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件事贺嘉音没说。
空间每隔24小时,被破坏的东西都会恢复原样。
当然贺嘉音也不会告诉他们,毕竟他们自己做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再撒娇都不好使。
“音姐,这个鸡怎么烤?”
愣神间,鹿闻笙已经扒了老母鸡的一层皮,从肚子下边开了一个口子,正在扯它的内脏。
但,鸡还活着。
“你那个,你能不能先别考虑它应该怎么烤?”贺嘉音见状都瞪大了眼睛。
这只鸡血淋淋的样子,让贺嘉音顿时没了胃口,但也不能浪费粮食。
“你先考虑一下,要不先给它抹个脖子?你杀人都知道先抹脖子,你杀个鸡不知道?”
“……啊?”鹿闻笙闻言停顿了一秒,这才反应了过来,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懵的说道:
“这个?还要抹脖子?”他一手拿着匕首一只手掂着疼的刺哇乱叫的老母鸡。
“我猜它现在……应该在骂你活阎王。”贺嘉音抚摸着下巴,一脸同情的看着满身是血,内脏还被掏个干净。
已经生无可恋的老母鸡。
“可怜你了。”贺嘉音眨眨眼睛,紧紧的盯着浑身滴血的老母鸡。
那老母鸡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朝着贺嘉音就嚎叫,喷了贺嘉音一脸鸡血。
贺嘉音一怔,伸手抚去了脸上的血迹,随即脸色一冷,一匕首砍断了老母鸡的脖子。
鹿闻笙双手抱着鸡都在颤抖,但他也不敢乱动,因为贺嘉音刚刚的眼神,太吓人了。
鸡的脑袋在地下滚了几圈之后,掉入了旁边的菜园里。
两人谁都没有再过去捡,贺嘉音冷声的说道:“我把你杀了,你不再痛苦咯,记得谢谢我哦!”
鹿闻笙闻言更不敢乱动了,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刚想说些什么,贺嘉音事先开口道:
“这鸡你自个吃吧,我今天吃素。”她拍了拍鹿闻笙的肩膀,转身走了。
鹿闻笙沉默了一瞬间,但最后还是继续蹲下处理老母鸡了。
开玩笑,谁会跟肉过意不去呢?
贺嘉音一个人走到灵泉水内,干脆直接带着衣服沐浴。
最近太忙,都没有好好放松过。
所以,她为了能让自己接下来做事更加的努力,奖励自己喝了一袋牛奶。
其实,贺嘉音是想喝酒来着的,但下午还有任务。
那湿漉漉的温水,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轻柔地抚摸着贺嘉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
微风悄然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这股清凉如同一道清泉,直直地冲向她的心灵深处。
就在这时,一只可爱的白兔不知从何处误打误撞地跑了过来。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灵泉水边,灵动的大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后,便低下头去,悄咪咪地开始享用那甘甜的泉水。
而贺嘉音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紧闭双目,养着自己的双眸。
她试图让内心平静下来,好好感受这出海前最后的一丝冷静。
此刻,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与美好。
旁边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大自然演奏出的一曲美妙乐章,令人陶醉其中。
“老婆!!”
可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呼唤声响起。
贺嘉音轻轻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嗯……刚过十分钟。
“老婆!我们都收拾好了,可以吃肉肉了吗?”
那只兔子被吓的一激灵,瞪着四肢小短腿疯跑的无影无踪。
唐悠悠蹦蹦跳跳的跑到贺嘉音身旁,蹲下,看着坐在灵泉水内的清冷贺嘉音,满脸笑嘻嘻。
“嗯?”贺嘉音扭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后的唐悠悠。
贺嘉音就坐在灵泉水池边,后背靠在岸边,唐悠悠就蹲在了贺嘉音身后。
她的两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贺嘉音说道:“老婆,老婆,你全身都湿透了的样子,好欲啊,好喜欢……”
“啪——”
“想什么呢?”贺嘉音一掌拍到了唐悠悠脑袋上。
“啊?……唔。”唐悠悠捂着脑袋,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巴巴。
“那老婆我都收拾好了!就让我吃一口肉肉嘛!”
仿佛刚刚被贺佳音打的不是她一样,唐悠悠转脸便忘记了刚刚的事情。
如今拉着贺嘉音的小手,左晃晃,右晃晃。
“去找鹿闻笙。”贺嘉音撑着下巴,眨了眨干涸的眼睛。
“啊?可是他说那一整只鸡都是他的!”唐悠悠撇撇嘴,
“他果然是骗我的!我就知道!老婆肯定给我留了好吃的。”
“哎。”贺嘉音闻言叹了口气,伸手间,手中便出现了三个汉堡,甚至,还冒着热腾腾的暖气。
“拿去吃。”她将汉堡递到唐悠悠面前,自己也缓缓的站了起来。
贺嘉音早就知道鹿闻笙不可能把鸡分给他们,毕竟那只鸡是被他们整成那个破样子的。
鹿闻笙好不容易给那鸡的毛全部拔光了,现在要让给他们?
鹿闻笙铁定是一千个不愿意。
唐悠悠见拿到吃的了,也不再骚扰贺嘉音了,屁颠屁颠的扭头就走。
但过了3分钟后,唐悠悠又返回来了。
“干嘛?”贺嘉音冷眼扫向唐悠悠。
“咕嘟——”唐悠悠咽下了一口肉肉,干巴巴的说道:“太干了,想喝可乐。”
“……拿去。”贺嘉音再次使用意念,将可乐放到了唐悠悠手中,随后直接用意念将自己送去了衣帽间。
“都吃完了吗?”换了一身轻巧便服的贺嘉音单手插兜的走到了客厅。
看着还算干净的客厅,和还在打扑克牌的众人,她竟然有一种几人都是在度假的感觉。
“三对1!”
“不出!”
“王炸!”
“嗳嗳嗳!怎么好牌都在你手中!贺润你是不是出老千!”
贺润闻言眨眨眼睛,表示:不道啊,可能拍运好?
三人在玩斗地主,还在擦着宝刀的鹿闻笙抽空看向贺嘉音,说道:
“音姐,稍等。”
“老婆!先等我们打完这局!”唐悠悠口中嚼着口香糖,吧唧吧唧的。
贺嘉音闻言只是挑了挑眉,看向了贺润。
眼前的贺润坐在茶几边上,几只藤蔓帮她摆着拍。
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