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
路明非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们去了尼伯龙根。尼伯龙根跟现实世界是绝缘的，所有的通讯在那一面无形的墙中会直接被隔绝。
“既然这样，我们似乎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李嘉图。”
“还有什么办法？”
“还有一个人能救你。”
“谁？”楚子航吗？一刀砍翻拍卖场，左手提着龙骨，右手提着他，杀穿枪林弹雨，一脚油门踩着轰鸣的汽油声把他带回芝加哥。
“是芬格尔。”苏恩熙说。
“芬格尔？”路明非从没想过会是芬格尔。这个烂人还有能在拍卖场上帮他拿下数十亿单子的能力？他连办自己的婚礼都要找他路明非借钱！
“你知道芬格尔的言灵是什么吗？”
“机芯。控制电流的。”
“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开始研究Eva，最初的Eva只是一个类似于国家安全局‘天网’的监测工具。在芬格尔的努力之下才最终能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他加入了美少女拟人系统！”
……
“我曾经投诉过让他加一些美少年但被拒绝了……不过这不是重点。”苏恩熙说，“重点是，最开始的Eva能力有限，因为它的运算能力不过关，它能获取天南海北的数据，但是由于数据量太大，而且某些数据保密程度很高，错码乱码率也很高，他花了很长时间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所以……”路明非感觉这些话另有玄机。
“所以他找了另外一个人的言灵来帮他完善数据解析的能力，这个言灵叫作——天演。”
“天演？师姐你？”路明非愣了一下。原来Eva的能力是这么来的，不仅需要言灵·机芯，还需要言灵·天演。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脑子不是计算机阵列，而是拥有言灵·天演的混血种！
“对，被他忽悠打了很长时间的白工。”苏恩熙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给芬格尔干活不收钱，相当于被他赚走了一个亿。所以你记得，芬格尔欠我苏恩熙一亿美金。”
……
“是！”路明非疯狂点头。形势没人强，不得不低头。
“所以……”路明非期待地看着苏恩熙。
“所以，我和芬格尔在试验Eva的时候发现过一个bug，本来这个bug能助我直接变成世界首富，我都不用在外边苦苦打拼挣钱，但那个时候我跟芬格尔闹掰了，这个计划也流产了。”
“什么bug？”
“你不应该先问我们为什么闹掰吗？”
……
“你们为什么闹掰了？”路明非其实心里想说我对你们这些男男女女爱恨情仇的不感兴趣啊！
“因为他拐走了我的好姐妹诺玛!我甚至怀疑他接近我就是为了诺玛。”苏恩熙说，“诺玛不像我，她是个傻妮子，会被村口黄毛骗走的。”
……原来薯片师姐和芬格尔的纠葛可以追溯到这么远。薯片师姐你这是对诺玛师姐爱而不得心理扭曲了啊薯片师姐！
“我日后定诛此獠！”虽然心里有种听长辈八卦的扭曲感，但路明非嘴上还是给足了情绪价值。
“所以，是什么bug师姐？”路明非拉着苏恩熙的袖子。
“在信息化时代以后，纸币减少，财富变成了黄金、股票、期货，当然还有银行卡的一串串数字。”苏恩熙回答说，“Eva可以攻破银行的数据库，也就是说，她可以知道全世界所有人的户头上剩下多少钱。甚至有些手上不太干净的钱，会特地存在瑞士苏黎世银行，这是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银行，但Eva也可以查到，因为那些保密措施在天演和机芯面前就是一道生锈的锁。”
“所以呢？我们要去抢银行吗？抢瑞士苏黎世银行？”
“抢银行这种事你应该去让楚子航去做。”苏恩熙撇了路明非一眼，“我们是新时代的文明人。”
“那我们这些文明人要做什么？”
“很简单，修改数字。”苏恩熙说，“我说了，钱只是银行卡上的一串串数字。你缺钱，但你只是缺的只是数字罢了。你只要让芬格尔用言灵·机芯修改你银行卡上的数字就可以了。”
“啊？”路明非听到这话不亚于考试不及格然后听到“你只要在考卷的打分上打成100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