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5 章 徐杰终离开
压抑许久的徐杰,却不想再忍下去,几年来,与季青侯聚少离多,在青峰山上,生理上的压抑让她很痛苦,除了有钱之外。
她有些发怒,嘶吼道:陆尘,你凭什么管我?连季青侯都不管我,我这几年的荒唐事,你以为他不知道?
自从我在会所找了那个男模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我,难道不是嫌弃我肮脏,才让我绝望!
他的心里只有宋秋雁,我算什么?我只是一个妓,怎么能和他比?我肮脏,我绝望!
徐杰终于爆发了,这一次,她有了自己的选择,刘仲夜温文尔雅的谈吐,英俊潇洒的相貌都打动了她。
陆尘捏着拳头,正准备扇徐杰的耳光,耳边却传来:不用管她,由她吧,从此不允许她再回青峰山!
侯爷?陆尘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侯爷的影子,于是,转身抬步离去。
夜幕如墨,华灯初上,徐杰和刘仲夜并肩走向,那座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的依文会馆。会馆的大门由厚重的实木打造,镶嵌着精致的金属装饰,在侍者的恭敬迎接下缓缓打开。
踏入其中,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香水味。奢华的水晶吊灯悬于头顶,折射出璀璨光芒。
他们径直走向吧台,徐杰抬手打了个响指,向调酒师点了两杯招牌鸡尾酒。酒液在晶莹的高脚杯中轻轻摇晃,色彩斑斓,宛如艺术品。
两人端着酒杯,边聊边踱步至休闲区。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他们惬意地坐下,一边享受着美酒,一边欣赏着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舞者们身着华丽服饰,在动感的音乐中翩翩起舞,引得台下阵阵喝彩。
时间悄然流逝,他们又移步至包间,点了一桌丰盛的美食。推杯换盏间,欢声笑语不断,尽情放松着自己。
直至夜深,两人仍沉浸在这愉悦的氛围中,在会馆提供的舒适套房里,结束了这愉快的一夜。
直至第二天,温暖的阳光照在床上,徐杰任由阳光洒在她光滑的身体上,享受了她一夜温柔的刘仲夜早已经离去。
从依文会馆走出来,徐杰知道:青峰山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忍不住的想起那曲《将军与妓》。
民国乱世,战火纷飞。镇上来了个戏班子,名角儿是个年轻的花旦,名叫裴晏之。他一袭水袖,眉眼含情,登台唱念做打,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
一日,镇上来了位年轻的将军,名叫陆景川。他奉命驻守此地,听闻戏班子名声,便来捧场。台上,裴晏之唱着《桃花扇》,唱那李香君血溅诗扇,忠贞不渝。
陆景川望着台上人,竟看得出了神,心中那被战火与军令尘封许久的柔情,悄然被唤醒。
此后,陆景川常来听戏,每场必到,目光始终追随着裴晏之。裴晏之也注意到了台下的将军,每次唱到动情处,总会不自觉地望向他。一来二去,两人虽未言语,却似有了别样的默契。
然而,好景不长,敌军兵临城下。陆景川奉命出城迎敌,临行前,他来到后台,看着正在扮戏的裴晏之,沉默良久,只道:“等我回来。”裴晏之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战场上硝烟弥漫,陆景川率领将士们浴血奋战,可敌军势大,伤亡惨重。镇中百姓慌乱不已,戏班子也准备离开。裴晏之却留了下来,他说要等将军归来。
几日后,敌军破城。领头的军官听闻裴晏之的大名,命他登台唱戏。裴晏之身着戏服,莲步轻移,登台唱起了《霸王别姬》。
唱到虞姬自刎时,裴晏之突然抽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刺向了敌军军官。台下瞬间大乱,裴晏之也被乱枪击中。
此时,陆景川率领残部拼死回城救援。他冲进戏园子,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裴晏之,悲痛欲绝。他抱起裴晏之,轻声呼唤,可裴晏之再无回应。陆景川望着怀中的人,泪如雨下,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
后来,战火平息,陆景川辞去军职,守着裴晏之的衣冠冢度过余生。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那台上绝美的身影,和那一句“等我回来”,只是这一等,便是一生的遗憾 。
终于做回我自己,
深巷酒肆琴一曲,
你说别想离开你,
终究是我输不起,
男:我在把你怀中抱,
可惜你却不知道,
如果有下辈子,我宁负天下不负你,如果有下辈子,我抛下一切只爱你!
徐杰听到这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是妓,却没有遇到心中的将……
季青侯站在那熙熙攘攘的街头,周围人来人往,喧闹声此起彼伏,可他却仿若置身于一片寂静的荒原。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不远处那座透着暖光的依文会馆,耳边回荡着旁人告知他:徐杰随他人去了那里的话语。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往昔与徐杰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漫步在夕阳下的日子,她的笑声,她望向他时眼中的温柔,都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割扯着他的心。
季青侯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里。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会馆的大门,期望能捕捉到那熟悉的身影。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会馆里进进出出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不见徐杰。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从最初的焦急期盼,变成了最后的失望与空洞。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把这满心的痛与不甘,都随着这口气一同吐出。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吹干了他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
季青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的深情与执着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与释然。他知道,是时候放下了,徐杰的离去,就像一阵风,吹走了他曾经的幻想与眷恋。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会馆,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然后,他挺直了脊梁,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身上的枷锁又轻了一分,他终于彻底放下了这份执念,走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