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看着一场闹剧的黄药师、洪七公、欧阳锋和风清扬四人各有心思。
风清扬盯着岳不群,脸色通红,双手握拳,关节泛白。
“这个岳不群,平日里道貌岸然,没想到竟是这般无耻之人!”他声音里满是愤怒,“当年若不是他胆小怕事,华山也不至于陷入那般境地。如今还敢在这里颠倒黑白,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黄药师轻摇折扇,嘴角挂着冷笑,眼神不屑。
“这等虚伪小人,为了一己私利,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淡淡开口,“看他今日这般丑态,也算彻底暴露真面目了。”
洪七公皱着眉,满脸厌恶。
“哼,这种人也配谈公平?”他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他心里那点小九九,谁不清楚?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欧阳锋眯起眼,嘴角上扬,笑意阴冷。
“有意思。”他低声道,目光落在汪瑾轩与岳不群身上,“没想到华山派内还有这般恩怨纠葛,江湖果然处处是惊喜。”
风清扬听罢,怒火更盛,转头望向汪瑾轩,眼神赞许。
“瑾轩这孩子,倒是有几分骨气和担当,没给我丢人。”他叹了口气,面上露出疲惫,“今日这番话,也算让岳不群这伪君子原形毕露了。”
洪七公忽然转头,望向欧阳锋,咧嘴大笑,脸上褶子挤成一团。
“老毒物,看来你受人之托的事办不成了。”他拍着大腿,眼神戏谑,“汪小子现在已经把天尊组织拿下了,哈哈!”
欧阳锋神色一凛,瞥了洪七公一眼,语气冰冷。
“谁跟你说我是来帮天尊的?”他双手抱胸,周身气场冷冽。
黄药师冷眼旁观,折扇轻敲掌心,嘴角嘲讽。
“那你是来帮阴司的?”他开口时,空气中温度骤降,剑拔弩张。
洪七公挠了挠头,笑容僵住,目光在欧阳锋与黄药师之间打转。
“不是天尊也不是阴司?”他嗓门爽朗,却藏着好奇,“老毒物,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别打哑谜了,快说!”
欧阳锋冷笑一声,目光投向远方,不再作答,唯有毒蛇般的眼神在汪瑾轩与岳不群身上打转,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
风清扬望着这一切,神色凝重,似预感到江湖又将掀起惊涛骇浪。
欧阳锋忽然扫向洪七公与黄药师,鼻孔轻哼。
“现在老夫也不怕告诉你们,是克儿求到老夫,让老夫来帮汪瑾轩那小子的。”他双手负于身后,神情傲然,“你们要是想捣乱,老夫可不答应。”
洪七公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啥?你说欧阳克那小子求你帮汪瑾轩?”他挠着乱发,表情如同听闻天方夜谭,“老毒物,你可别诓我!”
黄药师目光冷冽,审视着欧阳锋的神情。
“哼,想不到欧阳公子居然会插手此事。”他话语里带着探究,“不知他和汪瑾轩是何交情,竟能请动你这位西毒出面。”
欧阳锋眉头一皱,语气不耐。
“克儿的心思,你们不必多问。”他周身气势凛冽,“总之,我既答应了,就不会袖手旁观。谁敢在这当口给汪瑾轩使绊子,就是与我欧阳锋过不去!”
洪七公听罢,笑容消失,吹胡子瞪眼,双手叉腰来回踱步,像只被惹毛的公鸡。
“老毒物,你可真行啊!”他嗓门洪亮,“你那宝贝侄子到底被汪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你也来蹚这趟浑水?亏我还以为你是来搅局的,合着是去给那小子帮忙!”
欧阳锋捕捉到洪七公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脸上闪过诧异,随即冷笑。
“哼,看来你也没安什么坏心思,居然也想着帮汪瑾轩。”他目光如刀,语气嘲讽,“堂堂北丐,也对这小子另眼相看了?”
