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敛秋蹲下身去,门口处便又传来声响,拂冬这时也走进屋内,只见她左提一个,右扛一个,却丝毫未见费力,只是脸色同方才敛秋的神色一样嫌弃,直接将两个昏迷的人摔在了地上。
江月盈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她知道娇娇身旁的这两名丫鬟是武婢,只是她实在想不到,看着如此瘦弱的拂冬,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左提一个右扛一个,脸不红气不喘的生生的扛起了两个大活人???
原本江月眠只是吩咐拂冬将紫苏带来,见拂冬摔在地上的另一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这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江月盈靠近地上的男子,她此刻真的有些糊涂了,这地上的男子怎么好像是魏廷云身边经常跟着那个狗腿子,王家二郎?
拂冬也开口解释着,“姑娘,奴婢方才带人过来,便见着王家郎君鬼鬼祟祟的跟在魏世子身后,奴婢怕他误事,干脆打晕他将他一同带过来了。”
“还有……”拂冬顿了顿,随即继续开口道,“奴婢方才去前院,看到了忠勇侯府的表姑娘同三皇子在假山后拉拉扯扯,也朝着客房这边走过来了。”
“得,他们忠勇侯府怕不是就这几间客房……”江月盈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说着。
这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难怪今日未见到柳吟秋,感情儿是同三皇子在一起。
自己前些日子进宫也听姨母提过一嘴,宜婕妤近来在替三皇子相看正妃,玉芙殿里来来回回进出了多名贵女,柳吟秋一向自诩从不为妾,现如今也是坐不住了。
上一世三皇子的是川陕总督秦家的姑娘,直到三皇子起兵造反被平定,柳吟秋也没有进三皇子的后院,如今只是听闻三皇子要娶妻,柳吟秋便耐不住性子同三皇子……
这事,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会是谁呢,难不成,是谢行舟?
…………
此刻正在陪自家府邸陪皇子妃用糕点的大皇子不由得打了三四个喷嚏,摸着大皇子妃的肚子,生怕自己感染了风寒,立刻离大皇子妃坐的老远。
脸上带着笑,心中暗自的算着时辰,这个时辰,怕不是柳吟秋同自己的那个三弟已经好事将成了吧?
自己可不希望老三的后院那么清静,听闻川陕总督家的姑娘性格火爆,再加上柳吟秋那个炮仗性子,这后院之内也够他忙活的。
自己当日可是费尽了唇舌,那副模样活生生的为柳吟秋着想,那一副痴心人的模样,自己想想那日浑身都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咦,柳吟秋那种女人自己可是不想再费心的同她虚以委蛇了,这种人放在老三的后院,还不知道要给老三和宜婕妤添多少堵?
还有半月行舟便从北疆回来了,出了柳吟秋这档子事,宜婕妤和老三他们也能消停些,少在行舟面前晃悠些。
嗯,自己真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大皇子心中暗自肯定着自己。
………………
这边忠勇侯府的客房,江月眠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几人,吩咐着敛秋和拂冬将他们几人抬到床上去。
而另外一边,柳吟秋也带着三皇子,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另一间客房。
三皇子的眉宇间都是戏谑,自己同柳吟秋相识多年,柳吟秋这个女人倒也有趣,有些见解确实不同于其他女子,更何况她是老大的人,这便让自己更有兴趣。
这么多年自己便是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一下,如今听闻自己要有正妃,倒也是耐不住性子了,左右也是送上门来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柳吟秋心中却也有自己的算计,三皇子将自己瞒的死死的,并未从自己即将纳妃一事,这件事还是柳吟秋从大皇子谢润的口中听到的。
大皇子昔日娶亲,柳吟秋又不想当妾,便是将主意打在三皇子身上,可如今三皇子也即将要娶亲,那自己该怎么成为一国之后,怎么在史书工笔上超越那位开国的顾皇后??
那日谢润找到自己,声泪俱下诉说着对自己的情谊,谢润这个人头脑简单,自己不过三言两语,他便承诺着会帮助自己成为三皇子妃。
同样的,柳吟秋也吊着谢润,说自己日后虽嫁给三皇子,但心中始终会为他着想,盼着谢润登临皇位。
如此一来,不管他日是谢润还是谢沣称帝,后宫之内,皆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就这样,两个人各有所需,各有所求,阖上了屋门。
瞧着地上的粉衣女子,江月眠唇角微勾,既然如此,那便来些更刺激的……
临走之际,江月眠掏出怀中的“好东西”,替这几对新人好好的助了助兴。
前厅,忠勇侯夫人等了魏令仪许久,见她迟迟未曾归来,可她们约定的时间已到,生怕出了什么岔子,便也耐不住性子,朝着众人开口道,“进来府中近来得了一株重瓣芙蓉,左右也有一会儿才会开席,不如在座的诸位夫人们同去观赏?”
侯府的宴席本就无趣,重瓣芙蓉并不多得,众人便也站起身来,跟着郑宁一同朝着花园走去。
一路上,郑宁还不忘朝着身旁的沈氏和郑婉如搭话,“方才在花厅,倒是未见县主和江六姑娘,我呀,也真是喜欢这两位姑娘,恨不得想抢回府上做儿媳妇呢。”
沈氏闻言,冷着脸回道,“侯夫人慎言,姑娘家的清誉最为重要。”
说罢,沈氏和郑婉如相携朝前走去,郑婉如嘴里面还不停的咒骂着,“我呸,瞧他们忠勇侯府什么家风,还想肖想着咱们江府的姑娘,真是好不要脸,平白膈应人。”
忠勇侯府的花园同客房离得并不远,又有着郑宁的蓄意引导,再加上江月眠那助兴的“好东西”,客房此刻的声音并不小,早就有耳尖的夫人们听到了客房的声音。
郑宁一听,只以为是好事已成,直接便朝着客房走去,边走还不忘边说着,“这老太君好好的寿宴,是哪个在此处白日宣吟!”
待郑宁带着诸位夫人们推开屋门,屋内的几人似乎还未从情海中脱离,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仍然时不时的自床榻上传来,诸位夫人们也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郑宁此刻脸上皆是兴奋的神情,她已经可以想到自家儿子风光登侯拜相的模样。
只见她快步走上前去,拉开床幔,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双眼瞪的浑圆,身体都逐渐变得颤抖,语气尖锐的喊道,“怎……怎么是你!”