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揽月居之中,多了许多新来的宫女和太监。
玉姣便更加小心了。
她到还好,可这揽月居之中,不还有锦儿吗?
若是让这些人得了机会,害了锦儿……
玉姣不免有些不安。
就在此时。
杨成元过来求见玉姣。
玉姣道:“让他进来吧。”
杨成元进来后,也不说什么废话,便开口道:“娘娘,揽月居新进宫女十二人,其中两人是楚妃殿派来的,还有两个人是宜兰郡主派来的。”
玉姣听到这,抬眸看向杨成元:“你如何知道?”
杨成元笑道:“因为其他人,都是陛下安排好的。”
“至于奴才收银子……”杨成元微微一顿。
“那也是奴才觉得,与其等着他们用各种手段往这塞人,还不如自己放开个口子让他们进来,如此……也好掌控。”杨成元继续道。
玉姣看着杨成元,很是赞扬:“做得不错。”
杨成元连忙道:“多亏了娘娘信任奴才,没当奴才真当成那敛财之人。”
“这是奴才收受的贿赂,还请娘娘处置。”说着杨成元就从怀中拿出了个钱袋。
玉姣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说到这,玉姣又道:“春枝,再另外取一些银子来给杨成元。”
杨成元连忙道:“娘娘,这可使不得。”
玉姣笑道:“没人会嫌银子少,没什么使不得的,只要你好好办差,除却陛下会赏识你,本宫也不会亏待你。”
杨成元恭敬道:“多谢娘娘。”
说到这,杨成元微微一顿:“只是这些人,在这揽月居之中,的确是隐患,娘娘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玉姣道:“勾起他们的矛盾,让他们互相针对,然后一起……离开这揽月居!”
“是。”杨成元继续道。
如此一来,这些人被揽月居扫地出门,不管秦宜兰还是楚钦月,都会觉得是对方做的手脚,而怪不到自己的身上来。
若是按照玉姣以往的行事作风,把这些人留下也是有用的。
但……玉姣现在不能这样做。
因为锦儿的原因,她冒不起一点风险。
天黑后。
萧宁远终于来了这揽月居。
等着到门口的时候,萧宁远就忍不住的加快了脚步,倒不像是个稳重的帝王,反而多了几分急切。
玉姣看向萧宁远,温声道:“陛下,您来了。”
萧宁远笑了一下:“你等急了吧?”
玉姣摇头:“不急,陛下用饭了吗?一起用一些。”
萧宁远自是没用饭的,这两日公务的确很忙,忙完了,他一口茶水都没顾上喝,就来寻了玉姣。
萧宁远和玉姣一边用膳,一边开口道:“今日孤批定了恩科会元,你猜是何人?”
玉姣听到这,正在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看向萧宁远。
她的眼神之中,已经满是惊喜和期待,这会儿忍不住地说道:“可是……琅儿?”
萧宁远微微颔首。
玉姣顿时欢喜不已。
但很快,玉姣就克制着欢喜看向萧宁远:“陛下批定琅儿是会元,可是因为……臣妾?”
萧宁远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当孤是昏君吗?会为了美人,就弃科举公平不顾?”
说到这,萧宁远微微一顿:“薛琅的确德才兼备,是会元之材,沈寒时将他教的不错。”
玉姣闻言很是欢喜。
这恩科会试的结果出了,用不了多久,就是殿试。
以薛琅如今的能力……未必不可以得一个状元!
要知道,今年薛琅才十六啊!
这可真真是少年英才!
玉姣身为姐姐,也是真心实意地为薛琅欢喜。
萧宁远微微一顿,继续道:“你如今晋妃位,按说是得有封妃之宴的……不如就等着殿试后,和薛琅一起同庆吧,也免得早办封妃宴,影响了薛琅温习。”
玉姣连忙点头:“陛下安排得很妥当,臣妾都听陛下的。”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而且,对于臣妾来说,也不是很在意那个仪式。”
萧宁远笑着看向玉姣:“你可以不争不抢,可孤却不能看着你委屈。”
“从前是孤不肯抬你位份,是想护着你,如今证明孤的想法是不对的……那孤便要将属于你的体面都给你。”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目光盈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算多善于言辞。
做的事,也不够尽善尽美。
但……他好似,的确在学习,如何对她好。
玉姣的心中有些动容,便道:“陛下,您对臣妾这样好,臣妾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您了。”
萧宁远笑着看向玉姣,认真道:“留在孤的身边,陪伴孤,永远不离开孤,就是对孤最好的报答。”
他自小就孤独,不得父母宠爱,一人独行数年。
直到遇见玉姣。
他才知道,彼此依偎是什么滋味。
所以,他要玉姣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玉姣听到这,笑了起来:“陛下,您说笑了,臣妾怎么会离开陛下呢?而且……您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离开您能去哪儿?”
玉姣知道,纵然自己给萧宁远解释过很多次,可上次的事情还是让萧宁远对她颇为不放心。
这种不放心,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至少,说明这个男人很在乎她,在乎到离不开她的地步。
但也不是什么好事,说明萧宁远对她,并没有完全放心,还有不安。
玉姣主动走到萧宁远的跟前,搂着萧宁远的脖子,坐在了萧宁远的怀中,轻声道:“若下次臣妾再因为什么原因离开陛下,陛下就将臣妾抓回来,关入天牢。”
萧宁远低头下来,炙热的气息落在玉姣的耳际:“天牢冷湿,孤舍不得,到时候孤就造一个金笼子,将你锁在孤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