话音未落,欧阳锋转头望向黄药师,眼神锐利,嘴角挂着冷笑。
“药师兄,那你的目的是?”他问道。
洪七公停下踱步,凑到黄药师身旁,满脸好奇,手肘轻碰对方。
“是啊药师,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催促道,“别藏着掖着了,快说快说!”
黄药师无奈摇头,折扇收于掌心轻敲,神情坦白。
“实不相瞒,我也是被叫过来帮那个汪小子的。”他说,“有人亲自登门,言辞恳切,我便不好推脱。”
三人对视,瞬间愣住。
洪七公率先反应,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来回打量欧阳锋与黄药师,继而放声大笑,笑声震得空气发颤。
“好家伙!”他嚷道,“闹了半天,咱们三个都是被叫过来给汪瑾轩站场子的,却在这儿互相猜忌,平白闹了场乌龙!”
欧阳锋嘴角抽了抽,闪过一丝尴尬,很快恢复冷傲,轻哼一声。
“要不是这老叫花子一上来就胡乱猜测,哪会有这些误会。”他斜眼瞥向洪七公,满脸嫌弃。
洪七公一听,立刻吹胡子瞪眼。
“老毒物,你别把事儿都赖我头上!”他作势撸起袖子,“你自己神神秘秘的,谁能猜到你是来帮忙的?”
黄药师看着二人,无奈摇头,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罢了罢了,既然都是为了帮汪瑾轩,误会解开就好。”他折扇轻敲掌心,眼神思索,“只是不知是哪位能人,竟能将我们三人都请动。”
欧阳锋收起敌意,皱眉望向黄药师。
“我是被克儿所托,药师兄你呢?”他眼中满是好奇。
黄药师沉吟片刻,目光投向远方的汪瑾轩。
“是那小子的叔叔亲自登门,言辞极为恳切。”他缓缓道,“我念在旧情,便答应走这一遭。”
洪七公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我嘛,是在宫里偷吃东西,被葵花老祖抓住了。”他说,“葵花老祖跟汪小子有师徒之实,亲自邀请我,说这孩子有难处,我才赶来。没想到咱们三个平日里独来独往,竟因这小子凑到了一块儿。”
说罢,三人对视,均忍不住笑出声,此前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
欧阳锋却不信三绝之一的葵花老祖能邀请洪七公,下意识开口。
“莫不是被葵花老祖揍了,不得不来吧?”他语气戏谑。
不料洪七公突然沉默,脸上闪过尴尬,眼神不自然地瞥向一旁,摸了摸鼻子。
欧阳锋见状,眯起眼,眼神狐疑。
“不是吧,老乞丐,真让我猜对了?”他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调侃。
洪七公轻咳两声,掩饰窘迫,没好气地开口。
“老毒物,你少瞎猜!”他说,“那葵花老祖虽然功夫高强,可我洪七公也不是怕事儿的人。只不过……只不过……”
他支吾半天,说不出话,场面顿时尴尬。
黄药师见状,折扇轻摇,嘴角似笑非笑。
“行了,欧阳兄,别打趣他了。”他悠悠开口,“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目的一致,都是来帮汪瑾轩的,何必较真。”
洪七公见黄药师解围,立刻反问,双手抱胸,盯着欧阳锋。
“老毒物,我们都是一个目的,你还不赶紧将我们的毒解了?”他满脸不满。
欧阳锋听罢,脸上闪过不耐烦,终究从怀中掏出解药,先递给黄药师。
黄药师微微颔首,接过解药放入怀中。
接着,欧阳锋将另一颗解药递给风清扬,风清扬冷冷瞥他一眼,伸手接过。
轮到洪七公时,欧阳锋嘴角勾起嘲讽,手一扬,将解药扔在地上。
洪七公脸色骤红,双眼圆睁,怒火熊熊。
“老毒物,你什么意思!”他暴喝一声,声音如洪钟,双手握拳,关节泛白,气势陡然攀升。
欧阳锋冷哼,眼神不屑,双手抱胸,下巴微扬。
“老叫花子,别以为我怕了你。”他说,“这解药给你已是仁至义尽,别不知好歹。”
黄药师赶忙上前,拦住洪七公。
“七公,息怒。”他低声道,“当务之急是帮汪瑾轩解决麻烦,莫因小事坏了大局。”
风清扬也皱眉开口,声音沉冷。
“欧阳锋,你这做法确实不妥。”他说,“大家同在一条船上,理应齐心协力。”
欧阳锋却不为所动,冷冷瞥了洪七公一眼,目光投向远处的对峙,不再言语。
四人争执时,全然未察觉一群黑影已悄然逼近,来到他们身后。
为首的黑衣人面容冷峻,眼神狠厉,抬手示意众人停下,静静观察前方四人。
他身后,数名黑衣人气息肃杀,手握武器,随时待发。
一名黑衣人凑近为首者耳边,低声汇报。
“堂主,就是他们几个,听说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堂主点头,目光不屑。
“哼,再厉害又如何?”他沉声道,“今日奉了主人之命,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尤其是那个汪瑾轩。”
说罢,他猛地大喝。
“动手!”
