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商砚辰死死盯着商老爷子，\"爸妈的事也不是意外？\"
商老爷子长叹一声：\"有些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
\"可是现在必须说了。\"商砚辰的声音发冷，\"因为这一切都是连在一起的，对吗？\"
商老爷子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我先走了。\"他站起来，\"你......你自己小心点。\"
看着商老爷子匆匆离开的背影，商砚辰拿起手机给叶暖阳发消息：【有新发现。】
叶暖阳很快回复：【我这边也是。你猜我在交管局查到了什么？】
【什么？】
【五年前车祸当晚，白初薇的车确实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商砚辰的手微微发抖：【有确切证据吗？】
【有。】叶暖阳说，【监控拍到她的车在事发前十分钟从那条路经过。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根据记录，她的车在那里停留了将近二十分钟。】
商砚辰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
【对。】叶暖阳说，【她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个见到商悦小姐的人。】
【这些资料还在吗？】
【在交管局的备份系统里。】叶暖阳说，【我让小王的表哥帮忙调出来的。】
商砚辰想了想：【先别声张。这是我们最后的王牌。】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助理走进来：\"商总，陆医生保释出来了。\"
商砚辰一惊：\"这么快？\"
\"是白家那边打了招呼。\"助理说，\"不过......他想见您。\"
\"在哪？\"
\"在老地方。\"
商砚辰看了看时间：\"知道了。\"
他给叶暖阳发消息：【陆行之要见我。】
【小心点。】叶暖阳说，【他现在的立场很微妙。】
【我知道。】商砚辰说，【你那边继续查，有什么发现随时告诉我。】
半小时后，商砚辰来到城郊的一家茶馆。这是他父亲生前常来的地方，环境清幽，很适合密谈。
陆行之已经在等他了。
\"谢谢你派律师来。\"陆行之给他倒了杯茶，\"不过这样会让白家起疑。\"
\"他们已经起疑了。\"商砚辰说，\"不是吗？\"
陆行之苦笑：\"所以他们才这么快把我保释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他们怕我说出什么。\"陆行之说，\"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
陆行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商砚辰心里一惊：\"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陆行之说，\"因为当年，是我父亲给他们做的尸检。\"
商砚辰的手攥紧了茶杯：\"查出什么了？\"
\"你父母的车祸。\"陆行之说，\"和你姐姐的如出一辙。\"
\"什么意思？\"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位置......\"陆行之说，\"甚至连验尸报告都是一样的措辞。\"
商砚辰感觉浑身发冷：\"所以这才是你父亲的死因？\"
\"对。\"陆行之说，\"他发现了太多不该发现的事。\"
\"比如什么？\"
陆行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比如那些见不得人的药物实验。\"
商砚辰皱眉：\"你是说，我父母也发现了这个？\"
\"不只是发现。\"陆行之说，\"他们还掌握了一些关键证据。\"
\"什么证据？\"
\"我不知道具体内容。\"陆行之说，\"但是根据我父亲的笔记，应该和一个叫'红蝴蝶'的项目有关。\"
商砚辰愣住了：\"红蝴蝶？\"
\"对。\"陆行之说，\"这是一个秘密的药物研究项目。表面上是在研究新型止痛药，实际上......\"
\"实际上是在拿活人做实验？\"
陆行之点头：\"而且参与的人，都是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商砚辰想起什么：\"白家也参与其中？\"
\"不只是参与。\"陆行之说，\"他们是主要投资人。\"
\"所以白初薇才会......\"
\"对。\"陆行之说，\"她是被选中的实验对象之一。\"
商砚辰震惊：\"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药物依赖。\"陆行之说，\"因为那些实验药物的副作用太大，必须靠其他药物来维持。\"
商砚辰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我姐姐......\"
\"你姐姐发现了这个秘密。\"陆行之说，\"她本来是想借着拍电影的机会，收集证据。但是......\"
\"但是被人发现了。\"商砚辰说，\"是白初薇发现的？\"
陆行之摇头：\"不是她。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陆行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得走了。\"
\"等等！\"商砚辰拦住他，\"你还没说完。\"
\"已经说得够多了。\"陆行之站起来，\"我来就是警告你，别查了。\"
\"为什么？\"
\"因为......\"陆行之犹豫了一下，\"因为有些事，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茶馆。
商砚辰正要追上去，手机响了。是叶暖阳。
\"我又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她说，\"白初薇的车在案发后，去了一个地方。\"
