见状,都愣住了。
怎么又来?!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又晕着出来了?!”。
“诡异渊和问道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场景能不熟悉嘛!这都是第二次了!”。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最无辜的就是瑶池台老者了,他快哭了,好不容易争取主持大比的机会,竟会漏洞百出。
“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瑶池台老者沮丧着脸看向苟启,只见苟启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一道道血痕在身体上清晰可见。
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气息十分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此刻,瑶池台老者也顾不上苟启死活了,因为黑洞中光芒闪现,第二位就要出来了。
黑洞的边缘,奇异的光芒时明时灭地闪烁跳跃。
玲珑,就这样出现在了洞口。
不出众修士猜想,现身后的玲珑,毫无征兆地从黑洞那无尽的黑暗中猛然跌落。
她的身姿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如此脆弱,如同一朵被狂风骤雨击打的娇花。
“砰”的一声闷响。
玲珑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激起灰尘。
众修士这才发现,玲珑原本绝美的脸庞此刻布满了通红的巴掌印记。
“也是晕死的,这一切都是谁做的!”。
碧水台的长老脸上挂上冷霜,如果这里不是瑶池台,她们就要冲上前去问个明白。
众人哑然,不敢轻笑,皆看向黑洞那里。
“爹!我们还要摔下去么?”。
“你爹如今贵为瑶池台的天命之子,就算光明正大的下去,也无人敢把他怎么样!”。
绮罗想起上次假装掉下去的情形,忍不住掩口而笑,俏脸挂上红晕。
伴随着黑洞深处传出的一阵若有若无的低沉嗡鸣,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肆意揉搓,扭曲变形。
刺目的光芒如灵动闪电,在黑洞内部疯狂交织、碰撞。
众人的心都被提到了 嗓子眼。
刹那间,一男一女的身影从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中骤然浮现。
“是活的!是活的!”。
众人惊呼。
“终于遇到活的了!!”。
“唉!怎么说话呢!”。长生庙和碧水台修士不满。
自洞口出现两人。
那位白衣少年身姿挺拔,苍松傲立。
一袭素白长袍随风轻扬,他面庞白皙如玉,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海,透着与生俱来的清冷与洒脱。
鼻梁高挺笔直,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举手投足间尽显超凡脱俗气质。
如果不是他脸上堆满红色印记,当如从天际云端翩然而至的谪仙。
他身旁的黄衣少女同样光彩照人。
黄色罗裙宛如春日暖阳,裙身绣满娇艳盛放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似要散发馥郁芬芳。
黄衣少女肌肤胜雪,双颊泛着淡淡红晕,宛如天边绚丽晚霞。
她的眼眸犹如一汪清澈泉水,顾盼间流光溢彩,此刻她正好掩口轻笑,恰似落入凡间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们并肩而立,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一对璧人,两人站在一起,无论是身姿还是气质,皆相得益彰,恰似传说中的金童玉女。
众修士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叫人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契合的存在,仿佛他们本就该一同降临尘世。
顾宝儿远远瞧见这一幕,双眸瞬间闪过一丝醋意。
她重重地跺了跺脚,那声音虽清脆,却满含嗔怒。
“哼,你们就是故意的!喝酒抱抱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