霎时间,黑衣人如猛虎扑上,武器寒光闪烁,攻向四人。
黄药师等人听到动静,脸色骤变,迅速转身,摆开防御架势,恶战一触即发。
风清扬率先出鞘,剑花翻飞,挡住一名黑衣人的攻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偷袭!”他怒声喝道,眼神愤怒。
洪七公双掌翻飞,降龙十八掌掌风呼啸,逼退靠近的黑衣人。
“来得好,正愁没地方撒气呢!”他大吼,怒容更盛。
黄药师挥动折扇,暗器如雨点射出,黑衣人纷纷躲避。
“想在我们面前动手,你们还嫩了点!”他眼神冷静锐利。
欧阳锋冷笑,周身阴寒之气弥漫,毒功悄然施展,靠近的黑衣人浑身僵硬。
“不自量力。”他冷冷道,“今日就让你们知道西毒的厉害!”
刀光剑影间,喊杀声四起,场地陷入混乱。
不远处的汪瑾轩与岳不群被动静吸引,纷纷转头,局势愈发复杂。
四人毕竟作为武林宗师,几乎没费什么功夫便将在场的人都打趴在地,仅剩下那名堂主。
那堂主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仍强装镇定,眼中透着困兽犹斗的疯狂。洪七公大踏步上前,身上散发着腾腾的气势,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波动:“哼,现在就剩你了,识相的赶紧把幕后主使交代出来,还能留你一条活路!”堂主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甘。
欧阳锋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笑声让人心底发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着,他双手快速舞动,一道道寒芒射向堂主,堂主躲避不及,手臂上瞬间出现几道血痕,鲜血汩汩流出。
黄药师挥动折扇,扇面带着呼呼风声,逼得堂主步步后退。“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黄药师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堂主被逼至绝境,背靠一棵大树,胸膛剧烈起伏着。
风清扬长剑一横,剑尖直指堂主咽喉,冷冷道:“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堂主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游移,心中满是绝望。突然,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信号弹,用力向天空发射,“砰”的一声巨响,天空中绽放出诡异的光芒。
四人见状,脸色微变。洪七公皱着眉头说:“不好,看来他还叫了帮手,咱们得小心了。”话还没说完,四面八方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群黑衣人迅速将他们包围。这些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呈扇形散开,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欧阳锋冷哼一声:“来得正好,今日就将你们一网打尽!”说罢,他施展出蛤蟆功,周身鼓起一层淡绿色的光芒,向周围的黑衣人撞去,黑衣人纷纷被震飞。
黄药师则是脚尖轻点,如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群中,手中折扇时而点向敌人穴位,时而抵挡攻击,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洪七公再次施展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飞龙在天”,一招接一招,掌风所及之处,黑衣人如落叶般被扫飞。
风清扬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独孤九剑”施展开来,破剑式、破刀式接连使出,将靠近的黑衣人杀得片甲不留。
那堂主趁着四人与黑衣人混战之际,想要偷偷溜走。洪七公眼尖,大喝一声:“哪里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记“见龙在田”将堂主击飞数丈,堂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