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民富,鲁省一个小饭馆的老板。
说是老板,其实这就是一个街头最常见的夫妻店,压根不存在啥老板不老板的,他负责后厨做菜,他媳妇负责接待客人。
不过他还是喜欢别人叫他朱老板,因为他以前真的是个小老板,可惜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生意黄了,还欠了点债,开了个小饭馆,几年下来倒是把欠账都还上了,夫妻俩的日子也算是缓过来了,越过越好起来。
趁着现在还没到午饭时间,朱民富拿出了手机,点开了短视频平台,点进了华国烹饪协会的主页。
“还没开始直播啊,不是说今天上午就开始吗…”最近抱怨了一句,手机就放在一旁,一边备菜一边时不时往手机界面瞟一眼。
他倒不是成为厨师之后才开始关注这个账号的,烹饪一直是他的爱好,以前当小老板时也经常做菜给自己家雇员吃,所以破产之后才选择开了个饭馆。
“您特别关注的主播正在直播。”手机上突然跳出了一条提醒消息让他眼前一亮,立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点开了直播间。
竖屏的直播间画面被分为了上下两部分,两个画面中各自有一个青年正在案台前做着准备工作。
朱民富一眼就认了出来,上面那个青年正是这一届的八强选手之一,好像是叫沈墨,之前这个账号已经上传了他制作四喜丸子的视频,朱民富也是受益良多。
把手机音量调高,似乎不止是直播画面,背景音里还有解说:“大家好啊,现在直播间调试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我是鲁菜厨师陶光,我身边的是协会的特级西餐厨师付言立,今天的比赛将由我们二人进行转播。”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付言立。”另一个声音响起跟大家打了个招呼,随后开始介绍,“场中的两位准备比赛的青年厨师,一位是本届烹饪大赛青年组的八强选手之一,沈墨,另一位则是来自小日子远月烹饪学园的黑木场凉,今天将由这二位将拉开交流对抗赛的帷幕。”
“嗯,我们可以看到,今天两位选手好像都选择了同一种食材,那应该是银鳕鱼,这种食材肉质鲜美,而且油脂含量在鱼类中也名列前茅,属于很容易出彩,但做不好也很容易倒车的食材。”陶光开口已经开始了解说,“据我所知,这个黑木场凉选手其实并非日子国人,或者说并非是在日子国长大,从小生长在欧洲的码头餐厅中,所以相必对这个食材的处理应该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付言立接过话头:“陶师傅说的很对,所谓银鳕鱼,其实并非鳕鱼,银鳕鱼只是它的商品名,学名应该是小鳞犬牙南极鱼或者裸盖鱼,后者体长能超过一米,前者的体长更是可能达到两米左右,也是西餐中经常出现的一种食材。”
“没错,而且这种鱼肉本身的味道就极其鲜美,如果买到了优质鱼肉的话,调味时就不宜过重,再加上油脂丰富,所以直接香煎或者碳烤都是不错的选择。”陶师傅补充道。
“哦,在我们这种食材的时候,我们看到现场两位厨师已经行动了起来,比赛已经正式开始,让我们把注意力移回赛场,看看这两位选手会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美食。”
“叮铃”一声,朱民富小店的门被推开了,朱民富没听到媳妇招待客人的声音,刚要探头看看,就听见的一声响亮的招呼声,“老朱!饿死我了,上菜上菜!”
听到这个声音,朱民富又缩了回去,这位是店里的老顾客了,现在和朱民富也已经是好友,所以也就不用讲究那么多规矩了。
不过人家既然点了菜,不给人家做菜也是不好的,低头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今天准备的食材,朱民富突然眼前一亮,对外面喊道:“吃鱼行不?”
见客人没啥意见,朱民富拆开了一包今天刚进的龙利鱼肉,小店坐落于青市,靠近黄海,龙利鱼这种主要分布于渤海黄海的鱼类,在这里还是比较常见的食材,朱民富也挺喜欢备一些在店里的。
“没有银鳕鱼,咱们换个鱼一样可以跟着学嘛。”朱民富心情大好,准备跟着直播学一道新菜,反正外面是自己的好友,帮自己试菜也合适,翻车了大不了就不收费了。
付言立说道:“我们之前提到了,整条的银鳕鱼个头是很大的,所以这两位厨师都没有选择处理整鱼,而是选择了鱼块进行烹饪,如果没错的话,这两块鱼肉可能来自同一条鱼,所以两位选手在食材上应该没有明显的差距,就纯看个人实力了。”
“对,这里有一个特写,我们已经能看到双方准备的主要食材都有哪些了。”陶光说道,“嗯…这样看来,我做一个推断,沈墨选手大概率要做锅塌鱼了,这种技法不止是可以做银鳕鱼,很多鲜嫩的原材料都可以这么做,学会这种技法之后观众朋友们就可以自发研究更多的菜品了。”
“陶师傅下结论的速度很快啊哈哈哈。”付言立也不甘落后,随后说道,“那么我这边也做一个判断,黑木场选手很可能要制作黄油蛤蜊汁,这是一种搭配生煎银鳕鱼的经典酱汁。”
朱民富已经随着视频里沈墨的操作,把鱼肉剃了刺,片成了厚薄适中的鱼片,码在一旁,之后再把葱姜切丝。
毕竟也是一名自己开店的厨师,朱民富是不需要一步一步跟着做的,看一眼知道意图是什么就可以低头忙自己的活了,所以勉强还算是能跟得上沈墨的速度。
不过也幸亏是解说陶师傅的提醒,因为沈墨的速度他也差点犯错,只听见陶光正在说着:“在鲁菜烹饪里,这种切成绿豆大小的一般被称作粒,而再小的就要被称作米或者末了,沈墨选手现在正在切的,就属于葱粒和胡萝卜粒。”
手下赶紧一停,朱民富又看了一眼屏幕,他刚差点就切成葱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