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与君歌一直穿梭于屋檐之间,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戏份。
裴玄紧咬牙关,目光紧随前方那个跑得欢快的小女人。
突然,他迅速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轻盈地跃至一旁的隐蔽角落,稳稳落地,随即将她牢牢地压在墙壁上。
裴玄的呼吸略显急促,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君歌,似乎要洞穿她面具下的真实面容。君歌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但她并未退缩,反而梗着脖子迎上他的目光。
可恶,这男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她竟然逃不过他!
“殿下,能否松开我?”君歌决定还是先卑微请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除了他们两个人,没人知道她打不过他,他也不会小气吧啦地说出去吧?
一想到这君歌怀疑的眼神看向他,就怕他说出去有损她的威严。
那双小眼神滴溜滴溜地转,裴玄一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他仿佛没有听见君歌刚才的话,反而抬起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揭开君歌脸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除了那双熟悉的、灵动而俏媚的眼睛,其余的面容都是如此陌生。
裴玄的脸色阴沉,他的眼神如同寒冰,紧紧地盯着她。他的指尖用力地在她脸上摩擦,却未能发现任何破绽。
他在心中冷笑。
原来如此,当年她也用了易容之术来到他身边!
君歌被他阴沉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但她脑子很快又飞速转悠,心想自己为何要不自在?
他在这耍流氓不应该更不自在吗?
“你弄疼我了!”她抗议道。
听到君歌的抱怨,裴玄稍微放松了对她的控制,但并未完全放手。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当年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脱,如今他绝不允许她再次溜走。
君歌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压制她的男人,她眼疾手快,也伸出手去摘下他的面具。裴玄竟然毫无抵抗,默默地低下头,任由她取下面具。
一回眸,裴玄那铁青的脸色映入眼帘,他的丹凤眼此刻满是寒意,让君歌不禁心头一震。
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心里这样嘀咕,却没料到自己竟脱口而出。
面对裴玄愈发阴沉的脸色,君歌结结巴巴地辩解:
“这面具是你低头让我摘下的,怎么能怪我?”
说着,她还生气地做了个鬼脸,扭过头去。
裴玄被她这番话气笑了,他还没来得及提起她当年不告而别的事,她却先耍起了小性子。
一别三年,她的身形和身手都有所改变,但那娇气的性子却依旧如故。
稍微一弄疼了就娇娇气气地闹腾,可他偏偏又吃她这一套。
真不知道她在她的属下面前是如何装模作样维持其威严的。
不过,眼下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她。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目光沉沉地直视她的双眼,两人的视线交汇。
“四年前,你还记得你去过西北战场的事吗?”
君歌一脸困惑,瞳孔中映出裴玄眼中的自己。
她带着一副“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开口道:
“这太荒谬了,西北战场是我该去的地方吗?我区区一个女子去战场能做什么?”
“说起来,那战场应该是太子殿下该去的吧?太子殿下有没有去过?你问我有没有去过,那答案肯定是没有!”
“跟你们皇室的人扯上关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裴玄听着她喋喋不休地控诉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只觉得脑仁突突突地疼,最后他只能凶狠地低头,用薄唇封住了那张让他不悦的娇嘴。
君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被愤怒所取代。她试图用力推开裴玄,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的内力在他的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的反抗似乎只是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欲,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暧昧的气息。
君歌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她的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红晕。裴玄的眼神深邃,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进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君歌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还有一丝她不愿承认的悸动。
裴玄的吻渐渐变得温柔,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君歌的反抗渐渐停止,她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慢慢放松,她的心跳与他的心跳同步,她的眼神变得迷离。
他们的唇齿之间,不再是争斗,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君歌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情感,她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的气息所迷惑,还是被他的霸道所吸引。
她承认这男人确实长得还行……也很行吧。
身手也还不错吧,至少能打赢她,不过也就赢那么一丢丢……
之前那一夜虽然比较霸道,但是却也……还行,虽然她没有得到享受。
唯一不行的就是他有妻子,而且后院还有一大堆妾室。
在现代看那些宫斗剧的时候,历代帝王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一想到自己要跟那些莺莺燕燕抢一个男人她就浑身不舒服,再想到自己也许会斗不过那些狠毒的后宫妃子。
想那什么皇后身边的嬷嬷,那长长的针可是会悄无声息地刺入肌肤,让人痛不欲生却又难以察觉。
她记得剧中有一幕,嬷嬷在皇后的指使下,对一名新进宫的妃子施以“绣花针”之刑。
那女子被绑在柱子上,嬷嬷面无表情,手法熟练地将针尖刺入女子的手指、脚趾,每一针都精准无比,既不致命,却又痛彻心扉。
还有那贵妃,她的手段更是阴狠。她擅长用毒,常常在宫宴上,以美酒佳肴为名,暗中下毒。
她调制的毒药无色无味,即使是最厉害的太医也难以察觉。
有一次,她为了除去一个威胁自己地位的妃子,竟然在对方的胭脂中掺入了慢性毒药,那妃子日日涂抹,最终在不知不觉中香消玉殒。
更有那心机深沉的昭仪,她擅长利用人心,常常在宫中散布谣言,挑拨离间,让其他妃子自相残杀。
她曾设计让一位受宠的妃子背上了谋害皇子的罪名,那妃子百口莫辩,最终被赐死。昭仪的手段之高,连皇帝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网上都说再厉害的人进了那四四方方的皇宫都会变得尸骨无存。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嘶!想想都怕!
在这些可怕的画面的冲击下,君歌不禁再次挣扎起来。
裴玄察觉到她的反抗,眼中掠过一丝不解——她刚才不是还沉浸在其中吗?
但他最终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他的目光中既有满足,也有深深的眷恋。
君歌仿佛从一场梦境中苏醒,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唇瓣略显红肿。
“你……”君歌的声音带着沙哑,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裴玄轻轻地笑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宠溺:“还嘴硬吗?别说那些孤不爱听的话。”
君歌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裴玄完全没有防备,那一声“啪”格外清脆。
打完后,君歌才感到后悔,她竟然打了一位太子,而且还是她打不过的太子。在裴玄冰冷的目光下,她磕磕绊绊地解释。
“你……有那么多妻子……还有一个……儿子,你为什么要亲我?”
“我将来……还要嫁人……生子呢!”
还想着嫁给别人?!
最终,裴玄忍无可忍,一把抱起她,飞快地回到他所住的院子。在苏卿惊愕的目光中,他将她压在榻上,大声怒吼。
“裴初是你与孤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