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方向李长年介绍道:“长年,这位是我的副手,也是巡捕司三境的高手,叫曹七尺。”
曹七尺在李长年看向他时,拱手行礼道:“七尺见过李丹师。”
李长年看了曹七尺一眼,对方三十多岁,方脸,身形魁梧,不由笑道:“曹兄是陈叔副手,自然是自家人,不用多礼。等下去白河帮核实情况,曹兄可得助我一臂之力。”
曹七尺见李丹师看在陈建方面子上,对自己和颜悦色,便欣喜道:“好说好说。”
“好啦,我们就集合出发去白河帮吧。”
李长年牛车在中间,陈建方与曹七尺骑马在牛车的一左一右,后面众捕快跟随,向白河帮堂口行去。
朱玲早就在堂口处等候,陈建方和曹七尺看到对方后,不由隔着牛车对视了一眼。
他们可是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白河帮的副帮主与执法堂主,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也是白河帮除帮主外,最厉害的高手,没想到会规规矩矩地等在门口迎接李丹师。
“见过李丹师,陈捕头与曹捕快。”朱玲见李长年找的人是巡捕司,心中并没有意外,白河帮自然知道陈建方与李长年家的关系,所以昨天他们就已经猜出李长年要请的人是谁。
只是有些出乎他们意外的是,来的人不只有陈捕头,还有二十名捕快。如此多的巡捕出现在白河帮堂口,说明巡捕司的巡捕使也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也说明巡捕使是支持李丹师的。
这是在变相告诉白河帮,李丹师这次前来,巡捕司上下都知道,在警告白河帮要守规矩呢。
“见过朱副帮主。”
陈捕头与曹七尺也没拖大,他俩可是知道对方修为,那是四境高人,对方客气,自己自然也得懂礼数。
李长年从牛车出来,朱玲在前带路,一行人进入白河帮堂口内部。
“当年与李丹师家房子有关的人,我已经全部集中在聚议厅上,李丹师可以随意提问,除此之外,李丹师也能在我们帮会随便找人询问核实。”
李长年点了点头,“先问那些相关的人吧,对了,等会我还想去我家老房子那看看,不知道贵帮能否安排?”
“没问题,我立即去安排。”朱玲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聚议厅外,罗振平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看到李长年走过来后,边拱手边大笑着说道:“贵客光临,白河帮万分荣幸,李丹师,请进。”
“罗帮主请。”李长年与罗振平一同迈进聚议厅。
大厅中间站立着三人,两男一女,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为表对李丹师的尊敬,罗帮主没坐在上座,而是与李长年在左右两边各自坐下。
朱玲在罗振平边上坐下后,就开口道:“李丹师,这三人就是涉事人员。”
李长年看了陈建方与曹七尺一眼,陈建方点了下头坐下。
曹七尺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三人,开口道:“你们先把你们知道的事情一一说一下,我们先听再问。”
三人从左到右依次开始叙说。
刚开始说的人,就是那位伪装契书之人的弟弟。对方的兄长在某一天交给他一封信,说如果他某天意外身亡的话,这个封信才可以解开。
在那后没多久,其兄长果然死于意外,此人便依兄长所言,把那信拆开。
上面说了一件事情,就是李如见逼迫他伪装契书,对李如见有所了解的他便做了些安排。原文契书实际上并没有交给李如见。而是被他偷偷藏下,交给李如见的两份契书,实际上全是他伪造的。
说到这里,那人把真正的契书交给曹七尺。
看了一眼后,曹七尺又把契书恭敬地交给李长年。
此时罗振平开口道:“那房子我们已经重新买回来,这份真正的契书就交还给李丹师,物归原主。”
李长年抚摸了那契书几息时间,没说话,而是把契书折好后贴身保存。
第二位说话的是一个典当行的掌柜,他说李青侠有次因为急用钱,就把契书给当了四百两银子,期限是一个月。李青侠走后又过来一人,蒙着面把那契书拿走了。掌柜自然是不答应,做这一行的他也是养了不少武修的,其中有三人还是二境中的高手,可都被那蒙面人给轻松打败。
没办法只能认栽,当时对方留下话,说是第二天就把契书还回来。
然后第二天时,果然还回一张契书,不过在掌柜看来,那张契书是假的。与原本契书虽然名字什么的都几乎一模一样,但有一个不明显的破绽,显然是伪造的人故意留下来,不仔细或者一般人是看不出来。
只是掌柜又不知道蒙面人的身份,只能在李青侠上门时,把那假的契书交给对方。而李青侠也没有怀疑过有人会造假契书,看了一眼名字是对的后就收下。
曹七尺听完后说道:“也就是说这个局,在李青侠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布下,等李青侠失踪三四年后才发难?”
众人没有说话,然后第三人开始叙说。
李如见拿到房子后大概过了半年,便准备把那房子卖掉,他派我去联系庄宅牙人。我找了城里最有信誉的一位牙人,回去汇报时,听到李如见和他大哥李如先的对话。
李如见说,把宅子里外都查了一遍,甚至连地下都挖了,还是没找到。那个东西或许并不在房子里,而是被他带在身边,这房子放着还不如卖掉,怎么说也能赚点钱。
而他大哥李如先说,这事情要父亲拿主意,怪他私自就让人去联系庄宅牙人。
后面我没敢再听,装成刚进来的样子推门进去,他们兄弟的谈话就结束了。
曹七尺看了第三人一眼,说道:“你那时候是什么修为,偷听没被他们兄弟俩发觉?另外,你没听到他们兄弟俩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当时的修为和现在一样,都是一境后期。那时候李如见兄弟也与我一样,只是他们潜力好,还能再进一步,而我潜力用尽,没大机缘也就只能维持在这个境界。”
说到这后,第三人停顿了下,之后才又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兄弟要找的东西,我是真没听到,主要是那时候我有些害怕。李如见的下属都知道,此人平时看去温文尔雅,但很多时候杀人不见血,阴险的很。我怕听了不该听的,所以就没敢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