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要组织语言说些什么的时候,大部人马引起的脚步声传来,胡狼面色一变。
他这才想起来,吴县的县尉可是魏家中人。
作为最招摇的魏勋,这路上怎么可能没有人认识?
恐怕他这里一出事,就有人去找县兵过来了,而且这件事绝对会惊动到县尉。
于是趁着县兵还未到来之际,胡狼急切对赵云说道:“这位壮士,现在你肯低头认错,我保你安然离开这里。”
面对极有可能是历史一流武将,胡狼相信自己就算放弃吴县经营的势力,也能得到奖赏。
没错,在胡狼说出这句话之后,胡狼就决定宁愿得罪魏勋,也要死保这npc。
当然了,魏勋他这个极具爱脸面的纨绔子弟肯定不会因为赵云低头认错就这么轻易放过赵云。
之所以要如此,不过是要赵云知道,他胡狼为了保住他,究竟损失多大,这样才能触发收服任务。
不过赵云就是想要小事化大,县兵都已经赶来了,怎么会离开?
赵云轻蔑地说:“我倒要看看究竟这吴县是不是他魏家一手遮天,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胡狼也不再浪费口水了,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向赵云,以免他越看越心疼。
也就十几个呼吸,一队队县兵手持大刀就将魏勋和赵云等人包围起来,隐隐结成军阵。
魏勋看见如此阵仗,也是一愣,转而脸色大喜,猖狂地说:“你这贼汉子不是很能打?来啊!我看你敢不敢与朝廷作对!”
话音刚落,包围着的县兵裂开一条道路,一个魁梧官员龙行虎步地走来,说道:“我看谁吃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伤我侄儿!”
此人正是吴县的县尉,魏正,正是当代家主的五弟。
看见自家五叔来到之后,魏勋立即就带着哭腔对魏正说:“五叔啊,侄儿苦啊!刚刚我正好端端在路上行走,谁知这贼汉子竟然突然跳出来就要对我动手,要不是护卫忠心效死力,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指鹿为马、黑白颠倒这类技巧是身为大家族子弟最为擅长,但对于赵云来说还是有些目瞪结舌的。
魏正也似乎十分相信自家侄儿,一脸怒容看着赵云,严声道:“侄儿毋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妄为,敢在三百将士面前持刀行凶。”
得咧,这魏正也是个狠人,空拳赤手的赵云竟然被他说成了个持刀凶徒,真是将“官”字两个口演绎得淋漓尽致。
待魏正讲述完一波正义宣言之后,就挥手命属下将其擒住炮制赵云。
但赵云一声大喝道:“竟如此黑白颠倒,汝妄食俸禄!我乃护乌桓校尉麾下军侯,我定要将一切告知校尉,让其去刺史面前参你一本,治你之罪!”
一声爆喝令在场的所有人停下了动静,那些本该上前擒住赵云的县兵也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魏正却不一样,自小经历政治熏陶的他明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就要将其做到最好,将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低。
魏正一脸正色,说:“大胆凶人!竟敢冒充军侯,来人,将其擒住,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魏正他不管这人是真的军侯还是假的,只要人死了,那么是真是假还不是他说了算?
身为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这些县兵也不再多想,直接就并肩子上了。
看到这一幕,赵云内心感到一丝悲凉。
虽然他是有意去寻魏勋的麻烦,但看见本应保护县城安全的县兵就这样不顾青红皂白,就这么径直出手,他感到一丝的悲哀。
片刻之后,一些县兵已经靠近到赵云十米的距离,见到赵云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心中大喜。
毕竟刚才来时,他们已经看见仅凭赤手空拳地下就已经是躺下十几个人,这等武力他们哪里能看见过?
不过赵云不反抗,不代表束手就擒啊。
就在这些县兵准备来到五米的范围之时,意外却发生了。
“我看谁人敢对赵军侯动手!”
话音刚落,一道穿云箭以眨眼间的功夫就直直插在那些面色大喜的县兵面前,其箭杆似乎是预兆着箭主人的怒火而不断颤动着,在这些人面前耀武扬威。
这箭主人自然是一直在暗中看戏的温言。
温言看见三百余县兵以及领头的县尉进场之后,就开始着急潜伏在附近的六十破阵骑。
当然了,由于是进城的原因,这些破阵骑也没有披坚执锐,而是先去顾家拿刀剑。
搭弓射箭之后的温言也不等对面有所反应,直接就率领一众人先破了合围赵云的县兵,与赵云汇合。
这些没有经过血战的少爷兵自然不是百战不殆的破阵骑,尽管温言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人,以刀背击打,但这些县兵依旧不是其对手。
不到十息时间,温言等人就已经和赵云汇合了。
看着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魏正已经知道这事情大发了。
而且对于赵云的身份已经不再猜疑,毕竟这群人骨子里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仅一动手就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每一个人站立之位十分讲究,极具军中风范,魏正就算再傻也知道这群人是在沙场厮杀的军汉。
干翻几十个县兵之后,温言这才停手,冷漠地看着魏正,一言不发。
被充满杀意眼眸盯着的魏正顿时感到空气的温度骤然降低,身子微微往旁边的县兵身后靠。
但转而似乎感到这样会弱了气势,又默默回到原地,强撑着气势,咬牙说:“你们这是在干嘛!难道想要聚众造反?”
好一口帽子盖下来!
温言冷冷一笑,说:“真是胆大包天啊!连我麾下军侯都敢打杀,莫以为这是你们魏家的天下?”
这话一出,魏正瞳孔一缩,脸上一阵惊慌。
刚才赵云已经自报家门,直言自己是护乌桓校尉下一军侯,难道这人正是护乌桓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