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心微微一笑:“沈扬雪,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别忘了,当年沈兰心是怎么强嫁徐哲远的。”
“所以,你以这套,都是她玩儿剩下的,你,装什么呀。”
她的表情一脸淡定,就像久经沙场战士一般。
“姐姐这话说的好是奇怪,一口一个沈兰心,你自称我就好了。”
沈兰心的话,沈扬雪自然是参透不了其中的秘密。
但是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就罢了。
“沈扬雪,你的疑问我没有必要去解答,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你知道徐哲远如今贵为二品将军,他处置你如同处置一只蝼蚁一般容易。”
“你不要妄想,你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今天倘若我愿意,我可以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即便你能走出这个大门,但凡在外面,我听到半句与我夫君不利的流言,我都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扬雪也没有想到沈兰心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开口。
“沈兰心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们将军府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吗?”
她想着,反正只要她不承认。刚刚的事情,徐哲远就百口莫辩。
沈兰心想保住将军府的名声,就必须应了她的要求。
否则自己就将事情闹大,徐哲远是将军,这种事情传出来对他的名誉是有损伤的。
就算许有道想保他,那保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迎娶自己过门。
此刻她自己都佩服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头脑?
“好好好。”
沈兰心拍了拍手。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突然间她眸光一紧,直接伸出的手掐住了沈扬雪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吓得她瞳孔微缩,似乎下一秒就完蛋了。
“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很有道理,我堂堂的将军府,怎能允许你这样的人出去胡说八道。”
“我刚刚还在犹豫,到底是一个没有舌头的人更安全,还是一个死人更安全。”
“反正想想,是割掉你的舌头还是割断你的喉咙都只需要一刀。”
“那还是割喉咙吧,毕竟这样才干净利索。”
说着沈兰心钳制着沈扬雪,硬是拖着她,将她的头按在了桌子上。
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直接顶在她的脖颈处。
沈兰心非常清楚,她此刻匕首所在的位置是动脉处。
只需要轻轻一用力,那沈扬雪必死无疑。
但是草菅人命这种事儿,她确实是头一次做,一时间却有些犹豫了。
沈扬雪此刻的声音几乎都是带着破音的。
“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刚才被猪油蒙了心。”
“我其实只想要荣华富贵,我没有别的想法。”
“我刚刚只想利用这次的事,就像你当年强嫁一样,同样也强嫁徐哲远。”
“姐姐,我真的是无心的,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你应该知道,我只想嫁得良人。”
沈扬雪一边说一边求饶声音带着颤抖,最后干脆大哭了起来。
沈兰心知道,她此刻只是怕了,如果现在放了她,今后她还是会有所动作的。
就在犹豫的一瞬间,卧榻上的徐哲远缓缓的醒了过来。
看见沈兰心的匕首顶着沈扬雪的脖颈处,迅速的喊了一声。
“兰心,你冷静点,干什么呢?”
沈兰心微微抬起下颚,指了指沈扬雪。
“你茶里的药是她放的,这是沈家的传统吧?沈家的女儿看来都想强嫁于你。”
话音落下,徐哲远一愣。
“是啊,你们姐妹俩脑子都有病,就算我确实很优秀,可天底下也不止我一个男子。”
“合着你们对我下药还成了习惯了是吧。”
说完,他心里暗暗想着:“我这该死的魅力,真的挺头疼的,一个两个都想这样。”
他缓缓的起身,走了过来,接过沈兰心手中的匕首,将沈扬雪从桌子上拉了起来。
“我与你姐姐早已成亲,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念在你是沈家人的份上,我今天饶你一次。”
“你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徐哲远用手帕轻轻的擦干净的匕首,递给了沈兰心。
转身回到坐榻上,揉了揉眉心。
沈扬雪见状,立刻扯了扯衣襟,打开门跑了出去。
沈兰心微微蹙眉:“你这脑子不好吗?”
“你现在放了她,万一她出去胡说八道,说你有意轻薄她怎么办?”
徐哲远微微抬起头,嘴角挑起一丝笑容。
“那你就去替我做个证,证明我是清白的不就得了。”
“只要你张嘴,任谁想诬陷我都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沈兰心一时语塞,这狗男人说的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但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沈扬雪。只怕确实是留着一个祸害。
可如果不放过她,沈兰心想想,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处理她。
毕竟虽然她有意下药,但是徐哲远却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的伤害。
他手上的伤也是他自己割破的。
就算把沈扬雪送去官府,估计也不会罚的太重。
想到这儿她有些后悔,刚刚应该把那女人打一顿再扔出去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这狗男人不给力。
“徐哲远啊徐哲远,就你这圣母的样子,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双手直接从腰间揽了过来。
“你,干什么?”
沈兰心吓了一跳,可这男人的手太有力气了。
直接揽着她的腰,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然后这男人的嘴轻轻凑到她耳边。
“咱们家丫蛋都5岁了,其实我觉得需要个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的陪伴。”
沈兰心的脸有些微红,狗男人的话她听明白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徐哲远打横着抱起。
帷帐落下......
院子里的下人们有条不紊的来来回回忙碌着。
玉英站在书房的门前已经羞红了脸,紧接着便去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候着。
第2天早上沈兰心只觉得腰酸腿疼,醒来后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平常徐哲远起的都特别的早,也许是多年操练的缘故,他在生物中已经不允许他晚起。
可今天,他却头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卧榻另一边已经空了。
他揉了揉眉心,想着昨晚的场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昨晚怎么突然间就想那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