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的色调,暖色的红霞覆盖掉那一整片冷蓝,看着暖意盈身,一片柔和。
屋内,木酒一把搂过温泽的腰身,因为抱过几回和亲过几回的缘故,木酒大概早就弄清楚,自己应该碰哪才会让温泽敏感。
比如现在木酒就有些得寸进尺,手指游离在温泽那瘦弱有劲的腰肢,不停地触碰激得温泽眼尾泛红。
木酒瞥见一旁碎成渣渣的茶杯,眸子微暗,瞧着浑身没劲的温泽,木酒生怕把温泽磕,直接打横抱起,朝一旁的床榻走去。
平日温泽累了,便会歇息,自然是自己主动上榻,而今日则是被动的。
上次木酒在书房很是乖巧,温泽便毫无防备的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中,最后被抱上了床,毁了衣物。
今日木酒连乖都不肯装了,直接就撕开了真面目。
温泽浑身没劲,手不停地推挠着,也没逃脱被放上床榻的命运。
“唔…别…”
皮肤骤然暴露于空气,激得温泽身体有些轻微擅动,唇瓣不断被木酒揉弄,如瀑的墨发早在一方床榻上铺开,木酒自己也解了束发的簪子,两人墨发彼此纠缠不清。
温泽那双淡紫微蓝的桃花眸里透着微微水色,淡淡的雾蓝里被揉入了一丁点微紫,动人心弦,木酒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断地在温泽的身躯上留下独属于她自己的痕迹。
前几日的痕迹才刚刚消褪不久,如今竟是再次被沾染,只是今日的痕迹比往日所留下的甚至要更多更深。
细微的粗喘,让木酒格外兴奋。
松了劲,温泽以为木酒终于碰够了,便有些无力瘫软着,正要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眸,就瞅见木酒拿过一段绳子放到一旁,以及她手腕上的一抹红色。
温泽像是终于察觉到巨大危险似的,抬手拢过有些破碎的衣物,费力想下榻,木酒正解开一头的红绸带,就瞅见温泽想要逃离,不作丝毫犹豫,直接把人摁了回来,眸子里闪过一丝暴戾。
人本就已经被自己欺负得不行,现在竟还想着逃开她。
木酒难得泄出几许暴戾,动作便有些粗鲁,口下不留情地咬上几口,力道不似往日的温柔,尤其是她放在腰间的手指掐得有些重。
温泽在发觉木酒有些异样的情绪,推拒的动作微作停顿,最后妥协似的,暴露着自己脆弱的脖颈供木酒泄愤,只是今日的木酒比往日更加难对付。
隐隐作痛的脖颈,以及将要害交由旁人掌控的不安感让温泽浑身上下都不太适应,温泽甚至感觉木酒在闻到隐隐血腥时格外的兴奋,无端的危险,让温泽下意识将人推开。
只是这一动作让木酒动作一顿,神色怔然,就像刚刚的动作是触及到木酒格外抗拒的点,木酒脸色苍白无力,指尖微微颤抖。
突如其来的不对劲,让温泽眸子里升起几丝疑惑,这样的木酒看着格外让人心疼,连带着心口隐隐作痛。
只是温泽心里头的那几许刺痛以及几许无人理会的疑惑,在双手被木酒绑好后荡然无存。
红色绸带绑在如玉的手腕间,几道红痕更能诱发木酒内心的破坏欲。
但木酒没继续乱来,只敢紧紧抱住温泽,而温泽甚至还能感受木酒的细微颤抖,以及木酒愈发强烈的不安。
湿热落于温泽那满是咬痕的锁骨间,引起微微刺痛,让温泽下意识蹙眉,想把人扒出来,双手的腕间却还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
一推,便是永远。
流血的脸庞,染红的白衣,无时无刻都深深印入木酒的脑海,那双满是纵容的眸子在那一推之后,就再也不曾睁开过。
她以为自己正常了,以为自己还能像从前那般快乐的活着,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
只是有一丁点的苗头,就让她本能恐惧,让她心生暴戾,那是刻入她骨子里的杀意。
她有想过直接就把那对狗东西杀了,可是前世的亡国之由,她不知道,更不知自己该如何才能断绝安朝亡国的可能。
原本的轨迹已被偏离,大哥即位,不知是好是坏,但夏执还是成了状元郎。
木酒做不到,她知道自己可以趁着药劲得寸进尺地碰阿泽,但她也明白她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她不想强迫他。
可阿泽如果从一开始就没让她得过手,她是可以慢慢来的,可他却又纵着她胡闹,结果现在他就开始躲着她,这让木酒心里头很不舒服,也很不安心。
嗅着微微的檀香,木酒渐渐平复下来,嗓音不似平常清脆,有些许沙哑,语气闷闷道“一会药劲便会过,阿泽若是不想,我不碰便是,但阿泽让我抱抱好不好”
说着说着木酒眼泪又滴答滴答地掉落,温泽感觉箍着自己腰身的手没有半点松动,甚至箍得更紧,似乎是生怕他药劲一过便把人推开。
温泽眸子微微泛起紫色,虽说他刚刚确实是那般想的,但现在他好似也没别的选择。
见人不松手,自己还被绑着,温泽本该冷漠的嗓音带了些许无奈,轻声开口“公主是不是该给奴才解下绑”
木酒一个劲地摇头,闷声道“不是,不是公主,不是奴才”,木酒说着说着,声音带上哭腔,委委屈屈道“阿泽…阿泽…叫我酒酒…好不好…好不好”
明明之前阿泽就是叫她酒酒的…
“……”
“酒酒”他还真说不出口,但他不说,她好像也不会松绑,有些无奈道“公主,手疼”
“不要,阿泽唤酒酒就松。”
话是这么说,木酒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去碰红绸带,看到确实绑得紧紧的,周围都红了一圈,心疼了,也心软了。
木酒把红绸带解了下来,眼泪还掉个不停。
温泽头疼,没见过这么能哭的,简直是比司宥星还能哭。
转了转手腕,缓解疼痛,温泽见人委屈巴巴的,心里头总觉得不适,似乎在他的印象里,木酒本不该这般。
哭唧唧的木酒止不住委屈,又不断安慰自己,是阿泽不记得的,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所有人都没有记忆,所以她不能怪阿泽,可…可是,她真的还是止不住委屈。
好多事,她都不懂,可现在阿泽都不教她,还不肯唤她酒酒…
木酒泪珠吧唧吧唧地往下掉,温泽锁骨之处渗着微微鲜血。
二人的血与泪,在某一刻相交融合,静静没入玉环,而记忆深处的囚笼里仿佛有什么即将破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