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国见状,嘴角微微一勾,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行啊,许大茂,既然不跟我一般见识,那你就闭上嘴,别在这儿煽风点火的了。”
“成天背地里挑拨离间,今天你要是再敢多嘴半句,信不信我也让你尝尝挨踢的滋味?”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硬是咽下到嘴边的话,默默地垂下头,攥紧了拳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大爷看着何卫国这股狠劲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悄悄往人群后退了几步。
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何小子真是个不好惹的主,谁惹他谁倒霉,今天别说帮三大爷出头了,还是自己明哲保身,别被他盯上才好。”
他见许大茂也被怼得灰头土脸,越发确定自己闭嘴的决定是对的,默默地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阵含糊的胡话声。
大家一愣,转头一看,才发现傻柱还躺在地上,双手抱着空气,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
“秦姐……秦姐别走啊……”他脸上带着傻笑,仿佛沉浸在某种幻觉中。
嘴唇微微动着,像是亲吻一般,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对着空气做着亲昵的动作,模样怪异又可笑。
就在这时,刚哄好孩子的秦淮茹也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嫌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她听着旁边人议论纷纷,个个带着笑意地小声嘀咕:
“这傻柱是咋了,居然抱着空气在亲,还叫着‘秦姐’,真是邪性了。”
“看这样子,是真中邪了吧!要不就是他命根子伤了,这会儿迷糊得不正常了?”
“啧啧,这模样,瞧着可真吓人,秦姐这不成了冤家?”
秦淮茹听得面红耳赤,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恼火,又有些担心。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傻柱,脸上嫌弃之色更浓,暗自嘀咕:“这傻柱难不成真成了废人?万一真的是伤了脑子,日后还怎么帮我忙?指望不上他了?”
她咬了咬唇,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多少还有些不忍。
毕竟傻柱这么长时间都对自己掏心掏肺地帮忙,可要是他真变成这副模样,对自己却毫无助益,今后的日子该如何?
想到这儿,秦淮茹一脸复杂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打起了退堂鼓。
院子里人越聚越多。
大家都盯着地上那个满脸痴笑、嘴里念念有词的傻柱,有人忍不住嘀咕:“这傻柱不会真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大半夜的,又是亲又是喊‘秦姐’的,怎么看着这么邪性呢?”
另一位邻居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说:“说不准啊,万一真是中了邪……咱们可得当心点,还是别靠近了。”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几分畏惧,生怕靠近了会被这邪气沾染上。
二大爷站在一旁,看到大家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发虚。
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嘴硬道:“你们一个个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大半夜就被自己吓唬住了?什么鬼不鬼的,哪有这种事!”
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他的目光却偷偷瞥向地上的傻柱,眼神里掩不住的迟疑和几分惧意,始终没敢靠近一步。
周围的人见二大爷说得大义凛然,却也不上前,不免有些好笑,忍不住小声笑着议论:“嘿,二大爷说得挺威风,可也不见他上去啊!”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时,何卫国冷笑了一声,抱着双臂。
打量着地上的傻柱,满脸的不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胡说八道什么鬼啊怪的,真是笑话!他不就是闹了点笑话,能有啥邪气?大半夜吓自己玩儿呢!”
他话音刚落,二大爷立刻顺势接话,装出一副赞许的语气,点点头说道:“好啊,何卫国,你有胆量!既然你不信邪,那就你来看看傻柱到底咋回事!”
何卫国斜眼看了看二大爷,心里冷笑,知道二大爷是在拿自己当挡箭牌,但他并不怕。
反倒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耐烦地说:“行,我去看看,省得大家大半夜闹得跟闹鬼似的,传出去真丢人。”
说着,他大步朝傻柱走去。
周围人见状,忍不住纷纷小声议论:“这何卫国可真胆大,这种场面竟然敢直接过去!”
“是啊,咱要是有他这胆量,今晚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何卫国听着这些议论,抬头挺了挺胸,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大步走到傻柱跟前。
傻柱还躺在地上,满脸痴笑,嘴里胡乱嘟囔着什么“秦姐”之类的话,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神情放松得几乎有些傻气。
何卫国站在旁边,瞧着傻柱这副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暗笑:“还真是入了魔似的,叫不醒的主儿。”
他环顾四周,看到旁边一个没盖盖的尿壶,顿时灵机一动,挑了挑眉,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走过去提起尿壶。
回到傻柱跟前,嘴角一勾,冷哼一声:“还不醒?我倒要看看你睡得多沉!”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尿壶里的冷水哗啦一下浇到傻柱的脸上。
冰冷的液体一下子泼在傻柱脸上,他浑身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双手胡乱抹着脸,呛得直咳嗽。
冷水的腥臭味道瞬间扑入鼻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一大群人围着自己,个个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神色。
傻柱猛地一愣,瞪大眼睛,满脸不解地问道:“你们都围着我干啥?我咋躺地上了?”
傻柱摸着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手指一抹,顿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一阵恶心,胃里翻腾得直冒酸水,忍不住扭头“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反应过来之后,傻柱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地喊道:“哪个缺德的玩意儿,竟敢尿我脸上!给老子出来!”
院里人见状,顿时哄笑起来,几个邻居笑得直拍大腿,一个人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傻柱,这可没人尿你,是你自己做梦太香了,得让人泼你醒来!”
何卫国站在旁边,抱着胳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慢悠悠地说:“傻柱,这尿壶泼你脸上是为了你好,要不是我看你魔怔了,这才给你‘降降邪气’,你还躺这儿犯傻呢。”
傻柱闻言,气得脸都涨红了,牙咬得咯咯响,恶狠狠地瞪着何卫国,怒吼道:“好你个何卫国,你竟敢拿尿壶泼我!你等着,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何卫国一听傻柱气急败坏地大喊,脸上不屑地笑了笑。
提着尿壶走近一步,故作关切地说道:“傻柱,我看你是真还没完全清醒,咱再给你来点儿,让你彻底清醒清醒!”
说着,扬起尿壶,又是一股冷水直接往傻柱身上倒去。
傻柱只觉一股刺骨的凉意直冲脑门,浑身上下彻底湿透。
他拼命往后缩,想避开,却哪里能逃得过,顿时被淋了个透心凉,头发、脸上全是冷水。
他怒火中烧,冲何卫国怒骂道:“何卫国!你个缺德玩意儿,简直不把我当人看!你给我等着!”
何卫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我这是为你好”的样子,语气淡然地说道:“傻柱,你这身上带着邪气,我这是给你降降呢,怕你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你可得心怀感激才是,别不知好歹。”
周围围观的邻居们听了何卫国这一本正经的胡扯,不禁哈哈大笑,几个人甚至忍不住拍手起哄:“对啊,傻柱,你刚才真跟魔怔了一样,还抱着空气喊秦姐呢!”
另一个人憋着笑,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恐怖的语气说道:“可不是吗,傻柱,你刚才真是像中了邪,咱们都以为你是被鬼附身了!”
傻柱听得一愣,心里顿时有些发毛,脸色一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吞了口唾沫,眼神闪烁地扫了一眼众人,嘴里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鬼附身?你们别胡说八道,哪来的鬼啊?!”
可他刚一动弹,身下的旧伤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直疼得他脸色煞白,忍不住张嘴惨叫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哎哟——疼死我了!这谁坑我啊!”
他这一声嚎叫,听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有人半开玩笑地喊道:“傻柱,你这可是命根子受伤了,以后可得小心点,可别再伤了!”
傻柱听得满脸通红,羞愤交加,捂着伤口半躺在地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狠狠瞪着何卫国,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揍他一顿。
但身下那钻心的痛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强忍怒火,眼神中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