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顶着一把金色小剑,金色小剑大部分都在柳熙芸的头发里,只露出了剑柄跟剑尖。
两褛随风飞舞的头发从额头垂向两旁,脸上不知是抹了胭脂还是害羞,透着一抹羞红,目光凝望着夏天,抿着双唇静静微笑。
身上是一件跟夏天的颜色款式一模一样的大红色长袍,红的可以滴血那种,双手在身前微握,脚上是一双小巧玲珑的绣着鸳鸯戏水的鞋子。
就那样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门槛直中,站的很直,目光一直定在夏天身上,看到夏天走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没有任何动作。
夏老凑到夏天身旁轻声提醒到:“少爷,将熙芸小姐背起来,直接返回夏府,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夏天回神轻轻点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朝柳熙芸走去,夏天越走越近,柳熙芸的脑袋则是越垂越低,等到夏天来到柳熙芸身前,柳熙芸的脑袋跟身体几乎已经是九十度垂直着。
夏天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双腿微屈,双手向后,柳熙芸上前一步,趴在夏天背上,双手搂着夏天的脖子,夏天反手抱住柳熙芸双腿将柳熙芸背在身上,夏天开始迈步朝原路返回着。
道路两旁的居民立刻就爆发出一阵热烈之极的欢呼声,像极了某些见到偶像的死忠粉丝。
夏天的脚步不急不缓,经过夏老身旁时,听到了夏老的声音:“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回头。”
夏天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说话,细微点头,朝着夏府走去。
夏天走了五十米左右,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把老夫的女儿留下!”
这是柳奇思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还有些许笑意。
“把我姐姐放下!”
这是柳熙媛的声音,完全就是带着笑意在大吼着。
“放下我家大小姐!”
这是一群柳府的下人在齐声大吼。
夏天脚步微停,正想回头查看什么情况,听到柳熙芸的声音:“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夫君了哦!”
夏天闻言喜悦的回到:“是啊,真不容易!”
柳熙芸娇羞的靠在夏天耳旁闭着双眼:“夫君!”
“恩!怎么了?熙芸。”
夏天应了声,然而柳熙芸却还是低声叫着:“夫君!”
“哎!”
夏天正想回话,反应过来,回了句:“娘子!”
“哎!”
柳熙芸靠在夏天耳旁不再说话,夏天微笑着继续行走,接受着道路两旁居民的祝福。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把老夫的女儿留下!”
“把我姐姐放下!”
“放下我家大小姐!”
此时,夏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夏府护亲队何在!”
夏老的话音刚落,从道路两旁立刻就蹿出上百个肩膀上系着红丝带青年,大吼着朝柳奇思等人冲去:“休想阻拦我家少爷的好事!”
夏天听的暗笑,这确实是好事,但是却怎么听都觉的好笑,这真的是娶亲吗?怎么那么像是抢亲!
“这又是习俗吗?”
夏天开口问了句,才想起来,现在只有柳熙芸听的到自己的声音,柳熙芸的年龄跟自己是一样的,阅历应该也差不多,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是什么情况!
谁知,柳熙芸的回答立刻就传到夏天的耳朵里:“是啊,都是娶亲的习俗,很有趣吧!”
“是挺有趣的,可惜我看不到!”
夏天真的想回头看看情况,他对这个世界的习俗很不以为然,然而,既然现在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还是要入乡随俗的,对这个习俗负责,也是对柳熙芸负责,这是一种态度,夏天不想有什么差错。
“嘻嘻……既然夫君想听,那妾身就转告夫君。”
柳熙芸轻笑着说到:“现在,爹跟妹妹还有府里的仆人们正在朝这里冲来,而你们夏府的护亲队正在阻拦,不过护亲队已经有了败相。”
“不是吧,护亲队有上百人啊,我听你们柳府的声音,最多也就几十人吧,该不会岳父跟熙芸也上场了吧。”
夏天诧异的问着,柳奇思跟柳熙媛两人该不会真的亲自上阵,跟护亲队那伙人正面接触吧。
“不是这样的,就算只有一个人,护亲队也还是要退的,他们会一直追到夏府大门,然后看着我们拜堂成亲。”
柳熙芸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乎已经听不到。
身后的喊声越来越大,道路两旁居民的呐喊声也越来越激昂,在为双方加油。
夏天的脚步不急不缓,保持着匀速朝夏府走去,忽然问到:“这把剑没有妨碍到你吧?”
“没有呢!放心吧!”
柳熙芸说着,双手双脚抱的更紧,几乎快让夏天喘不过气来,不过夏天也不以为意,依旧走着自己的路。
柳熙芸看着近在咫尺夏天的脸庞,脸色忽然变的落寞,双眼也出现了泪珠,伸身轻刮着夏天的脸:“夫君,对不起!”
“恩?有什么对不起的?”
夏天奇怪的问着,柳熙芸连忙摇头笑到:“没事,只是一时感伤而已。”
夏天点头表示了解,毕竟等到了夏府之后,柳熙芸从此就会被称为夏夫人了,会有各种各样的心情是相当正常的,夏天原本以为柳熙芸会哭的,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夏天很佩服了。
终于,走完了这漫长的道路,回到夏府之后,夏天稍微楞了下,从夏府的大门口到两旁的街道,已经摆了上千张酒席,并且酒席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多着。
“这才是真正的与民同庆啊!”
夏天感叹的说到:“就让落叶城的这些居民,见证我们的婚事,让这上百万人,全都当我们的证婚人!”
柳熙芸没有回答,而是巧妙的靠在夏天耳朵上,随后,将一双娇唇印在了夏天的脸颊之上,夏天有些错愕,没想到柳熙芸居然也会这么大胆,随即就喜悦的窃笑着,走进已经被布置成喜堂的大厅。
此时的夏府,到处都张灯结彩,特别是大厅这个喜堂,一眼看去,全是红,找不到任何杂色,在大厅的正中央,挂着一副画相,画上,是一个手持长剑斜指地面背对众人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