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朝听到了陈关的声音,立即转过头看了过去,尔后欣慰的笑着说道:“你来了?太好了,我们这边就等你了,快过来,我们再打算着如何进攻,解困。”
陈关随即走了过去,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张整个羽城的地图,沈重朝看着面前的地图随即说道:“除了去我们这次在令城的伤亡,将士们算下来还有三万五千余人,我们分拨开来,将整个羽城围在中间,城中的粮草我已经盘算过了,就算现在的西戎还有三万人马,恐怕……也只能是坚持两日,等到两日之后,我们不用想办法,他们便会自己走出来同我们对决。”
几个人听了都觉得有些道理,纷纷点了点头。
沈重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整整两日,整个羽城让他连一只鸟也不能飞出去,一定要严防死守城门,不能有任何差池。”
“王爷放心,我等明白。”几个将军看着沈重朝郑重的说道。
沈重朝欣慰的点了点头,尔后让众将军按照安排全部准备起来,大军随即开始运作起来,将整个羽城每一个角落都死死的守住。
“王爷,这次不用担心了,想必这个高佳王即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了的。”陈关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亲自将高佳王杀掉。
深夜,沈重朝疲累的回到了中军帐,顾惜颜正在房间里等候着他回来,见到他走进门,立即迎了上去尔后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王爷,你没事吧?”
沈重朝轻声一笑,尔后耸了耸肩得意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平安着呢,你不用担心,倒是你怎么样了?这一路过来,累坏了吧?”
顾惜颜微微的摇了摇头,笑着打量了一番得意的说道:“我好着呢,今天还跟几个军医比赛包扎伤口,救治伤病,他们两个人才能够抵得上我一个。”
顾惜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他得意的笑了起来,沈重朝见状轻笑了一声尔后说道:“你确定那些军医没有把你当做王妃,只是简单的把你当做了一个普通的郎中?”
顾惜颜听了转了转眼睛,尔后立即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我也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一定是技不如人,等到我回去以后一定要给这些军医都好好的培训一番,让他们都能够快速的包扎。”
沈重朝没有说话,顾惜颜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床榻上,沈重朝有些吃痛立即轻声的吸了一口气,顾惜颜感受到了有些不对劲,立即回过了头,关切的打量了他一番尔后立即问道:“怎么了?哪里疼?你是不是受伤了?快过来让我看看。快点坐下。”
沈重朝看着她的样子,立即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尔后说道:“没有,我这本事谁能够让我受伤,你担心什么,没关系,早些休息吧。”
可是沈重朝越是藏着掖着,顾惜颜就越担心,强硬的要给他看看,沈重朝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尔后解开了自己的铠甲,露出来了里边白色的战袍,战袍背后已经被鲜血浸透,散发出来了骇人的殷红色。
顾惜颜惊骇的啊了一声,沈重朝听了有些好奇的回过头看了看顾惜颜,尔后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是伤的厉害吗?”
顾惜颜看着沈重朝皱着眉头一边动手帮他解开了外衣,一边焦急的埋怨起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不说?你知不知道伤口如果没有经过及时得当的处理是会死人的?”
沈重朝听了轻笑了一声,尔后开口安慰了起来:“你担心什么,不打紧的。我是主帅,若是传出去我受伤的消息会让将士们军心涣散的,你也切勿声响。”
顾惜颜嗔怪的看着沈重朝,尔后立即麻利的拿过来了药箱,开始为沈重朝止血,消毒。包扎了起来。
“不碍事吧?”良久没有听到顾惜颜说话,沈重朝微微的回过头好奇的问道。
顾惜颜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尔后不悦的开口:“你不是不让我声张嘛?我不说话了?”
听着顾惜颜委屈的口气,沈重朝无奈的笑了笑,尔后看着她安慰了起来:“我是不让你声张,但是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害怕什么,不打紧的,不碍事。”
顾惜颜帮着沈重朝包扎好,尔后站在他面前有些愤怒的说道:“若是刚刚我没有拽你那一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说出来了,今夜也就打算这样休息下了?”
沈重朝开口一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顾惜颜见状更加气愤了起来,转过头去没搭理他的收拾着东西。
“我这也不是怕你担心吗,真的不碍事,都是一些皮外伤,不打紧,这点小伤跟将士们的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沈重朝看着顾惜颜无奈的安慰了起来。
“一个将士伤了,死了,还有下一个,可是你沈重朝却只有一个,还说不让我跟过来,若是我没有前来,恐怕王爷今晚也就这样的带着伤入睡了。”顾惜颜一边说着,一边责备的打了他一下。
沈重朝见状假装吃痛的后退了一下,顾惜颜立即走了过去,焦急担心的询问起来:“怎么样了?没事吧?伤的严不严重?我是不是打疼你了?”
沈重朝看到她关切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弄,轻笑了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她说道:“既然这样,就不许再生气了。”
顾惜颜努着嘴有些不悦,尔后看着她威胁的说道:“日后你若是受了伤,不想让将士们知道,你就悄悄地回来告诉我,否则我会更加担心的。”
沈重朝听了立即点了点头,就差指天誓日的发誓了:“王妃放心,日后本王若是不经意间掉了一根头发丝也会禀报王妃娘娘的。”
顾惜颜听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尔后看着他轻轻的推了一下:“好了,时候不早了,快些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沈重朝宠溺的看着顾惜颜笑了笑,尔后朝着床上走了过去,和衣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