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之后的李烨,一出手,威势便是大涨,挥手之间,那一双阴阳珠所闪烁的光芒近乎灼目,而在其动手之后,应玄子二人的压力也是大减,最终,三人一起出手,那四头人面蜘蛛最终不敌,一死三伤,最终逃走。
应玄子与尹天娇经历长时间的战斗,法力都是消耗不小,眼见这人面蜘蛛退去,都是松了口气,进而深深的疲惫之意袭来,身体法力的消耗,更是令他们虚弱不堪,手中长剑支撑着身躯,二人都是气喘吁吁。
见到两人的模样,李烨脸上不免多了一丝愧疚之意,对着二人深深的拘了一礼道:“多谢师兄师妹的护法,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应玄子僵硬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道:“师弟客气了,我们都是同门,大可不必如此,若是陆师叔知道师弟突破,怕是会欣喜若狂!”
尹天娇脸上香汗连连,勉强支撑着身体走上前来,冰冷的脸上露出丝丝微笑道:“恭喜师兄突破!”
李烨深吸一口气,却是心怀愧疚道:“师妹客气了!”
环顾了周围,应玄子看着那些死绝的人面蜘蛛,目光闪闪,心中不知如何作想,只听其淡淡道:“李师弟,接下来劳烦你护法片刻,我与尹师妹需要休息一番!”
“理应如此!”李烨出声道,目光不由的向着周围地面之上的人面蜘蛛看去。
只是看到这么多尸躯,其便可以想象到,刚才的情形究竟有多危险,若不是二人的护法,恐怕自己早已被这些恐怖的蜘蛛给撕裂吞食掉!
然而,看着那一张张惨白的脸,一股深深的古怪之意环绕在李烨脑海之中,旋即,其毫不犹豫的向着那人面蜘蛛的尸体而去。
最终,李烨目光狠狠的一缩,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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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峰,一如既往的清幽,千里晴空碧如水洗,似乎就连风,也不愿在此停留的过久,只剩下漫山遍野的翠竹与满地的野草杂花。
巨大的青石之上,宋松、杜远、刘臧三人脸上竟是难得的多出一番喜意。
自大师兄与小师弟相继离去,而二师兄出山久久不归的忧虑之后,此刻的众人,都是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袱,由心欢喜。
“恭喜五师弟突破玉清九层境界,真是令你三师兄汗颜啊,身为师兄,如今却还是八层之境,就连我都为他感到丢人!”杜远身后背着一口大黑锅,自其得到这法宝之后,便是寸步不离,炒饭时用,平时背着,就算在晚上睡觉之时……也是睡在其中。
宋松笑容僵在脸上,黑着脸道:“哼,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的八层之境,我看你是在为自己汗颜吧?现在的你,有了这口大黑锅,俨然是一个村姑而已,你这么喜欢做村姑,今晚的臭袜子,你帮我洗了?”
听到村姑二字,杜远呀呀一声跳了起来,如同被烧到尾巴的猫一般,随即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三师兄此言诧异,师父曾言大道三千,道法虽不同,但修道之途却是殊途同归,我虽不似你们那般悟道,眼下的做法,也是悟道的一种!”
宋松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不由的开口道:“难道在锅里睡觉也是悟道的一种?”
刘臧闻此,却是轻笑出声,看向杜远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怪异。
杜远的脸色瞬间涨红,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紧接着道:“三师兄,你不守信用,你说了不揭出我老底的,尤其还是在五师弟面前,你让我这做师兄的如何做人啊!”
说话的同时,杜远却是做出了呼天抢地之状。
就在这时,刘臧也是出声道,但却是令杜远脸色更红,只听其笑道:“原来三师兄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师兄是在开玩笑呢!”
言罢,却是与宋松俱是笑了起来。
看到二人的样子,杜远却是没有丝毫发怒的样子,也是悻悻而笑。
然而,笑着笑着三人的脸色都是僵硬的下来,目光瞥见远处奔来那道身影,却是带着苦涩之意。
那道身影,似乎变的更加邋遢,却是踉踉跄跄的御剑而回,宛如醉汉一般,火红的仙剑载着其身躯,忽上忽下,这身影,赫然是陆不名。
自一月之前回到玉清峰之后,陆不名整个人似乎都是变了个人,非但酒量更高,每日都喝叮咛大醉,清晨之时,早早离去,暮色相伴时才带着浑身的酒气归来,如今的模样,哪有丝毫修道者的样子,比之酒鬼也是并无丝毫不同之处。
“师父的酒量越来越大了,以往的时候并不是如此,就算是嗜酒,但也绝计不会是如此醉成烂泥!”宋松不由的开口道,脸上满是担心之色。
杜远迟疑了一下,不确信的低声道:“莫不是师父他有什么心事?”
