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查到哪里被下了毒很简单,毕竟能让全府上下都中毒的法子也不多。
很快,就查到了是水井中被人投毒,水井外面,还散落这几个瓜子皮。
这下毒之人不仅恶毒,还公然侮辱,太过分。
但是,是谁投毒,这件事就闹开了。
先是宗泽耀跳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说肯定是宗堇棠,不然为什么她没有中毒。
宗二伯让人去叫宗堇棠到议事厅询问。
宗堇棠拒绝了,连房门都没出,对着来叫她的下人说道:“想要质问我,到祖父院中来。
否则就是死,我也不会离开这屋子半步。”
宗二伯气的摔了被子,带着十几个下人,气势汹汹的去抓人。
结果,宗大伯和宗泽耀等等一行人等在议事厅,一个时辰,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不得不派人再去看,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最后,宗泽耀等不下去了,拉着他爹还有其他人,去宗老院子。
一进院子,就看见宗二伯以及那十多个下人,全部被定在院中,一动不能动。
禾苗苗翘着二郎腿,正在嗑瓜子。
宗堇棠则是拿着一沓符纸,一张一张的翻着。
宗泽耀看见禾苗苗就头疼,她怎么又在啊。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硬着头皮,指着宗堇棠,对他爹说:“爹,您瞧瞧,这是要造反啊。
她现在傍上这来历不明的丫头,在府里为非作歹,一定是她给大家下的毒。
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会解毒,搞不好一开始毒药就是她给祖父下的...”
他话没说完,禾苗苗眉头蹙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吓得宗泽耀一个哆嗦。
“唉,你说话过过脑子好不好,宗老中毒的时候,我还在九洲大陆呢。
还有,是谁被灭口了,你狗脑子这么快就忘了。
我最后在警告你一遍,在随意污蔑我,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宗大伯咳嗽两声,有些尴尬的开口:“禾姑娘,小儿多有得罪,你见谅啊。
既然禾姑娘在,那这解药,你看看...”
禾苗苗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宗大伯很尴尬的拱手作揖姿势,咽了咽口水。
宗泽耀见禾苗苗转过去,又来劲,拉着他爹的袖子:“爹,现在找的是给全家下毒的凶手。
全府上下,只有她没中毒,毒肯定是她下的。”
宗堇棠甩着手里的符纸,看向宗大伯:“大伯父,您也这么觉得?”
宗夫人抢先回答:“一定是你,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你没有中毒?”
宗堇棠耸耸肩:“说是我拿出证据,人证还是物证?
我没有中毒很好解释,因为我不相信你们所有人,所以从祖父解毒那日起,我和祖父院中所有人没有添置一样东西。
吃喝全都是出去买的,没想到,我还真的防范对了。
如若不然,祖父又被人下毒,只怕身子撑不住了。”
宗夫人冷哼一声,嘲讽的说:“哼,这正好说明你心虚,知道家中水井被下毒,所以提早做的准备。”
宗堇棠也冷笑:“大伯母既然说是我下的毒,那我想问一句,我为何要给全家下毒?”
宗夫人下意识回答:“当然是记恨我们平日苛待于...”
她话没说完,便闭上嘴巴。
宗堇棠眉头微挑:“怎么不说了,苛待我?你们也知道啊?
既如此,那来找我做什么?有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那就把我交到古道会。
没有证据,就请吧,别吵到祖父休息。
如果你们认定是我,但是没有证据,想来要解药的话。
抱歉,没有。”
“你...”宗夫人气的语塞,指着宗堇棠颤抖。
转身扑到宗大伯身边:“老爷,您说句话啊?”
宗大伯正要开口,禾苗苗冷嘲热讽的话传来:“大掌柜真是厉害,全家被下毒,一日便查出,是水井被投毒,并且还有了怀疑的对象。
一刻不耽误的就来兴师问罪。
宗老中毒一月了,谁下的毒,怎么下的毒,竟是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咱也不知,这宗府是尽心了还是没尽心。”
宗大伯一句话哽在喉咙,臊得老脸通红。
禾苗苗转过身来,手撑着桌面,玩味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尤其是瞧见了宗堇舒脖子上的痕迹,开心的笑道:“想解毒也可以,但是炼制解毒丹,需要时间。
我也有个条件,什么时候查出是谁给宗老下毒。
什么时候给你们解毒丹。
或者,你们还有另外一条路,那就是找到给水井投毒真正的凶手,他估计能有解药。”
说完,还指着宗堇舒,邪恶的说:“要尽快哦,不然宗三姑娘,就要烂到脸上了呦~”
宗堇舒捂着脖子,惊声尖叫~
一群人声势浩大的来,败下阵来的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后,宗堇棠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里喃喃自语:“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和伯父说过话。”
禾苗苗微微一笑。
几分钟后,宗堇棠激动的心稍稍平复,问道:“苗苗,什么时候给他们解毒?”
“不是说了吗,找出凶手就解毒。”
“那,若是找不到呢?”
“那就一起烂死。”
“啊?”
禾苗苗扑哧一笑,拍拍宗堇棠的肩膀,开导她说:“人不能太心慈,善良也应该带点锋芒。
否则,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真正关心在乎你的人。
堇棠,你修为在炼气八层,但是和赵医士的情况一样,提升修为只是为了炼器。
但是我觉得,不能浪费修为,你可以试着成为双修。
还有,给你祖父下毒致死的人,还没有找到,两相对比,你觉得是宗府上下重要,还是祖父重要?”
宗堇棠毫不犹豫说道:“自然是祖父重要。”
“这就对了,为了你真正在意的人,那些不重要的,死就死了。
道阻且长,我的姑娘,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