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陈天大惊,自己的师父?不是在北疆喂猪吗?“他说他是我师父?”
“怎么?你师父是谁啊?”张玉茗好奇的问道。
“我师父……是北疆人,”陈天脑海中想起那个养猪老头的身影,“他只是个普通的人,可不管怎么样,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师父。”
“这样啊,”张玉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人可不是一般身份。”
“那人是谁?”陈天追问道。
张玉茗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先不说,你跟着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那人要你去的地方。”张玉茗说完,转头就走。陈天也一并跟着出了牢房。
午膳又到了。
“公主,用膳了。”门外,侍女恭敬道。她推开门,天赐雪樱懒懒的躺在床上,梅姨在一边轻轻抚摸着公主的后背。
“饭菜放那,你下去吧。”梅姨疼爱的拍拍天赐雪樱,“公主,该用膳了。”
“梅姨,”天赐雪樱坐起身来,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汤,“梅姨……你这次真的要帮帮雪樱,”她眼含泪水,“雪樱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唉,公主啊……”梅姨无奈又心疼,她恨铁不成钢道:“公主啊……您为何要选一条最艰难的路,而且还是根本不可能的一条路!”
“不会不可能的!”天赐雪樱单纯的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梅姨,这是我的孩子,是他给我的孩子!他说了他会来接我的。您陪着我等就好了,”她双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是母亲特有的温暖与慈爱,“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住这个孩子的。”
她转过身握住梅姨的手,“所以,梅姨,您这次,一定要帮我……”
“公主……”梅姨无奈的叫道,脸上犹豫、挣扎之色一闪而过,她心疼的看着天赐雪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好吧,梅姨帮你。”梅姨揉了揉天赐雪樱的头发,“公主,您得做好心理准备,一不小心,您被抓住了,君上一定会处死您的。”
“梅姨,你说怎么办?”天赐雪樱完全不管梅姨的警告,她追问道。
“王后向来疼您,”梅姨开口,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您是她唯一的女儿,您向她求求情,她不会不帮您。”
她看着天赐雪樱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口:“这个肚子是瞒不住的,三个月,您最多只能在王宫待三个月,”舔舔嘴角,梅姨继续说道:“三个月之后,您务必让王后帮助您,逃出宫去,这是唯一的活路了,公主听明白了吗?”
天赐雪樱郑重的点点头。
梅姨满意的笑了,天赐雪樱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文氏酒店。
姬无名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眼中倒映着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姬无名没有说话,无声无息的,门被推开。
“姬先生。”张玉茗恭敬的声音响起。
姬无名转过头,淡淡的眼光在扫到陈天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张玉茗见状,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师父?”陈天惊喜的喊道。“您怎么……来了皇城?为什么您还救了我?”
此刻,绕是陈天再冷静,也失了平素的理智。脑子里一团乱麻。
师父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在北境里不过是个喂猪的老头,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看着姬无名身上穿着的依然是在北境里那一身破旧的衣服,心中疑惑更甚。
姬无名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拉开一张椅子,拍拍陈天的肩膀,“坐下,听我一件一件慢慢说给你听。”
陈天依言坐下,给自己和师父沏上两杯茶。
“你说什么?有个老家伙到了皇城里,不仅是被那些老家伙们亲自迎接进来的,而且还直接杀进了军政大楼的顶楼?”李无双狠狠一拍桌子,神色阴狠。
“是……是的,少爷。”林武战战兢兢,“文老先生,阮家……诸多家族的家主一并迎接进来的,我们……一时也无法查到这个人什么来头。”
“还有呢?”玉扳指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李无双眼中闪过杀意。
“还……还有就是,”林武更加恐惧,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那老头进了军政大楼的元首办公室,然后……然后元首就把陈天放出来了!”
“嗒,嗒。”玉扳指敲在桌面上,发出不紧不慢的声音。林武惶恐的低下头,每次这个时候,少爷一定大动肝火。他咽了口唾沫,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砰”一个镇纸被狠狠的扔过来,打在林武身上,他看着林武,轻飘飘问道:“痛吗?”
“回少爷,不疼。”碎片扎进肉里,林武强忍着道。
“嗯,很好。”李无双漫不经心道,“你下去吧,准备准备,本少要去见元首大人。”
“陈天,”姬无名拿着茶杯,目光幽幽沉沉,“你知道八军总将吗?”
陈天心中一惊,八军总将!在军中,八军总将向来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不仅戍边战将任他调遣,还可以越过所有人,直接调遣全龙国的军队!
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不仅要是奇武天才,还必须凭一己之力获得全军的认可!开国以来,只有三位能坐上这个位置,他们向来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而近几年,这个职位一直空缺,因为,没有任何一人,能有资格挑战那崇高的位置!
“师父,你……”陈天默默在心中盘算,半晌之后,他震惊的抬起头。
不愧是老疯子,陈天咋舌道。
“别那么惊讶,你师父我好歹把你开发成这样,难道你小子还真以为我就是个普通人?”姬无名大笑道。
“不是的,师父,”陈天接过话道,“您当初身居高位,本可以安度晚年,为什么去了北境军中喂猪?”这才是陈天最大的疑惑。
姬无名神色渐渐变淡,“这就要从另一件事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