刘臧叹了口气,目光闪烁了一下开口道:“上次师父出门之事,我也暗中打听过,根本是没有丝毫线索,而且似乎师父他此行很隐蔽,就算是主峰,也是没有丝毫消息流出,难道是因为此行遇到了什么不顺之事?”
杜远目光闪闪,脸上却是一脸平静的开口道:“你们想不想知道究竟是为何?”
宋松与刘臧的目光同时看向杜远,异口同声道:“难道你知道原因?”
看着二人看向自己,杜远不由的挺起了胸脯,悻悻的一笑,脸上满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现在不清楚,不过山人自有妙计!”
见到杜远的模样,宋松与刘臧都是翻了翻白眼,但却是没在意其臭屁的模样。
“五师弟突破之事,我们要不要告诉师傅?”宋松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由的困惑道。
杜远也是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态,看着那道背影,眼中莫名的目光流露,沉声道:“先等等吧,以师父眼下的状况,知道了此事更是有了喝酒的理由!”
****简陋的石屋内,天怮盘膝而坐,脸上尽是困扰之色。
自那一日之后,村民们对自己的态度大变,令其极为不适应,或许是由于其帮助村民们报仇的缘故,那些村民看向天怮的目光极其尊敬,那模样就如同是在看神灵一般,而且原本村中的那些孩童,也是不敢轻易上前打扰他休息。
想来是那日天怮将那沙虫击杀的画面深深的印在众人脑海,如此实力,在这群村民看来如同现身,甚至不少村民都想将让自己的子女拜天怮为师,只是对于村民这种想法,天怮只能婉言拒绝。
接下来路途遥远,就算是天怮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自己究竟能否走出这空间,只是,天怮却不准备在这空间永远逗留,因此对于这种要求,其自然不会答应。
“副宗主大人!”
就在天怮思绪连连之时,门外突然传出一声犹豫的声音,声音主人正是那一号女死士,不过其身后,却是没有了另外两位死士的相随!
天怮的眼前不由的一亮,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眼前的女死士,竟然换掉了天魔宗的衣服,反而换上了村民的服装。
此时若是发生在天魔宗内,那这女死士将会被拉去问罪,不过眼下在这空间之内,天怮倒没有惩罚她的想法,毕竟,其虽为天魔宗副宗主,但其却不是负责戒律。
这几日以来,这女死士的改变越来越明显,人性化的气息变的更重,甚至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欢快的笑,与村民们相处融洽,前后想想,在联想到一号如今的模样,天怮对一号来此的目的倒是有了两分猜测。
看到一号欲言又止,一副拘谨的模样,天怮不由的微微一笑道:“可是有什么事?”
两日时间已然过去,在天怮的酷刑之下,就算是那沙漠鳞人体质强横,也是受不了如此折磨,交代出一切之后,便被村民人用来祭奠祖先的亡魂。
不过,知道了沙漠鳞人的情况之后,天怮却不着急前去,毕竟,此举极其危险,天怮也许仔细的筹划一番。
听到天怮的话,女死士的神情依旧没有放松下来,皱着眉头有些担心之色对着天怮道:“副宗主大人,我事情在完毕之后,我想留在这村子之中!”
天怮的双目一闪,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的开口:“死士的行为不是由我来指挥,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听到天怮的话,女死士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道:“如今的我,还算是死士吗?还请副宗主大人帮我一次!”
天怮脸上思索之色,一号的要求其的确是不感到意外,如今的女死士,已经不适合再当死士,而且,对于一号能重新拥有正常人的感情,天怮也是有些意外有着欣喜之意,这些死士虽然作用巨大,但天怮所要看到的却不是这种被剥夺了感情,只知道服从的木头人。
而且,在这空间之内,若是这女死士有意存留,就算是夜无殇也拿其没办法。
眉头微微一挑,天怮继续问道:“其他两人也是与你相同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