\"哪里？\"
\"你父母的墓地。\"
商砚辰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时候？\"
\"就在案发后两个小时。\"叶暖阳说，\"而且根据记录，她在那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商砚辰想起陆行之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说......会不会是去销毁什么东西？\"
\"很有可能。\"叶暖阳说，\"要不要去看看？\"
\"现在？\"
\"对。\"叶暖阳说，\"我已经在墓园外面了。\"
商砚辰想了想：\"好，你等我。\"
挂了电话，他刚要离开，突然看见茶馆外面停着一辆可疑的车。
透过车窗，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初薇的司机。
商砚辰冷笑：果然在跟踪我。
他拿出手机给叶暖阳发消息：【小心点，有人跟踪。】
叶暖阳很快回复：【我知道，我这边也有。要不要改天再去？】
【不用。】商砚辰说，【既然他们这么想知道我们在查什么，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半小时后，商砚辰来到墓园。叶暖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跟踪的人还在吗？\"他问。
\"在。\"叶暖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车，\"一直跟着。\"
\"很好。\"商砚辰说，\"我们故意引他们来的。\"
叶暖阳明白了：\"你是想看他们的反应？\"
\"对。\"商砚辰说，\"如果墓地真的藏着什么，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两人走进墓园，直奔商砚辰父母的墓地。
\"就是这里。\"叶暖阳说，\"根据记录，白初薇的车就停在这个位置。\"
商砚辰仔细查看周围：\"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叶暖阳说，\"不过......\"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两人躲到一块墓碑后面。透过缝隙，看见白初薇的司机正在四处张望。
\"看来他们真的很紧张。\"叶暖阳小声说。
商砚辰点点头：\"继续看。\"
果然，司机拿出对讲机说了什么，很快又来了几个人。他们开始在墓地周围仔细搜索。
\"他们在找什么？\"叶暖阳问。
\"不知道。\"商砚辰说，\"但一定很重要。\"
正说着，一个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急忙招呼其他人过去。
商砚辰和叶暖阳躲在暗处，看见他们在一块墓碑后面刨了起来。
很快，他们挖出了一个铁盒。
\"找到了！\"其中一个人说，\"快通知白小姐！\"
司机拿出手机拨号，但还没等接通，突然传来警笛声。
\"不好！\"司机脸色大变，\"警察怎么来了？\"
几个人慌忙想要逃走，却发现已经被包围了。
\"别动！\"警察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把手举起来！\"
商砚辰这才从墓碑后面站出来：\"看来我们赌对了。\"
叶暖阳也站起来：\"你早就报警了？\"
\"对。\"商砚辰说，\"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找什么东西。\"
警察很快控制住了现场，把那个铁盒作为证物带走了。
\"商先生。\"带队的警官走过来，\"这些人涉嫌盗窃，需要做笔录。\"
商砚辰点头：\"好。\"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白初薇从车上冲下来。
看见眼前的一幕，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
\"怎么？\"商砚辰看着她，\"白小姐这是来找什么吗？\"
白初薇死死盯着他：\"你早就算计好了？\"
\"不。\"商砚辰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白初薇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的把柄？\"
\"不需要。\"商砚辰说，\"因为真正的证据，已经在警方手里了。\"
白初薇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忘了告诉你。\"商砚辰说，\"陆教授的资料，我已经交给警方了。\"
白初薇踉跄了一下：\"你......\"
\"所以。\"商砚辰说，\"要么你现在坦白，要么等着警方来找你。\"
白初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敢......\"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你等着。\"她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没完。\"
说完，她转身上车离去。
\"她这是要做什么？\"叶暖阳问。
商砚辰看着白初薇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她要搬救兵了。\"
\"什么救兵？\"
\"最后的救兵。\"商砚辰说，\"也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叶暖阳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对。\"商砚辰说，\"事情终于要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