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辰的目光里,数道人马已经出现,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一个人影竟然跃过所有人冲了过来,
“亚圣小心!”
亚圣身后,一名平凡的侍从突然暴起,寒光闪过,冲着那道猛冲过来地身影落下,
“锵”的一声,侍从直接倒飞了出去,一道人影稳稳的落在了晓星辰面前,
来人的气势逼人,一股劲风扫过十里亭,但是并无杀人意,这让妲己本来已经伸出的的手指又放了回去,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赶紧跟我走。”
当看清出现的人之后,晓星辰有些懵,怎么会是他?
蓝北堂,书生剑!
“你怎么来了?”
“废话,你折腾那么多事,永安城是待不下去了,现在跟我走,或许我们书斋才可以保你一命,”
蓝北堂焦急道,
“为什么要救我?”晓星辰还是有些疑惑,对于这个书生剑,他了解甚少,跟他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你人不错,不应该死在这里,这个理由够吗?”
蓝北堂一身浩然正气,这倒是引得亭中几人纷纷侧目,被击退的侍从刚想要重新冲上来,却只见亚圣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早就听闻蓝城书斋有一书生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书生藏书于胸,剑出浩然,不愧是那个老家伙的弟子,甚好。”
亚圣忍不住夸赞了一句,显然只是通过刚才的碰撞,他便一眼看出了书生剑的来历,
这让书生剑眉头一紧,藏书于胸,剑出浩然,这八个字乃是书生剑的总纲要,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亭中的老者,
“敢问老人家,您是如何知晓我这书生剑的?”
亚圣不慌不忙,为其斟了一杯茶,然后示意两人都坐下,
“天下只知读书人只会读书,却不知文人也可提剑,帝王一怒,浮尸千里,书生一怒,浩然天下,这浩然二字,那是蓝城书斋安身立命的根本,老朽又怎么会不懂呢?你师傅还好吗?”
蓝北堂身躯一震,知道遇到了高人,急忙起身行礼,
“蓝城书斋蓝北堂拜见前辈,”
“免了免了,你既然能拥有书斋正剑,那就是这一代的书斋行走,不必客气,都坐吧。”
在看到亚圣一脸的淡然,以及晓星辰不慌不忙,蓝北堂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已经对晓星辰再次重视了几番,如果他只是一个没背景的,那还不足以引起重视,但若是有背景之人,
他再次望向亚圣,虽然不知其名,但是一口道破蓝城书斋的来历,这种人显然不是凡人,最起码也是与自己师傅可以平等对话之人,
“是我多虑了,小兄弟想必也是师出名门,既然有前辈为你遮风,倒是我多余了,”
“蓝兄大义,我铭记于心,在下晓星辰,以后若有需要,你尽可招呼我,必还今日之情。”
晓星辰也不是棒槌,人家显然是来救自己的,自己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更何况,他刚才听到亚圣说的话,这蓝北堂可是个人物,集中力量办大事,首先就要有人,这个人不错,值得拉拢。
“在下蓝北堂,不过。。。”
蓝北堂的眼睛看向亭外,露出一丝担忧,皇族旗帜已到,最前方的那人代表的是皇权,
“十里长亭,碧草连天,你倒是会选地方,也好,送你归西我一定在这里给你立个碑,碑上就写逆我者死,”
太子玩味的盯着长亭众人,悠悠的笑道,
在他身后的兵马已经将长亭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而在包围圈的外围,若隐若现的黑衣杀手已经开始显露踪迹,
“你到底做了什么,这惹出的阵仗是不是有点大?”
亚圣也不是傻子,这种阵仗岂是一首诗惹出来的?
“老师,我就一个人带着我哑巴的老婆您觉得我能做什么?这个人是大乾的太子,他这里有毛病,我与他素不相识,就是做了几首诗,他就非要弄死我,这种没气度的太子也不知道武帝是不是眼睛瞎了,”
晓星辰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脑袋说道,这让蓝北堂悄悄竖了个大拇指,敢说大乾太子脑袋有毛病的,这也算是第一人了。
“你真没做过什么?”亚圣还是不信,
“我倒是想做什么,可我没那本事呢,不信,不信您问蓝北堂,我真没做什么,”
“哎,跟我可没关系啊,你做什么你自己清楚,我可不知道,”
蓝北堂赶紧白手否认,总觉得这话不对劲,怎么有一种引火焚身的错觉,
亚圣沉默而来少许,然后一旁的侍从走了过来,
“除了太子,亭子外还有什么人?”亚圣问道,
“禀告亚圣,为首的大乾太子,他带着的是城防军,我们还看到了宫内的黄金甲士兵,另外,黑衣人有数股势力,这般阵仗。。”
侍从看了一眼晓星辰,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保持着怀疑的眼神,
亚圣?蓝北堂差点一屁股摔下去,现在他才知道,怪不得晓星辰有恃无恐的,原来这里竟然有个亚圣?
别人不懂亚圣的含金量,他作为蓝城书斋的传人又岂能不懂?
要是有人真的以为文人提不动剑那就大错特错了,
“有点意思,这大乾似乎都在敌对你,星辰,你究竟做了什么?”
亚圣的脸一沉,
晓星辰背后一凉,跟个小媳妇一样委屈的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开口解释,
“实际也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两首诗,蓝北堂可以作证,顺带着我解了一个题,那个题据说无解,还说武帝讲了,谁解了那道题谁封王。”
“还有呢?”亚圣抿了一嘴茶,继续等待下文,
“没有了啊,蓝北堂可以给我作证,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做,”
蓝北堂难得的被气着了,这晓星辰一嘴一个自己作证,这是要把自己给拉下水的节奏,
他立刻解释,
“亚圣,他确实做了两首诗,只不过这诗,杀气有些重。”
“杀气?什么诗?”
蓝北堂为难的看了一眼晓星辰,不停的打眼色,示意他赶紧说,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就有点不地道了,坑人的见过,逮住亚圣坑的蓝北堂也是头一次见到,
通过这些对话,蓝北堂总算搞明白了,亚圣似乎被坑了,而坑亚圣的这少年,此时自己还一脸的委屈,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好贱啊,这是蓝北堂心中此刻特别想说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