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人性格极端乖戾,绝大部分原因来自于他们的修行功法。
每一种修行功法都有其特殊属性,比如方恒的功法属寒,这不仅能让方恒的灵气冰寒刺骨,同时还有着镇定心神的作用,所以方恒在很多极端条件下都会表现得比绝大部分人冷静许多。
而孔家的修行功法属火,这就比较暴躁了,最直接的导向就是让孔家的人一个个的都像是火药桶,一点就炸,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管你是不是我兄弟都来砍我的特性。
而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下,心理上不出现什么问题都有点说不过去。
大夏武者圈子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疯批是怎样炼成的,去东北问问孔家的人就知道了。
孔平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疯子。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方恒展露无遗的大宗师巅峰实力,也切身体会到了被方恒一拳轰爆一条胳膊是什么感觉。
但他不仅不怕,反而还想着反杀。
明明知道流云社这八个人加一块儿都不够方恒桌上的一盘菜,依然利诱这帮家伙飞蛾扑火一般扑上去。
而他要的,就是这群炮灰给他制造的一个绝佳偷袭机会。
这一掌带着炽热的火焰,只要拍在方恒心口,孔平就能保证在方恒体内打入一团心火。
即便方恒是大宗师巅峰的实力也绝对不会好受。
这就是在赌命!
只不过,在武者的战斗中,赌命的前提是双方的差距不能过大。
孔平和方恒之间相隔了一个大境界,勇猛的孔平也只剩下勇猛了,真是一点脑子都不带的。
方恒感受到热浪侵袭而来的同时就已经有了反应,身形一闪,眨眼之间就和孔平换了位,瞬间出现在了孔平的身后。
一脚踹出,正中孔平右腿腘窝,让孔平半跪下去的同时,冰寒刺骨的灵气已经灌入了这家伙体内。
腘窝,算是人体一大要穴。
方恒这一脚,瞬间摧毁了孔平腘窝处的血管和神经,淋巴结在灵气的作用下迅速膨胀肿大,最后爆裂而开。
这条腿算是彻底废了,方恒的大师兄来了都治不好的那种。
而且这还不算完,却见方恒屈指一弹,一枚白色光点闪烁着掠进了孔平体内,势如破竹钻进了他的小腹处,最后成功侵入丹田。
想要废了孔平,方恒有无数种办法,直接暴力摧毁这家伙的丹田算是最简单的手段。
而方恒偏偏采用了一种最丧心病狂的方式:以他寒属性的灵气侵入孔平燥热的火属性丹田。
孔平的实力远不如方恒,根本没办法阻止这一缕寒气在丹田里策马奔腾。
一时间,孔平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得就像是一张宣纸,面无血色,刚才那阴厉嚣张的气焰彻底消失无踪了,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就跟一只虾米似的躺在地上筛糠般颤抖。
几个呼吸之间,意识就已经不太清醒了,白眼蹭蹭往外翻。
这时候孔平的体验究竟有多酸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方恒的灵气在以摧枯拉朽的态势疯狂破坏着他的丹田,导致他身体的感知如坠冰窖。
而他自身的炽热之气又在想方设法的自动修复丹田。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在着劲,孔平就只能感觉自己体内一会儿热得想喷火,一会儿又冷得发颤,或者是两种感觉都有。
孔平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某一天竟然会在夜总会以外的地方体验到冰火两重天……
孔平在地上自嗨,方恒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走回了房间。
此刻,李鸢正抱着叶雨菱失声痛哭,显然是被吓坏了。
张高远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气息萎靡,满嘴是血。
而叶雨倩……没人搭理她,还被绑着……
这时候的方恒也感觉庆幸无比,好在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但凡再来晚几分钟,事情估计都没办法收场了。
不过此时叶雨菱已经悄悄告诉了李鸢,现在这个血煞是方恒假扮的,所以李鸢的情绪还算不是太激动。
方恒看了李鸢一眼,很想过去安慰一下,但考虑到他现在是叶雨菱的未婚妻,所以也只能忍耐着,来到了张高远身边:“你这伤是被外面那小子打的?”
张高远张口想要说什么,但稍微有点动作,胸腔就痛得他冷汗直冒,只能歪嘴哼哼了两声。
“莫名其妙!”
方恒抓住了张高远的手,送了一口灵气过去,只发现这家伙的肋骨已经断了三根,有一根甚至插进了肺叶里,没当场咽气只能算他运气好。
方恒小心翼翼的控制灵气把张高远的肋骨从肺叶里取了出来,然后又耐心接上了断骨。
这样的伤势看上去挺吓人,但对方恒来说反倒是比某些病症要简单得多,像章之行那种奇毒才是最头疼的。
简单治疗了一下张高远的外伤,方恒拎着这家伙就出了门,叶雨倩在屋子里,方恒也不方便和张高远说话。
门外,从农家乐各处传来的打斗声不绝于耳,那是谢焕天让陈大彪带人在收拾流云社团的普通成员。
谢焕天能让陈大彪出手帮忙,这倒是方恒没想到的,不过方恒大概也猜得到谢焕天会什么会如此勇敢。
无非就是在对血煞这个身份示好罢了。
谢焕天一个新州豪门世家的家主,没点野心也不可能,能彻底傍上血煞这么一条大腿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毕竟血煞可是能随意进出章之行别墅的存在。
而东北孔家,在风雨殿面前,还是不太够看的,孔家再怎么疯批也绝对不敢和风雨殿扯犊子……
“你怎么在这儿?”门外走廊上四下无人,方恒摘掉了面具,看着张高远问道。
张高远这会儿已经恢复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哭丧着脸,一头扎进了方恒的怀里,楚楚可怜道:“恒哥,我是为了你来的啊,我今天太委屈了……”
“神经!”
方恒被恶心得够呛,连忙推开了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不在帝都待着,跑九河市来干什么,还有……你怎么和她俩一起被绑了?”
张高远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被绑和她们不是一回事,我前几天惹到了这个孔平,他放话说要弄死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九河市找恒哥你帮忙的……顺便把上次你要的那条生产线给你拉来……”
方恒恍然道:“这小子叫孔平啊?”
“额……恒哥你不认识他?”
“孔家上下几百号人,我怎么可能都认识?”
“可是……他知道你唉……”
方恒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我不奇怪,而且这事儿也不重要。”
几年前方恒被孔家的人爆锤,案发地点就在孔家内部,当时孔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到齐了,就跟看戏似的。
这孔平能不知道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