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啊。”
女娃眨巴着眼睛,仔细的想了想,在通天教主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好。”
通天教主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好,让师祖送你回家。”
嘴里说着,大袖一挥,一道空间门户被打开,女娃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进去。
另一边。
火云洞口。
看着身后的空间门户消失,女娃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身前的火云洞。
她很确定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可师祖既然把她送到这里来了,想来是有原因的。
“有人吗?”
清脆的声音传入火云洞中。
听到这声音,神农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
“女娃,是女娃。”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激动地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一定是我的小女娃来看我了。”
一边说着,神农大跨步朝火云洞外走去。
他是一点也忍不住了。
火云洞外,当女娃看到神农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飞跑着扑了上去。
“父皇,我终于见到你了。”
在她眼底有着一抹晶莹闪动,努力的控制着不往下流。
她还记得当年父皇曾经告诉过她,作为人皇的子嗣,要坚强,流血不流泪,可是她真的有点控制不住怎么办。
“好孩子。”
神农揉着女娃的小脑袋,眼底也慢慢变得湿润。
曾经的一切都在时光中化为灰烬,他也知道生死轮回都是这个世界的规矩不能违背,现在他也只有女娃一个人了。
“随为父来。”
神农拉着女娃的手,径直朝火云洞内走去。
古井无波的心,随着女娃的出现也在悄然解封,这也许是另一种的天伦之乐。
而这一切正是多宝想要看到的,既然他来了,那些悲剧就不应该重演。
没有了精卫填海,一代地皇神农,也不需要经历那样的痛苦了。
北海海底深处,海眼。
一缕缕黑色气流从封印的海眼中飘了出来,将这一片海域浸染的漆黑一片。
没有人知道,海眼下是一片凶土,隐藏着许多穷凶极恶的存在。
“桀桀桀。”
随着瘆人的声音响起,那些飘散着的黑气全都朝海眼上空汇聚,最后化作一只凶兽模样。
“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脱困的一天。”
穷奇贪婪地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
“自由的味道。”
他的双目猛的睁开,目中满是血红,一副骇人的样子,只见他大口一张,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传来,在他周围区域的各种海中生灵全都不由自主的朝他的大口冲去。
盏茶功夫之后,他再次闭上嘴巴,略显不满的咀嚼起来,一丝血水从他嘴角流出,随着海水扩散。
“血食的味道,真好,就是少了一点。”
方圆百公里海域之内的一片寂静,所有生灵都在刚才穷奇的一吸之下,全都入了他的口中。
等到咀嚼声消失不见,穷奇脸上陶醉的表情这才消失,身形一晃,他的身影消失在这一片海域。
他要去寻找更多的血食,他就是为破坏这个世界而生的。
随着他的身形消失不见,又一股黑气从海眼中飘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如之前穷奇那样,黑气越来越多。
轰。
漫天黑气瞬间在洪荒世界的天空上凝聚,穷奇再现,他贪婪的看着身下城池中一片片生活忙碌着的人族。
眼底有着残忍和贪婪。
“多么美好的血食啊。”
身形一晃,他瞬间出现在城池中,所有人族都还来不及反应,血腥味飘起,这里就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
站在城池中央,穷奇满脸陶醉的回味着人族的美味。
“稚嫩,鲜美,甘甜,那哀嚎的灵魂更是无上美味,让人回味无穷,这种生灵简直就是为我而生的。”
随着声音落下,他的身影也开始变得虚化,消失不见,而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
血海。
冥河老祖,一脸陶醉的盘坐在血海上空。
“多么美的味道啊,自从上次巫妖大战之后,就再也没有闻到过这样的美味了。”
“老祖,我阿修罗族是否需要趁乱......”
自在天波旬半跪在冥河老祖面前,眼底满是渴望。
他们与冥河老祖一样,全都秉杀道而生,只有杀戮才能让他们快速的提升实力。
自从人族扩散到洪荒世界以后,世界安定,他们的实力已经很久都没有提升过了,显然现在人族内乱,陷入混乱,他们也很心动。
稍一思索,冥河老祖就给出了答案。
“去吧,小心一点,不能被人发现了,要知道人族背后,可不只是一个圣人,到时候就连我都不一定有办法救你们。”
冥河老祖眼底有着忌惮。
自从当年被道祖鸿钧一指按停修为之后,他再也不复当年狂傲,多了一分对这个世界的敬畏。
别看他自称八千四百亿血神子,血海不枯冥河不灭,但是在某些存在眼里,杀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多少。
“是,老祖。”
自在天波旬眼底有着狂喜,行了一礼之后匆匆离开。
另一边,其他三大魔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在他们身后,穷凶极恶的阿修罗一族早就已经准备待命。
“老祖可答应了?”
看到波旬出现,三大魔王全都涌了上去。
“老祖答应了,不过,一定要小心,真的出了问题,就连老祖都救不了我们。”
波旬脸上带着慎重,能让老祖说慎重的,不用想都知道其中凶险。
更何况,他也是了解洪荒大势的,这一场人皇之争,恐怕就赢在截教上了,无论是多宝还是通天圣人,都是让人无比忌惮的存在。
“大兄放心,兄弟们知道好歹的。”
大梵天嘴里说着,带着自己那一队阿修罗转身就走。
至于听进心里了没有,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大兄,我也去也。”色欲天双手一抱拳,也紧随其后,转身就走。
“大兄放心,好不容易赶上这一场好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湿婆说着,身影同样消失不见。
他们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