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夜一脸无语地瞧着他跟前的漂亮人儿,心中暗自思忖着,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深知他家小泽儿活得无比通透。
然而,通透归通透,他家小泽儿的不安分亦是真。
在面对这还尚有几许自知之明的温泽时,兮夜感到既头疼又无奈。
见温泽依旧揪着那缀了红珠的小发辫把玩,兮夜微微叹气,他家这清冷自持的大白菜终究是被那位公主拱得差不多了。
毕竟他家这好端端的大白菜,清清冷冷的漂亮美人…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拱得所剩无几,兮夜人都麻了。
可偏偏温泽这样一个皮相长得极为漂亮的人儿是个半歪不歪的。
兮夜微低着头,那纤长的指尖又轻轻拨动着桌上那些尚未用完的红珠,似是在沉思什么。
过了一会儿,兮夜又将那剩余的红珠重新放入小盒子,才抬起头来,用一种颇为探究的目光紧紧盯着温泽,语气却是平淡道。
“那位小公主可知道小泽儿是个歪的?”
温泽原本正在扒拉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听到兮夜这话,手上动作却是突然一顿。
随即,温泽顶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一脸无辜地向兮夜眨巴着眼。
看样子,似是单纯至极。
只见温泽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着,再对上那双淡紫微蓝的桃花眸,只会让兮夜觉得蛊惑迷人。
可温泽淡淡说出口的一句“酒酒比本督更歪”,又成功让兮夜语塞。
木酒比温泽歪是事实,所以温泽可总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何不妥。
但瞅着不愿再搭理他的兮夜,温泽还是无辜地眨了眨眼,语气颇为心虚地朝兮夜开口道。
“其实本督的酒酒不仅歪了点,而且她还想娶本督来着”
兮夜:“?!!!”
温泽本就与兮夜交好,如今又许是被木酒宠惯了,没了别扭,他便习惯性对兮夜外露情绪,所以有些话,温泽也就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只是温泽这自然而然的话语,却是把兮夜惊得不行。
兮夜缓了缓神,才再次直勾勾盯着温泽,语气迟疑却又带点严肃,认真道“那这嫁与娶…小泽儿究竟是怎么想的?”
温泽下意识错开兮夜的视线,又继续揪着他自个的小发辫,底气略显不足,朝兮夜弱弱开口道。
“本督会依酒酒,但那亦得等酒酒攒足了彩礼,本督才会让酒酒娶”
兮夜:“……”
温泽其实不是个话多的,所以他同木酒的前世纠葛,温泽并不曾向兮夜提及。
但对于木酒想娶他一事,温泽自个是接受良好。
可对这把他捡回去养得白白嫩嫩的兮夜来说,那可不是件好事,温泽轻抿着唇,偷偷打量着兮夜的神情。
其实温泽多少是有点心虚的,毕竟兮夜是知道的,他同酒酒,那被欺负的人,是他。
虽说兮夜曾让温泽自个多看点话本子,然后让温泽再自个给欺负回去,可温泽对他那不太对的床事其实是没多大的想法。
毕竟温泽只是不太服木酒总把他亲哭,可被木酒亲着亲着,温泽又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对自家的大白菜是心甘情愿被拱,而且还打算一道将自身给送出去的一事,兮夜到底是苦了个脸,但也只是无奈叹气道。
“哎!那嫁娶一事随你自己,反正无论是嫁妆还是彩礼,为师给小泽儿备好就是”
毕竟钱财管够,兮夜可不怕养不起他这捡回来的娇气包,更何况他家小泽儿亦是个有钱的主。
如今难得说开,又使他们关系更加亲近。
而兮夜却从不会干涉温泽的决定,就如同当初温泽选择留下那般,兮夜会尊重温泽。
可有了前例,兮夜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这会,又只能认真向温泽嘱咐道。
“那木酒到底是皇家之人,所以小泽儿以后若是受了莫名的委屈或欺负,便可不许再让自个吃亏,否则…”
听着兮夜所说,温泽漂亮的眼眸则是下意识染上浓浓的笑意。
温泽没让兮夜继续说下去,反而是选择直接打断,接着话,认真回了一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