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夜霜戴着口罩，对着已经答完的数学卷子叹了口气。
在张楠的软磨硬泡下，夜霜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毕竟再不答应张楠搞不好真给她挤两滴眼泪出来。
她以前经常哭，知道哭的感觉不好受，所以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哭，哪怕可能是装的不行。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不能给哥哥做饭了……
“哎”
_〆(′Д｀ )（画个圈圈）
生活不易，夜霜叹气。
好在这试卷确实简单，没有让她忧上加忧。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还剩三十分钟，感觉有些无聊，也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试卷没必要检查，她做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以保证计算审题不失误，这个时候再去检查说不准还会把正确答案改错。
有些题目不难归不难，烦人还是挺烦人的，做这种题也真是耗精力。
“哈～”
疲意袭来，夜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势便趴到了桌子上开始小憩。
厚重的资本使得桌板发出轻微的响声，恰好引起她左手边王楚欣的注意。
说来也挺幽默。
大考一般而言都是要换班排位置的，同班同学在同考场的情况有，但像这样就坐旁边，还是个不对付的情况属实少见。
不开心。
夜霜真的很不开心，张楠说的真的没错，香水味道不比体香，闻多了是真会把喉咙呼吸道都给腌入味的。
就算是有口罩，她现在一呼一吸中与外界系统交换的气体均带有着香水的成分。
估计是一些酯类混合物，这些混合物存在分解平衡，在任何环境中都以醇、酸以及酯三种组分共存，也因此带有一些酸味，闻久了必然不舒服。
也不知道她本人是什么感受……
夜霜朝左手边看去，王楚欣此时也停了笔，直接趴在桌上开始睡觉了，看样子是刚刚做完，因为一分钟前夜霜看她时她还在抓耳挠腮。
“距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考生注意掌握时间，检查答案是否填涂在答题卡上。”
又发了一会儿呆，机械式的人声响起，提醒着场内考生时间即将耗尽。
做不出来的题该放了，还没写完的人该加速了。
有趣的是这铃声竟然没有吵醒隔壁的那货，睡得还有几分香甜。
“晚上不睡觉的吗？”夜霜在心里嘀咕，也不再理会，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卷子上。
反正没事做，还是再检查一遍吧……
十五分钟说长，它连做完一道大题都不够；十五分钟说短，它足够水完议论文的后半部分。
没一会儿，刺耳的铃声响起，惊得夜霜有些心悸。
收完卷子之后就是学生回班，准备下一场考试的时间，顺便，部分同学还会对一下答案。
“夜霜，这题真是c吧。”
周围的三人同时出现了和自己不同的答案，那么大概率意味着，这题是寄了。
就不应该检查的，检查时审题还给审错了。
一道选择题就五分，五分啊。
感觉到与奖学金远了一大截的夜霜顿时没了精神，仰倒在椅子上，双瞳失去了高光。
一旁的李奕赶忙安慰道：“没事的夜霜，才错了一小题，可以接受的，问题也不是那么大，还有好几门呢，从剩下的几门里补回来就是了。”
可惜安慰的效果并不是这么好，安慰目标双瞳失去高光之后甚至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见此，李奕有些心慌：“夜霜你别伤心啊，虽然这次我们三个全对，但是这不小心的时候谁都有……”
夜霜眼前的阴影更深了，甚至开始变得有些幽怨。
“真的，之前有次考试，陈哥和楠姐就因为写的太急，把‘z对时间的一阶导数等于六’写成了‘主=6’，你说他们俩默不默契，错都能错到一块去……”
他貌似以为自己找的这个例子幽默，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得笑了出来，丝毫没有顾忌两道同样转冷的目光。
“去去去，一边去，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张楠零帧起手，一把将李奕推向陈乔，坐到夜霜的身边。
“夜霜，你别理他，这事情已经发生，咱又没法改变，所以我们还是把剩下的七门考好……”
……
……
研究所
“小辰呐，多亏了你的程序，上个项目的收尾工作是这么多年以来最轻松的一次，甚至新项目开始之前还有几天休息。
“小辰，这么好的程序，你看……”
刘老登奸诈的笑容让辰峰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看什么？活都干完了我还看什么？
“老师你有话就直说吧，没必要卖关子。”
这么一说老登也不再客气：“你这能不能再写个配置要求降低一些的，最好是能直接在笔记本上用的，这样能方便……”
“不太行”
辰峰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稍微组织一下语言，继续道出原因。
“老师我这程序主要思路就是根据你做的那个项目写的，框架也是按照那个项目搭建的，也就是说它连处理其他类型的实验数据都做不到”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补充道：
“尽管，理论上可以通过修改计算指令来达到处理其他实验的目的。但是，配置这块一旦砍到无法满足框架，那就只能改框架，这里工作量就很大了，有这功夫还不如重新根据项目写个新的。”
“那有没有不改框架的办法呢？”
高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某个角落冒出，把胳膊肘搭在了辰峰的肩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辰峰的侧面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没有，如果不改那就只能祈祷输入数据的量不会撑程序，这样很可能会让程序未响应，电脑死机，运气不好还会损坏配件。”
辰峰耸耸肩，顺便抖掉高彬的手臂。
不然总感觉有些gay里gay气的。
“喂喂喂，阿辰，帮了你没点表示就算了，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生分啦？”
朋友间的疏离感总是令人不适，不过在辰峰这里是个例外。
这货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和他相处久了就会习惯的。
也不晓得这么冷的家伙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女朋友……
高彬心中暗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单身狗一枚。
“老师，这回叫我们来应该不止这么点事吧？”没有理会已经陷入思索的便宜师兄，辰峰向老登发问道。
“当然，不过人没来齐，等会儿人来齐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