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连忙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敬畏,说道:“小的就打听到这一些,还有影狼旧部在城外的位置在这儿。”
说着,它从皮囊中取出一张绘制完整的地形图,双手呈递给白落落,还不忘恭维道:“现在整个兽城谁人不知殿主的威名与手段。”
“那墨家之人竟然妄图以下犯上,不如就让我们鼠人一族效犬马之劳,将对方暗地里解决掉。”
鼠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白落落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满意的神色。
白落落接过地形图,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心中对影狼旧部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急,影狼一族还是很强的家族,没那么好对付,单凭你们鼠人还不够。”
而且只要利用的好,是一把不错的剑。
在她眼中,影狼旧部并非是单纯的敌人,而是可以被利用的棋子。
毕竟,对方能够受到烈啸天重用,宁愿洗脑控制也不愿屠戮殆尽,就说明只要使用得当就能够事半功倍。
与此同时,在金家府邸那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后院里。
墨飞正蹲在一个巨大的木桶旁,孜孜不倦地替一只体型庞大的凶虎洗澡。
这只凶虎正是从绿洲带回的那一只,此时已经成了膘肥体壮的胖虎,正惬意地眯着眼睛,享受着墨飞的伺候。
墨飞一边用刷子仔细地刷洗着凶虎身上的毛发,一边感慨道:“不知道兄长咋样了?”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兄长墨陆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
“听说烈啸天那家伙儿死了,可是兄长的消息却一点也没有,其他族人该不会也被清算了吧?”
“你说,我要不要去找子林问问啊。”
毕竟,现在就是金家负责处理这件事儿。
吼——
“你也觉得对吧?”
墨飞以为这是凶虎对自己的鼓励,便笑着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凶虎的尾巴给拦住了。
只见凶虎甩了甩脑袋,脑袋上还挂着几缕泡沫,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墨飞,似乎在说:“嘿,你看我身上的泡沫都还没冲干净呢!”
“而且,等会儿没了你,我怎么回屋里舒舒服服地躺平呀?还是得你来推车拉我。”
“……”
墨飞读懂了凶虎的神情,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苦笑着给出友情建议:“要不然你还是减肥吧,每次拉你都费老劲了。”
话音刚落,凶虎就不满地吼了一声,那吼声仿佛在抗议:“我脑子抽了才减肥!做家虎要有家虎的自觉,这哪里是肉,这分明都是金子林对我的爱啊。”
再说了,是它凭本事跟对了人,一顿吃三餐,减什么肥啊!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童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小插曲。
“咦?好像听到啥叫声了。”
“我好像也听见了。”
“哥哥们,等一下我。”
“碧玺,你快点。”
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个个萝卜头好奇地张望着,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议事厅内,白落落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姿挺拔,她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单膝跪在脚下的墨陆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
“这些日子,多亏了你,我们才成功接收了烈啸天插在兽城里的这么多后手,你想要什么奖赏啊,墨陆。”
墨陆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脸上满是恭敬之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忐忑。
他再次低下头,单膝跪地,语气诚恳地说道:“墨陆只希望殿主能够给我们影狼一族一个安生的地方。”
“我们虽然侍奉错了人,但族人们大多都不知情。若是深究,我墨陆愿意一力承当后果。”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一字一句都是对影狼一族的担当与责任。
白落落闻言笑道:“不至于。我还是很开明的,不知者无罪嘛,你也是食其禄忠其主,我反倒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墨陆。”
“否则也不会让你加入到镇魂殿之中的。”
白落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在她看来,墨陆的忠诚和能力都是难得的品质,值得被尊重和接纳。
墨陆听了白落落的话,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白落落的话音突然一转:“不过嘛……”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般,再次让墨陆的心悬了起来。
白落落轻轻弹了弹手中的情报,那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随后她抬手将情报丢向墨陆。
墨陆连忙伸手接过,展开情报仔细浏览起来。
随着他的目光在情报上移动,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最后,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儿,恐怕我也无能为力,狼牙血契那是祖辈定下的,我恐怕也无法违背。”
墨陆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狼牙血契的束缚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白落落却不以为然,她竖起手指轻轻摇晃,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笑容:“不不不,墨陆你作为影狼一族明面上的代表,影狼一族年轻一辈可是对你言听计从的,否则,也不会冒险跟随你加入到镇魂殿,而不怕被秋后算账的。”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在她看来,墨陆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墨陆听了白落落的话,沉默不语。
他心中明白白落落所言属实,但狼牙血契的存在让他始终有所顾虑。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白落落打断。
白落落笑道:“这件事儿就交给我来解决吧,你啊,还是想想好如何接收影狼老一辈的事儿吧。”
“如果你处理不好的话,那么我就只能找人来帮帮你喽。”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墨陆认真单膝道。
白落落点点头。
她啊,是时候去会会墨聂了。
还真是时过境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