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把来复枪冒着黑烟,稳稳的打在对面靶子的红心。
射击俱乐部,李家名下产业之一。
李无双漫不经心的吹了一口,“胡家的事,干净了没有?”
一旁的人赶紧回话:“回少爷,胡家已经被歼灭,南都,不会再有胡家的存在了。”
“办的不错。”李无双继续漫不经心的对准红心,他扣下扳机,再中红心!
“那为什么父亲叫我来南都处理?”
“呃……少爷,是这样,”那人道:“陈天……在追查咱们。”
砰的一声,来复枪一偏。
“啧”李无双皱眉,转头问道:“你说谁?”
“是陈天。”那人被李无双的眼神吓得一抖。
“有缘分呐。”李无双笑了,还真是,有缘分呐。
“正好,南都,是真正的战场。”李无双一把扔下来复枪,“我倒想好好会会,这位退下来的龙将!”
这边,周庭正和陈天聊的正欢。
“真是没想到,陈天你的球技也这么好。”周庭赞叹道。一杆进洞,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陈天心想着我可是特意练过的,你以为军人只会带兵打仗?
在北境,十项全能是军人的标准!
“北境没什么可玩的,都是练出来的。”陈天笑着把桌球杆递过去。
“北境军,你一手带出来的。”周庭摩挲了一下球杆的顶端,抬眼看着陈天,“就这样被人抢走,甘心?”
“那又如何?”陈天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报效祖国而活。不管是北境军还是四境戍边军。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而活的。”
他接着说道:“我的军队,我自然有信心带回去。你不用多担心了。”
“那便好。”啪的一声,球杆对准白球,周庭弯下腰,淡淡说了一句。
李无双一脚踏进胡家的庭院,环顾四周。
“啧,这便是胡家?”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荒无人烟的庭院。杂草疯长。曾经金碧辉煌的胡家,就这样消失在了南都。当初的辉煌也不复存在了。
“若是有用一点,也不至于被陈天逼到这个地步。”李无双厌恶的拨开到胸口的杂草,说道。
“东西呢?”李家的负责人连忙道:“已经来寻过了,没找到,可能被人捷足先登。”说罢,他深深低下头,像是怕被责骂。
“你在外面待着吧。我进去看看。”李无双漠然道,一把扯下拦路的杂草,推开门进去。
内里,依然能看出胡家曾经的辉煌。华丽的花纹攀爬上金色的柱子,一直蔓延到屋顶。深红色的地毯依旧鲜艳,古董花瓶早就被这里的仆人拿走了,空荡荡的大厅显出几分寂寥。
他快步上了楼,二楼一片昏暗,自从胡家灭门以后,这里就变成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厚重的木门上满是灰尘,李无双一脚踢开,那扇木门“吱呀”一声。
门后是胡家的书房,空荡荡的房间里,书房已经是凌乱不堪。
李无双轻哼一声,把桌上的花瓶轻轻一转,他转头看向书架,一道暗道悄无声息的打开。
这就是当初陈天在胡家发现的暗道,里面有李无双代表李家与胡濠风进行器官贩卖的记录,李家着急的把李无双派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记录不翼而飞。
此刻的李无双,却不会想到,记录是陈天上次夜探胡家时拿走的。
甬道的尽头,福尔马林的味道淡了,池子已经被清洗干净,这间密室常年不见阳光,散发着淡淡霉味。
李无双走到那张红木桌子边,上面凌乱的放着几张纸。
“奇怪了,怎么没有?”李无双皱着眉,看着手中的几张纸。
器官贩卖可不是小罪,这些罪证必须被收集起来然后销毁。
真的不见了。李无双紧紧锁住眉头,这么多年,这件事从没有任何人发现过。
一定有人拿走了这些东西!手中的纸被李无双狠狠攥住。
会是谁?他默默思索着。
他猛然想起,胡家,就是被西南军灭掉的!
他咬牙切齿,陈天!
“怎么又是你……”
助手正在门外等的心中焦急,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又不敢,砰的一声,大门被一脚踢开。
助手吓了一跳,李无双阴沉着脸拉开车门,“去阮家!”
“是!”
阮家。
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阿斯玛丁顿开进来。
“恭迎李少爷。”侍者鞠躬九十度。
“阮雄呢?”李无双打开车门,连个正眼也没给那个侍者。
“老爷正在二楼的书房等您。”
“哟,还那么客套?”李无双冷笑,“凭我和阮老先生的交情,用得着这么客套?”
“这……”侍者头上一下子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无双看那侍者,冷哼一声,抬脚迈进了阮家庄园。
上了二楼,李无双推开门。
浓郁的茶香从阮雄手中的杯子里传来,是武夷大红袍。李无双皱皱眉,他最喜欢喝西方的酒,龙国的茶,还真没怎么喝过。
“阮先生悠闲的很啊。”李无双冷笑着走了进来,“我竟然不知,您的孙子,居然是陈天的手下?”
阮雄从李无双进来开始就暗道不好,待到他说阮经的事,更是心下一紧。
“李少爷说笑了,”阮经开始打太极,“我家那小子,就是个混球,”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李少爷难得注意身外之事,能否告诉老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呐?”
见这个老狐狸开始迂回,李无双冷哼一声,“阮先生,可真是会说话啊。阮经的事,您难道没听说过?”
“就是没听说过啊。”阮雄故作不知。
李无双看着阮雄,没说话,冷笑一声。
阮雄不笨,他知道今天李无双来是为了什么。
不管是因为什么斗争,阮家都不会打算站在李家这边。
皇城脚下,能有几个善茬儿?
阮经越想越心惊,他经历了多少风雨,才把阮家领到如今这个位置,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家族成为他人斗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