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哪能忍得下这口气,大声反驳:“放屁!分明是你鬼鬼祟祟,我拆穿了你,你才想栽赃陷害!秦姐肯定能作证,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刘大富就是个流氓!”
保卫科队长的脸黑了几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他身后的两名队员也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低声问:“队长,这事怎么处理?带回去再问?”
队长挥了挥手,语气不容置疑:“全都带走!回去把情况彻底问清楚,再决定怎么处理!”他一边说着,一边命令两名队员左右押住刘大富和傻柱。
围观的人见状,慢慢地散开了,有些人依然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你说这事最后能查出什么来?秦淮茹真的牵扯进去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刘大富那个人平时就不老实,说不定还真有点猫腻。”
“傻柱也是,非要这么较劲,真要闹大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另一边,傻柱被按住胳膊,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大富,低声咬牙道:“等着吧,这事没完!我要让全厂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刘大富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心虚的慌乱,但转瞬又换上了咬牙切齿的表情:“你也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他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在威胁,但又带着几分底气不足。
保卫科队长没好气地吼了一句:“闭嘴!你们再闹,信不信我让你们在审讯室里蹲一天?!”
两人终于都不再说话,被带着离开了现场。
何卫国站在仓库门口,目光冷静而锐利,似乎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没有急着进入仓库,而是静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傻柱的争吵和与刘大富的冲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整个后厨变得杂乱无章,议论声此起彼伏。
随着一阵人群的骚动,秦淮茹眼疾手快,从仓库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的阴影里。
她的动作干脆而果断,似乎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就在这时,有几个厨房的人走到仓库门口,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戏谑,显然他们是来查看木桶的情况。
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男人皱着眉走到仓库门前,先是低头看了看,然后伸手戳了戳那只大木桶的盖子,眼神里满是怀疑。
“什么情况?”那人疑惑地嘀咕了一句,随即转头看向旁边的人,“这木桶没动过吧?是不是傻柱的手脚?”他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脑袋,目光愣愣地扫过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
旁边另一个厨师也笑了笑,轻蔑地说:“傻柱那傻小子,什么事都能搞不清楚,非得给自己找麻烦。为了秦姐这么搭进去,活该被大家看笑话。”
“他就是个傻不拉几的!”另一个人冷笑道,“秦怀如那样的寡妇,他也惦记,简直就是没人要了。真是愣!”
何卫国站得远远的,听到这些话,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同情。
傻柱不过是个草率而冲动的人罢了,心里有些不服气,什么都做不好,偏偏在这时候出头。
不过他不打算管这些事情,傻柱的愚蠢终究只会让他自己陷入困境,何卫国不觉得有必要去帮忙。
他继续专注地统计着后厨的情况,眼睛扫过一排排不合格的食材,心中一阵无奈。
总是这些问题让他头疼,偏偏采购部的史主任还总是拿着这些小问题来刁难他。
不过这次,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至少眼前的这个仓库问题,不用再担心别人插手。
他走到仓库的角落,低头检查了一下那些摆放凌乱的食材。
这个地方本该是管理物资的地方,但看着这些过期的米袋和堆积的杂物,何卫国心中一阵失望。
他完成了统计,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走到仓库门口时,突然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他回头看去,正巧看到刘大富从不远处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刘大富似乎注意到何卫国的目光,便匆匆避开了视线,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发白,眼神有些躲闪。
“怎么了,刘主任?”何卫国慢慢走过去,轻笑了一声,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挑衅。
“这不挺忙的嘛,怎么又到仓库里来了?有什么事?”
刘大富听到何卫国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马上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笑容,摆手说道:“啊,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路过看看,想确认下库存情况。”他的声音有些结巴,明显有些不自然。
何卫国心中有些怀疑,但并没有多说,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行,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打扰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刘大富,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那我就先走了。”何卫国语气平淡,微微偏头,像是随意地离开了。然而,走到门口时,他的步伐顿了顿,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他转身,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刘大富,低声道:“你不妨去检查一下木桶里的东西,万一真有什么漏掉的,也算清理了。”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语气中的挑衅不言而喻,仿佛在暗示刘大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大富的脸色立刻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急忙摇头,笑得有些勉强:“啊,不用,没事,真的没事!”他忙不迭地摆手,脸上挂着假笑,试图掩盖内心的紧张。
何卫国冷冷一笑,转身走出了仓库。
走廊里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他自己内心的波动。
傻柱在厂里打架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四合院。
院里的几位老头,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慢悠悠地聊着天,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老道的味道。
话题一开始还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但没多久,就不自觉地转到了傻柱身上。
一大爷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线,低声道:“你说这傻柱啊,真是的,没脑子。连厂里都闹腾起来了,打架了,结果啥事没干好,反倒把自己搭进去,真是个傻小子。”
三大爷插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屑:“他有啥命根子,居然敢打人,厂里那帮人能放过他?我看这次,怕是得被开除,连个正经活都没法干,得去街头摆摊去了。”
二大爷低头盯着地面,轻轻叹了口气:“那厂里可是重活啊,出力还不一定能有啥好下场。傻柱这下死定了,打了架,别人谁敢用他?还能做点什么?”
这几位大爷似乎都对傻柱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反倒觉得他是活该吃亏,心里没有什么怜悯之情。
贾张氏站在旁边,听着几位老头议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语气带着一股刻薄:“活该,谁让他自己不长眼,非得为了秦淮茹。他还敢闹,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低贱,开除也好,省得浪费资源。”
院里的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的大爷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得好,活该,闹到厂里打架,连个事都做不好,反倒成了笑话!他要是真被开除,算他自找的!”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笑声一片,显得很是轻松:“这傻柱啊,真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光会动手,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啥时候能长点心。打架厉害,心里没点数,打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嫌弃!”
“说得也是,打架厉害,倒是没脑袋。”有人打趣道,话语里全是嘲笑。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傻柱的心里,但他此时根本不知道外面传来了什么样的风声,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傻柱此时正低着头,不停地想自己是不是错了,心里那股不甘心的愤怒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不过院里的笑声,也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沉寂。
一大爷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看着贾张氏,低声道:“听说傻柱打架,是为了秦淮茹。”
“他好像发现了秦淮茹在厂里勾引男人,气不过就闹了起来。”他的话音轻轻的,但却充满了揶揄和戏谑,仿佛是在故意挑拨。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珠子一瞪,嘴角狠狠抽了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堪的事情。
她的脖子微微一僵,身体有些不自然地站直,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勾引男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贾张氏几乎是低吼出来,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和羞耻。
“秦淮茹那是个守规矩的女人,哪能做这种勾当?”她的眼神尖锐,像是要把一大爷从脑袋顶到脚趾盯穿。
一大爷见状,笑得更开了,眼里满是戏谑:“哎哟,贾张氏,别急嘛,话说得这么激动,难不成你心里有鬼?谁都知道秦淮茹那样的女人,不可能单纯。”
他轻描淡写地晃了晃手,“傻柱眼瞎能看错?是吧?他都敢闹事了,肯定是发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