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从桌上拿起一根长长的银针,双眼阴恻恻地看着顾漓月道:“我会把银针扎到你的指甲缝中,你知道那种疼痛吗?可不是平常人能忍受的。”
看到顾漓月眼中并没有惊慌的样子。
她又放了回去,换了一根短一些的银针,递到顾漓月跟前,让她看清楚。
“这种短一些的,你可别小瞧了,我会把它刺进你的血里,让它随着你的血液流动,会让你痛不欲生,也难以取出来,因为你也不知道它会流到哪里。”
她又阴恻恻地指了指那个夹子:“至于那个夹子,相信你不陌生,上一个享用的人,十指的指骨都断了。”
看着她的脸色微动,王嬷嬷语重心长地道:“其实,你为什么不去当人上人呢?别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呢!”
顾漓月轻声道:“别人要就给别人好了,反正我只想回家,陪着我夫君。”
旁边的侍女一听,嗤笑一声:“你那个夫君,又不能给你名,也不能给你利,听说身体还不咋样。”
王嬷嬷看向那名侍女道:“此话怎讲?”
那侍女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道:“奴婢……也是听说的,听说那男子不到一刻钟……”
顾漓月听了一头雾水,满脸疑问。
王嬷嬷气愤地道:“小桃又撺掇着长公主胡来,是不是?”
侍女吓得马上跪了下来:“奴婢也是听说,并不清楚内情。”
“连‘不到一刻钟’都说出来了,还说不清楚内情,我看你是清楚得很呢!”
看着战战兢兢的侍女,王嬷嬷脸上罩着阴云。
“也罢,等料理了这个倔货,我再去找小桃。”
顾漓月听着她们的谈话,只觉得云山雾罩,似乎听得懂一些,又大部分听不懂。
她们的话是自己猜测的意思吗?
看那王嬷嬷手中拿着银针,走向自己,她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怕了吧,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你还是听从殿下的话吧。”
顾漓月摇摇头,见王嬷嬷看向自己绑着的左手,她右手从空间中掏出一把匕首,右手一转,迅速割断绑着右手的绳子,接着,把匕首架在王嬷嬷的脖子上。
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王嬷嬷只觉得脖颈一凉,惊恐地看着她,全无刚才的高高在上,气势逼人的样子。
顾漓月则冷冷地看着侍女道:“帮我松绑。”
两名侍女见状,面面相觑,也不敢有其它动作。
顾漓月动一动匕首,一道血?出现在王嬷嬷的脖子上,王嬷嬷口中传来了杀猪似的叫声。
“啊!小蹄子,还不过来帮她松绑。”
那两名侍女才帮顾漓月松了绑。
一会儿工夫,木桩上绑着的人变了样,顾漓月悠哉闲哉地看着木桩上绑着的三人。
对着那个刚刚说“不到一刻钟”的侍女问道:“刚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侍女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来她对她夫君的身体还是很在乎的。
她仔细观察着顾漓月,发现她并没有发怒,便道:“你夫君被长公主召去侍候了,不过他不到一刻钟就完事出来了。”
顾漓月听懂了,她的意思是,聂珩舟跟长公主滚床单啦,还不持久!
她真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好了,不过,这事听起来怎么不像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这个感觉。
听着顾漓月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急忙道:“我也是听说的,没有亲眼看到。”
顾漓月反问道:“你还想亲眼看到?”
侍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是的,我不想。”
这时,聂珩舟看着那一行人往一个方向而去,而那边只有一座小院子,当时他找顾漓月的时候也来过,只是当时觉得顾漓月不可能被关在这里。
他绕过那队侍卫,快速来到那间暴室,发现周围也没其他侍卫。
看着紧闭的房门,提出脚一踹,“嗙”地一声,房门并没有应声而倒,只是略微歪斜了。
王嬷嬷听见撞门声,得意地道:“你还是放了我们吧,不然的话,那些侍卫进来,有你好看。”
两名侍女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别庄的侍卫可厉害了。”
王嬷嬷和两名侍女眼巴巴地看着房门。
顾漓月试探地唤一声:“聂舟。”
聂珩舟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月,是我。”
顾漓月得意地看着她们三个一副蔫了的样子,觉得好笑。
她这才把门打开,却发现被他踹得都有点错位,费了一些力气才把门打开。
聂珩舟看见室内的刑具,脸上找到顾漓月的喜悦也不见了,阴沉沉地问道:“她们对你用刑了?”
说着仔细打量着顾漓月,肉眼也看不出什么伤,他知道有一些伤是肉眼看不到的。
王嬷嬷道:“老奴还来不及用刑呢!”
他却不听她的话,紧张地问顾漓月道:“是不是对你用刑了?”
顾漓月安抚道:“没有,她们是想用刑来着,不过被我反制住了。”
听完他才松了一口气,两名侍女看着聂珩舟那出众的长相,脸上闪过惊艳的神色。
王嬷嬷见状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蜡样银枪头,中看不中用。不到一刻钟。”
聂珩舟神奇地听懂了,他气愤地道:“你说什么?”
王嬷嬷被他的眼神吓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好像要把人打下地狱中一样。
“她说你不到一刻钟。”顾漓月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拉住他的手臂道:“别理她们,我们走。”
聂珩舟才回过神来,他怎么那方面都遭人误解,他委屈地看向顾漓月道:“月,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子的。”
顾漓月只顾着逃跑,她看了看墙上的刑具,把自己的匕首收了起来,短兵器在打斗中并不占优势,拿了两把刀,一把给了聂珩舟。
略带敷衍地道:“我知道了,我们先走吧。回头再聊这件事。”
聂珩舟看着她的态度,觉得不满,但也知道现在没有时间说这些,还是逃出去再说。
两人走出暴室门口,看见一队侍卫已迫到近前。
两人相视一眼,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